在饭桌上盛夏就察觉到不对劲。有人一直在桌子底下用脚撩拨自己的裤腿,似有若无,让盛夏有了怒意。
她故意缩回脚,没过多久,那不安分地脚又伸了过来。这下,盛夏是彻底怒了!
她猛地摔掉筷子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对面那人。即便是这样,他也并不收敛。反而是优雅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带着笑意看着她。
她的举动让在场的人都有些发蒙,盛夏拿起水杯冲着那人脸上泼去冷冷道:“人面兽心,背地里做这么恶心的事情!”说完便拎包走出去。
盛夏走在路边,接到了来自人民医院的电话。
“盛小姐,今天盛女士的情况有些不稳定,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看看?”
盛夏的一颗心都被提了起来,紧张地拽着手机问道。“我妈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具体的得等到你亲自过来一趟!另外,盛小姐,国外地专家已经预约好了,但您该交医药费了!”
“交多少?”
“三百万!”
盛夏一瞬间没站稳,三百万?让她去哪里筹齐?但盛亚芳的病情不能这样一直拖着,她咬牙道:“给我点时间!”
盛夏挂断电话叹息一声,即便成为主任,一个月的工资也只有那么点,无法填补盛亚芳的医药费。
盛夏住的酒店是医院提前预约好的,她跟同事一人一间!睡到半夜,她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撬自己房门。
她忙从床上坐起来穿好衣服,拿着手机偷偷地走到门后,左手拿着一个玻璃杯。
门把缓缓转动,房门被人从外面悄悄打开,一个黑脑袋伸进来探头探脑的,盛夏毫不犹豫地将水杯冲着那人的背脊砸去。
男人“嗷”地一声回头看她,盛夏反手开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谁!是晚上吃饭时在桌子底下对自己动脚的男人。
盛夏觉得恶心,一脚踹上去。男人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快,盛夏这一脚着实有些狠,男人瞬间倒在地上。
盛夏将男人踩在地上一边拿出手机拨打求救电话,慌乱中也不知道将电话打给了谁。
男人很快反应过来,一把夺过她的手机狠狠砸在地上,反手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盛夏被打得有些发蒙,脚步有些踉跄。
逮住这个机会,男人走到她身后将她的双手禁锢住,狠狠地将她丢在了床上。
盛夏挣扎着要爬起来,男人却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盛夏心里很恐慌,房间是提前订好的,信息不可能会泄露地。她不知道这男人是谁,更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只知道自己不能让他得逞。
她抬起膝盖冲着他最脆弱地部位砸去,男人躲避不及中了一招倒在床上哀嚎起来。盛夏忙推开他往外跑去,走到门边才发现门锁已经打不开。
她披头散发地冲到了洗手间,那里也没窗户。
房间的窗户是不能考虑的,这是二十多层,摔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思来想去只有赶紧找到手机才是关键,趁她在到处找手机的时候,男人从床上爬起来猛地将她扑倒。盛夏尖叫一声试图引起隔壁房间的注意。
但这一切都无事于补,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无论盛夏如何扯着嗓子喊,始终没人上来。
男人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一边骂骂咧咧地。“贱人,这么有力气,真是难搞!看我一会在床上怎么搞死你。”
说着他气喘吁吁地将她往床上拖拽,盛夏死命地揪着门框不肯走。
也不知道自己的电话打出去了没有,盛夏在心中祈祷着。
男人也知道这样耗下去没什么意思,用力地掰开她的手将她往床上拖。
如果不是经常拿手术刀,她的双手也不会如此有力,在关键时刻给了自己拖延的时间。
她被丢在床上,男人拿着枕头朝着她的脑袋捂去,眼神凶狠。“既然不愿意,那就去死吧!”
软绵绵的枕头死死捂住她的口鼻,她根本无法呼吸,双手双脚都在剧烈地挣扎着。
什么叫窒息?那一瞬间,盛夏感受死神逐渐地靠近自己,以至于最后都放弃了挣扎。
意识在逐渐消散,盛夏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砰”地一声,房门被人猛地踹开,许琰景的身影赫然出现。
看到床上这一幕,许琰景气得一脚踹在男人身上,将盛夏解脱出来。
丢开枕头掐着盛夏的人中,许琰景紧张地看着她。很快,盛夏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呼吸。
盛夏浑身没力气,只能躺在他的怀中。看着许琰景有气无力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许琰景皱眉,“好在你不笨,知道打电话给我。通过手机定位找到你的地址!好在我今天正巧离你不远,还好来得及时!”
紧随奇虎的大元将男人控制在地上,许琰景指了指男人看着盛夏问道,“想怎么处理?”
“查吧!这酒店的安保措施不怎么样,泄露了我的信息,还让人混进我房间!”
许琰景颔首,冲着大元招手示意他去处理,大元识趣地将人带出去。
一时间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二人,盛夏心跳加速。
如果不是许琰景多了个心眼的话,只怕自己今晚就已经死了。不管怎么说,还是得谢谢他。
这样想着,她扭头冲着他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
“谢谢你许琰景!”
谢谢你许琰景,总是在我最危险的时候及时赶到。
一句简单的谢谢并不能让他满意,许琰景起身道:“我连闯几个红灯得到的就是你一句简单的谢谢?盛夏,你也该明白成年人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这波暗示十分明显,盛夏怎么会听不明白。
“许琰景,我有未婚夫了!”
许琰景眼神黯淡下去,没有继续跟她纠缠下去,转身往门外走去。
“收拾东西跟我离开,这酒店不能住!”
想起那件事盛夏就觉得心有余悸,慌忙穿好衣服跟着他往外面走去。
“我们去哪里?”直到上了车盛夏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问题。
许琰景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淡道:“去我家!”
盛夏心中一惊,去许琰景家比住酒店还要危险。这男人的心思,她现在完全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