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无比的难受,一想到许琰景对自己的冷淡和误解,她就觉得十分委屈。
哭了这么久,不用说,她的眼睛一定是红了,猛地止住泪水,眼睛干得厉害,疼得很。
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她想起了许邵彦。
如果许邵彦还在的话,怎么会任由许琰景这么欺负自己。
虽然自己只是许邵彦的养女,但他对自己却是没话说,真的是当亲生女儿来看待的。
被许邵彦领养后,第一次去许家老宅,她不仅见到了许琰景,也听说了关于许邵彦夫妻的事情。
据说许邵彦和盛亚芳是有一个女儿的,不过因为一场车祸而去世了。盛亚芳身体不好,许邵彦便没让她再生育。
某次许邵彦路过孤儿院门口,正巧看见乖巧的盛夏坐在门口。那一幕他觉得很美好,像是一个乖巧的女儿等着自己回家。
出于这个念头,许邵彦将盛夏领回了家。
好在许邵彦和盛亚芳对自己都很好,让盛夏渐渐打消了心底的局促和紧张,逐渐变得活跃起来。
许邵彦给盛夏的爱是最多的,盛夏很是感激。如今许邵彦猛然撤走,让盛夏有些猝不及防,无法习惯。
想起这些往事,她的鼻子猛地酸涩起来,心底泛疼。
她深吸一口气,在心底安慰着自己。
现在许邵彦还在里面等着自己去救他,如果她跟许琰景闹翻了,那她彻底没了希望。
不就是被他说了一顿骂,怎么自己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了?之前许邵彦刚出事那会儿,多少人戳着自己的脊梁骨骂,自己不都忍过来了。
怎么在许琰景面前不行?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娇气了!
在心底安慰自己一番,盛夏觉得整个人都缓和了一下,他张开嘴深呼吸,强迫自己咽下许琰景给的所有委屈和酸涩。
好在她现在不用去上班,不然顶着这模样,指不定会被有心人利用,到处编排自己呢!
许琰景离开医院后,一边开车一边往公司里赶,心里却是乱糟糟地。
在连续差点闯了三次红灯后,他总算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儿,烦躁地给给大元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通,大元狗腿子一般地喊着:“老板!”
许琰景拧眉,“给我查一下盛夏所在医院精神科的卫甜甜,把她的号码发给我。”
大元有些手无措,自家老板不是在陪着盛夏么,怎么这会子又要其他女人地联系方式。
大元猜不透许琰景的心思,但他不敢忤逆,只好立马去查。几分钟后,他将卫甜甜的联系方式报给了许琰景。
许琰景看了一眼,又想起了穆景深给盛夏发的那些暧昧不清地话,心底燥得很。
他没好气地答道:“你来打电话,让她来医院陪着盛夏。”
嗯?大元明显地能听见许琰景语气有些不对,难不成这两人是吵架了?
大元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劝道:“都是两口子,床头吵架床尾和的。您这样离开了,太太心底很脆弱的。”
“你这么闲?”许琰景声音低沉,自己反而被下属给教训了,这让他有点不爽。
大元忙摇头,“你放心,事情我一定给您办好。”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许总,我觉得太太还是在意您的。”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元身为旁观人,自然是清楚自家老板对盛夏的意思。
这么些天看下来,盛夏对许琰景不是只有冷淡。至少之前那段时间她卯足了劲给许琰景做各种好吃的,代表了她的心意。
他跟了许琰景这么多年,不希望到最后许琰景做了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许琰景被他说的心情烦躁,眉头一蹙:“在不在意我不知道,先别管这事,许全在公司吗?”
“在的!按照您的吩咐,前段时间选人的时候特意给他留了个好看的秘书。”
闻言,许琰景冷笑一声,“在公司里等着我,我倒要去会会我这好大哥,这上班时间到底在做什么!”
许琰景挂断了电话,眼中有怒火在熊熊燃烧着。
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对自己的人下手,这许全可真是长本事了。许琰景最讨厌的就是背后插刀子了,当年他们许家人给自己插的刀子还不够吗!
许琰景带着一腔怒火悄咪咪地赶到公司,没有人知道。
大元赶到楼下去接他,许琰景沉声问道:“情况怎么样?”
“许经理上午十点来的公司,自从来了公司后便将秘书给喊了进去,一直到现在都没出来!”
许琰景抬手看了眼时间,才十点多。他不屑地扬起了唇角,嘲讽般地说道:“上班时间是九点,十点才翩然而至,可真是有出息!”
大元不敢搭话,知道许琰景要对付许全,早就准备好了。
二人前往许全的办公室,站在门口都能听见里面的嬉笑声。许琰景扫了大元一眼,嘱咐道:“按照计划来!”
“好的许总!”大元一边答应着一边离开,赶到办公室打电话。
许琰景没有立马进去,而是在外面站了有一会儿。办公室里的调笑声不绝如缕,恍若无人。
许琰景嗤笑一声,许全的办公室虽然安排在三十楼,但毕竟也是办公区域。在上班期间公然在办公室里调情,也只有许全能做得出来了。
许琰景在外面听着,等到里面差不多了,他猛地抬脚踹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正玩得开心的二人浑然没想到许琰景会突然闯进来,秘书尖叫一声,慌忙拿起地上的衣服想要遮住自己的身体。
许全也是无比的惊慌,顺手拿过丢在桌子上的外套盖住自己的某个部位。
许琰景没关门,正好让员工来看看,他不介意这样的丑事传出去。
他打量了一下许全,嗤笑一声道:“上班期间,许经理在干什么呢?”
许全没想到会被许琰景捉个原形,这几天许琰景不是在医院里待着么,怎么会突然赶回来?
正是因为知道许琰景不在公司,他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在办公室做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