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不用你来说。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令尊应该教过你吧?”霍渊那双鹰隼般厉眸饱含警告。
赵琳雅吓得立即闭嘴,内心震惊良久。
直到三分钟过去,她才像是想通了什么,朝凌潇潇笑的意味深长,“你的命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希望你好好珍惜贺少对你的这份厚爱,不要再见不该见的男人,做出背叛他的事来。”
说完,她率领一众保镖离场。
凌潇潇隐约觉得赵琳雅最后那句话不是普通的讽刺,而是话中有话,却偏偏听不出所以然来。而她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人就被霍渊带走了。
坐上霍渊的车后,她身体一放松下来,对疼痛便异常敏感。胳膊处火烧一般的灼痛,折磨她血肉里的每根神经。
睨眼看她痛得皱成一团的小脸,霍渊忍不住刺了句,“打架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的伤口?”
凌潇潇其实一直都是个心大的姑娘,很少有人能激怒她到动手打人的地步。当然这个是说得好听点的说辞。要说难听点,就是个泥人,没有什么脾气。
如果不是赵琳雅踩到了她的雷区,她肯定不会在公众场合和人动粗闹笑话。此刻的她理智恢复了,恨不得把刚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偏偏霍渊这家伙还在边上提醒她的糗事。她没办法解释,只能插科打诨,一直嚷着好痛,身体痛死了,企图蒙混过关。
谁知道,平时强忍都不会喊疼的人一旦有了合适的渠道发泄内心的委屈,便容易假戏真做。这几天的委屈也不受控制的爆发,眼泪鼻涕一块往下流。
这是霍渊第一次看见女人能哭的那么丑的。
他认识的女人哪个不是大家闺秀,哭的时候都讲究梨花带雨。此刻看着她哭得那么邋遢,他十分心疼地看了眼自己纤尘不染的坐垫。
洁癖的毛病发作了,即便是钢铁直男也懂得这个时候应该给哭泣的女人递上一盒纸巾,以防她太过激动,泪水的灾情扩散到别处。
如此“抗洪救灾”的义举,却让凌潇潇一下子楞住了,都忘记了哭。
第一次见面就感觉眼高于顶的男人也会有这么贴心的一面吗?
或许,是她错了,一直用偏见去衡量那些有钱人。
就在她自我反省的时候,霍渊的耐性已经用光,直接把纸巾盒丢她腿上,继续专心开车。
凌潇潇擦干眼泪后,捧着纸巾盒,心绪沉淀下来后,心就变得空空的。
此刻的她特别的迷惘。
虽然说答应当霍渊的妻子,可是她和霍渊终归是陌生人啊。没有感情的两个人,真要过夫妻生活,还是怪怪的。而且她的身体根本不可能……
“下车。”霍渊的声音把她畅游天外的魂给拉了回来。
方临时扭头看了看车外,才发现车子已经停稳在医院门口。意识到霍渊要做什么,她顿时花容失色,紧抓安全带,“我不去,我不要去医院。”
“你在害怕什么?”霍渊看出她的恐惧,想起护士汇报过她打疫苗时的异常反应。当时他以为她是害怕打针,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看她的反应,他总觉得原因不会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