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这里是阿尔巴特?华伦斯坦,我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如果有事情留言……”
电话里传来了阿尔巴特的声音,但是并非他本人,而是早就预留好的录音而已。
“华伦斯坦先生……我是佐天泪子……我和我的朋友使用了幻想御手,现在她们已经昏迷了,我很害怕,如果我也昏迷了怎么办……”
亚雷斯塔和阿尔巴特就在手机旁边,但是没有人去理会佐天泪子。
“你难道不打算安慰一下吗?这种未知的恐惧可是很吓人的。”
“安慰了也会昏迷,我要做的就会死在她昏迷之后把她喊醒,然后教育她一顿,至于现在吗……就当是一时的惩罚吧。”
佐天泪子也曾经努力过,但是即使如此,她的能力也没有任何的变化,之后也为此变得松懈和懒惰。
阿尔巴特在咖啡厅里问过她,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拥有了能力之后又是否会改变什么。而且也说了,使用了幻想御手之后,她迟早会受到教训,会后悔。
“好了,我要出发了。”
“你知道要去哪里?”
“当然了。”
阿尔巴特收齐了手机。
“一万人的AIM扩散力场都被链接起来了,这么大的目标我怎么会找不到。”
这时,一辆跑车正在告诉行驶,对AIM扩散力场颇有研究的木山春生和佐天泪子的好友初春饰利坐在车上。
早在佐天泪子打来电话的时候,阿尔巴特就已经命令警备员对木山春生进行抓捕。
而警备员对行动速度也极快,Z在锁定了木山春生的位置之后就立刻进行行动,封锁了许多木山春生有可能用来逃跑的路线。
“我们以研发「幻想御手」的名义对你进行抓捕,请立刻下车投降。”
坐在车里的木山春生给初春饰利解开了手铐,顺从的走下了车。
“请把双手放在头后面。”
木山春生如言双手抱头。
“你们警备员也只有在接到上级命令的时候才会迅速行动呢。”
看着两名警备员持枪靠近了自己,木山春生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
“借助了一万人的大脑,「幻想御手」也会产生一点副作用,就让你们看的有趣的东西。”
木山春生的左眼突然变红。
在学园都市的书库中,木山春生的Lv.0,但是她并不是无能力者,因为她根本没有参加过能力开发,是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
但是现在,这样一个普通人在和警备队交战,使用的也真是超能力。
两辆警备员对车被举起来,正准备落下,一条像是铁丝一样的金色丝线贯穿了两辆车。
下一秒,金色丝线瞬间放大,炽热的火焰瞬间吧两辆车拆卸。
“有人员受伤吗?”
“并没有,现在一切状态良好。”
负责领队的警备员立刻向阿尔巴特汇报。
“良好?一共十二人的小队,两人昏迷六人受伤,其中三人还有程度不一的骨折,这也是良好?”
阿尔巴特的话让黄泉川爱穗低下头。
确实,这样的状况说良好十分不对。
“你的精神我很佩服,不过在适合的时间做适合的事。你们现在全部后退,负责善后就好了。”
阿尔巴特走向了木山春生,准备将她制服。
“能够指使警备员……看来身份很重要啊。”
木山春生没有动,但是在之前交战时已经破碎的地面上,极碎石飘了起来,对准阿尔巴特射来。
“雕虫小技。”
面对飞来的碎石,阿尔巴特一挥手,空气变得灼热,干燥的热浪冲入战场,直接粉碎了石头,连同灰尘都带走了。
“Lv.4吗?不对,比Lv.4要还要强一些。”木山春生对于突然出现的阿尔巴特的能力有些不解。
作为科研人员,她见识过的能力以及自己的知识储备都是非常丰富的,同时对于学园都市的几位Lv.5都有一定的了解。
她对突然出现的阿尔巴特的能力已经做出了一个评价——Lv.4之上。
但是却应该不属于Lv.5,毕竟学园都市里面的Lv.5只有七位,其中没有能联系到火焰与高温的能力者。
“在推测我的能力吗?”
阿尔巴特不以为然,“擦亮眼睛来观察,大胆的猜一猜吧。”
阿尔巴特高举自己的右臂,从手心中放出火焰。随着手臂的晃动,火焰也越来越旺盛。
之后,阿尔巴特的手臂落下,火焰就像是一把武器一样,随之挥落,露出锋利的刃,斩向木山春生。
在木山春生身边出现了半透明的黑色的屏障,抵挡住了阿尔巴特的火焰巨剑。
但是这一击远未结束,火焰没有消散,如同链接在一起的实体一样,随着阿尔巴特的手向下碾压。
“真是恐怖啊,明明是火,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站在保护罩里面,木山春生评价着阿尔巴特的能力。
但是下一刻,她被阿尔巴特吓得的瞳孔紧缩。
直径两米左右的火柱开始收缩,同时火焰的温度与亮度在提升,已经达到了接近白色的程度。同时木山春生的保护罩也开始力不从心,或许只需要几秒钟不到的时间就会被毁掉。
地面上闪过一道白色的光,厚实的高速公路就被划出裂缝,让木山春生躲开。
看到木山春生逃走,阿尔巴特直接熄灭了火焰,转身向黄泉川爱穗询问,“这种公路坏一点就要重新盖对吧?”
“……应该吧。”
对于这种专业性问题,黄泉川爱穗并不知道,她也不知道阿尔巴特要做什么,只能如此答复。
“那就好。”
就在黄泉川爱穗等人的惊诧目光中,阿尔巴特抬起了右脚,然后落下。
普通的动作发挥了不正常的效果,在警备员与木山春生跑车之间的公路支离破碎,阿尔巴特随着被毁的路面一同坠落下去。
“真是麻烦啊。”
等到灰尘稍微落下时,木山春生和阿尔巴特出现在公路下。
双方看似势均力敌,但是木山春生隐隐有些不安。一千年前的人拥有的能力具有压倒性的破坏力,并且不仅仅只是能力而已。
刚才虽然看不到阿尔巴特使用了是呢么方法破坏公路,但是阿尔巴特在自由落体的时候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就像是在平常的散步一样,阿尔巴特在碎石之间不断移动,挑选安全平稳的位置,躲避了危险。
这不仅需要强大的计算能力,同时还需要很快的反应以及强大的身体素质。
整个直落过程不到四秒,但是在这四秒之中,阿尔巴特进行了不下十次的换位,接近一秒三次移动。即使有一万人的能力,木山春生的选择也只是用能力进行防御,因为她无法做到配合这种超人的反应速度的行动。
“你究竟是什么人。不,我应该问,你真的还是人类吗……”
看着从高处坠落却毫发无损,还在悠闲的拍着灰尘的阿尔巴特,木山春生的表情凝重了很多。
“我看过你的资料。”
“什么?”
木山春生有些不明白阿尔巴特的意思。
“木原幻生以前是你的上司,而且很看中你,你也应该知道一些他所提出的能力者理论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这让木山春生想起了一切悲剧的源头,Lv.6。
为了创造出学园都市第一位的Lv.6,木原幻生提出了许多的实验,其中一种方式是通过又发能力暴走时的大幅提升来创造Lv.6。而那个实验「暴走能力法则解析用诱爆实验」(能力体结晶实验)就是其中之一。
超越人的力量,象征着无敌。这就是Lv.6的绝对能力者。
“别开玩笑了,我都已经走到这里了,怎么能就这样被抓回去!”
想到了因为信任她而昏迷的学生,木山春生有些失控。
不知从哪里传送来的垃圾桶,里面放着大量的易拉罐,被木山春生用能力传送带阿尔巴特身边周围的空间。
通过重离子加速,这些易拉罐都能成为恐怖至极的炸弹。
看着布满周围空间的炸弹,阿尔巴特身上出现了一道道火焰。
“就这样防御吗?那可远远不够!”
“相比防御,我更喜欢进攻。”
下一刻,这些火像是被推开一样,从阿尔巴特身边瞬间向外扩散,但是又像是拉面一样,火焰变得极细。如同成百上千的发丝在飞舞,斩断了一个又一个即将爆炸的易拉罐,有慢慢的消散在空中。
阿尔巴特伸出手在还没有完全消失的一根火丝上弹了一下。
感觉到危险的木山春生立刻用能力进行防御,但是这一次阿尔巴特的火焰轻松的击穿了木山春生的护盾,同时也刺穿了她的肩膀。
火焰的灼烧感没有消失,就像是整个肩膀被火焰炙烤着,这极大的影响了木山春生的计算能力。
“我只是要调查一件事而已,那一万人不过是借来用罢了,即使这次失败了,我下一次也不会放弃的。”
感觉到自己不可能成功,木山春生瘫坐在地上,看着阿尔巴特。
“你到现在还认为你的所作所为没有造成危害吗?”
“难道不是吗?那一万人虽然使用了「幻想御手」,但是治疗程序我早就写好了,根本不会有副作用。”
这是事实,「幻想御手」却是不会给那一万人带来伤害,但是……
“木原幻生让你做老师的时候也是利用你,你不是同样没有受到伤害吗。”
这句话让木山春生愣了一下,她隐约察觉到了一些不祥的事。
“被利用的你最后害了那些学生。同样被你利用的一万人,如今已经造成了7人死亡,超过两百人受伤,五百人被勒索,其中死掉的七人就是刚才阻拦你的那几位警备员的同事,他们迅速行动的动力可就是你。同样是为了一个目标不择手段,利用别人,恕我直言,你也只有动机在人性的方面比木原幻生高尚一些。”
阿尔巴特断掉了木山春生的能力,重置了AIM扩散力场的排列,看着警备员逮捕了她。
可以说木原幻生是一个坏人,但是木山春生并不是恶人,不过她同样也称不上是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