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姐姐信手落笔,青衣翩翩,我站在一旁,瞧着纸上墨迹未干的字迹,偏了偏头,她却只是一笑,并不言语。
姐姐时常写下这句话,她说这是表达相思的东西,彼时我并不知何为相思,直至那日。
忘川淅淅沥沥下着小雨,三生河畔的彼岸花落了叶长出了花,小鬼不停的穿过孟婆桥走入轮回,姐姐在屋内养着她的子规花,我则坐在竹屋之上晃着脑袋瞌睡,他一袭红衣闯入,扰了竹屋的宁静。
“姑娘,可否许我一个故事?”
他嗓音清冷而又温柔,那是我从未听过的声色,而我却在姐姐脸上瞧见了一丝惊愕,转而便是欣喜。
那一日,姐姐没有哭。
姐姐曾和我说,曾经的忘川之主乃是临渊,而她不过就是个半吊子,哪会真正帮他守着忘川,想要这忘川安宁,总得他自个儿回来。
我和婆婆偷偷打听过,婆婆说,临渊是姐姐最爱的人,也是最爱姐姐的人。
恰巧,那日姐姐唤他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