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是一见到他就知道会喜欢的那种。
首先呢,我是这篇小说的作者二柒四拾八,大家可以叫我二二,柒柒,baba(坏笑),饼饼。然后呢,我想写一篇关于爱情的文章给大家,歌颂爱情是多么地美妙伟大而又深奥。我们如果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不像自己的人,那,一定是为了爱啊!
好像有点啰嗦过了头,不过重点来了!某个上体育课的下午,在楼梯间里,我告诉我同桌任俐我要成为的歌颂爱情者,并且展望未来成就现在的时候,她突然告诉我一个事。
“饼饼,你一定写不出来的。”她严肃地望着我。
“为毛?”我从容地扣了扣鼻屎,咦,恶心,弹走。一脸淡定,处变不惊。我相信没人能说服我不给爱情唱赞歌的。
“因为你爱情都没有,你知道
喜欢是什么啊!歌颂个毛线?”任俐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地指出要害。
卧槽“(oДo*)”好像是真的,她说得好有道理,我竟一时不能反驳。
吐出口里那根叼了一节体育课的棒棒糖棍子,沉思片刻,我决定还是要以身试毒,呸!是以身涉险,不对!是以身相许……也不对,直白地说,为了不让我亲爱的读者觉得太假,我想谈个恋爱再写。
然后,那天说写小说的事,我只是提了一下,就没有然后了。
是的,而现在,我又重拾了这篇小说,正如你所想,我遇见了我的爱情。
“爱情这东西,在没想起它(脑子没开窍)的时候,它就可能会死不要脸地跟着你过来了。可你真的想要它时,它可会跟你躲猫猫的哦。”任俐居高临下坐在走廊的护栏上晃搭着她白白胖胖的蹄子,如此告诉我,“不过,你一定会遇见你的那个人,你见到他你就知道你会喜欢他,不用去努力学的,天生知道。”
嗯,我知道她是一个被爱情折磨的肤浅女人。后面会讲到她的故事,不过现在那跟本章无关。
那时候的我每天写着言情却不相信爱情,那时候的她刚被爱情喂了颗甜枣后又被打了一巴掌。
“喂,你是二柒对吧?”一个冷着脸像别人欠了他五百万的男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楼梯口,正倚着墙壁望着我们。
我皱着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穿着高二年级服,但高二的教室不在我们这栋楼,突然在吃午饭的时间来空荡荡的高一教室绝对有问题。
那双犀利的眼睛似乎看穿了我心思,“别紧张,我只是替别人传个话。程辽,他叫你下晚自习后到操场。”他说完径直转身下楼,不给人任何拒绝的余地。
“程辽是谁?”我在脑中搜索这个名字有印象,无结果。
“你上次在食堂说好看的那个,你忘了?”任俐贼兮兮地笑道。
“……”
完了完了,绝对找是非的,我刚来高中一个月就要被校园欺凌了吗?要不要跑路算了?可学校这个月才刚收月假回来啊,不会批假的吧。就算跑一时也跑不了一世啊!
“那个,同学,你等一下。”我来不及过多考虑,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我连忙跑到楼梯口,对着即将离去的那人说,“那个,我下晚自习要回宿舍洗衣服,就不去了。”什么烂借口,心虚的声音越来越小,我都不知道他是否听到。
“喂,你说什么?”任俐惊讶地瞪着我,“为什么拒绝?送到嘴的肥肉啊。”
“你难道看不出来那是找麻烦的来了吗?都怪你,没事拍人家一下干嘛。”我委屈地瘪了瘪嘴。
是的,都怪任俐这家伙。前两天我和她一起去食堂吃饭,程辽排在我们前面,看着男生穿着高二年级服,背影干净修长。莫名觉得他应当很,好看。
“任俐,你觉得前面的男生会不会好看?”我惊喜地反过头给站在后面的任俐分享我的小发现。
任俐望着我呲着牙笑了笑,没说话。但她笑得让我很不安。未等想明白,任俐用力地拍了下男生的背。我顿时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待程辽反过头来,却看见只到他肩膀的我懵逼地昂着头看他。他光洁的额前微微有些凌乱的碎发,白皙的脸棱廓分明,眉目清秀,丰神俊朗,让人移不开眼,即便是没有笑,但依然让人感受到阳光一样的温和。
我呆呆地望着他良久,回过神来看任俐,却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背过身假装和后面的人聊天我又只好转回来,低着头绞着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办。
“……”见我低头不语,程辽居高临下地望了我一眼后转过了身去。
我一边懊恼自己的笨拙木讷,又暗暗松了口气,庆幸他没有说什么。看着他衣服上的名字,1932班程辽。
现在回想起这件事真是哭笑不得,“完蛋了,一定是他看我不顺眼。”我哭丧着脸告诉任俐。
根据刚刚传话的男生那一脸凶相,我俩脑补一群穿着黑色虎头紧身衣戴着墨镜眼镜反光镜纹着青龙白虎佩奇叼着香烟牙签棒棒糖的高二男生站在操场上,每人拎了铁棒围住弱小的我和任俐说“高一的新生这么吊的吗?你怎么打扰到我们兄弟,真他妈看你不顺眼,”的画面。
还是不去,洗洗睡,打了个寒颤后我们慎重考虑。现在回想起来,我就想评价自己:我真傻,真的。
熬过三节晚自习的夜生活后,爬上在五楼的宿舍,累得跟狗子一样的我一把倒在床上等待与周公的约会。
“饼饼,李看,雾面酱着的素不素在俗堂诺个银(饼饼,你看,外面站着的是不是在食堂的那个人)?”正在刷牙满嘴都是泡沫的任俐从浴室冲出来指着窗外含糊不清地朝我叫道。
趴在床上欲见周公的我早已神志不清,思量了半天她这话,瞬间惊醒,猛的一下爬起来看窗外,朦胧的路灯下少年消瘦的背影更显突出,灯光轻撒在少年额前的碎发上,似乎是在怜惜的抚摸。他怎么一个人站在那?难道那哥们没通知他?来不及多想的我跟任俐招呼一声吼穿上人字拖哧溜跑下了楼。
“喂,你有事啊?”我穿着一字拖“啪塔啪塔”地一路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在他面前停下,弯着腰双手支着膝盖上,不敢抬头,只觉得脚软。对于肥宅来说从五楼爬上去又跑下来运动量有点大。
“……”
见他没有反应,我只好试探性抬起头悄悄偷看他,却发现他唇角微微勾起好看的弧度,带着柔光的眼睛满是笑意地望着我。发现我在看偷偷他后,也没有任何收敛。眼睛不自觉地躲开他的视线,我感到脸微微地发烧,难道我跑过来的样子太夸张很好笑吗?
他带着特有的温和声线,“我还以为你不来,要放我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