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主意不错!”刘梅眼睛一亮,兴奋地道,“这房子又大又宽敞,还有那么大块儿土地,走走走,赶紧找地契去。”
“地契已经被我带到底下了,你们赶紧滚出我家。”
傅之晓继续用那种恐怖地声音道。
钟五下意识看向傅之晓,若非知道傅之晓在身边,他都要被吓住了。
上面的声音如猛地被掐断一样,死寂。
忽然,那年轻男子突然惊呼一声:“她来了!她来了!”
“别胡说八道!”刘梅亦是有些心慌。
这房子的传言由来已久,而且那些匪夷所思的事儿都是大家实打实的见着的,由不得人不信。
“赶紧滚出我家,否则别怪我不轻饶了你们。”傅之晓阴狠地道。
“都怪你们!”年轻男子惶恐地尖叫道,“我说了不要来找不要来找,你们硬要来,生前弄不过人家,死了还要被人家惦记!”
他又不知对哪儿说道:“姑娘你不要来找我,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劝了他们他们不听!”
“杨正,你个没出息的!”金山恨铁不成钢。
傅之晓了然,原来是金苗的儿子。
事实上,金山的内心也有些犯悚,毕竟这声音好像……是从地底下传上来的,左右又没看到人。
老人常说地底下有阎王爷掌管的地狱,生前做了坏事,死后就会被牛头马面两个鬼差拉到地府由判官进行审判,最后放逐到地狱里。
想到这里,金山没由来觉得脊背发凉。
当初鬼屋的事情之所以愈演愈烈,最根本原因就在于大部分人都迷信。
傅之晓再接再厉:“想活着走出去,还是到我面前来赎罪,自己选罢。”
一阵凉风吹过,几人只觉得这风刺得让人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可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刘梅冷哼一声,“你说你是鬼,好啊,你出来让我们看看啊。”
“嫂子……”金苗大惊。
“行了,鬼怕太阳,她不敢出来的。”刘梅满不在乎地道。
傅之晓有些讶异,倒不知道这个刘梅,看起来小家子气,反而胆子是最大的。
“快出来啊!”刘梅又喊道。
“舅母你别喊啊!”杨正惊慌失措地道,“你别出来,我们马上就走!”
“走什么走!”刘梅不悦地道,“我看她就是坑了我们家的地,老天爷给的报应才丢了命!”
“嫂子,你小声点!”金苗急急忙忙道。
刘梅冷哼一声,又叉了腰拔高了声音道:“我说错了吗!你是人的时候我都不怕你,是鬼我更不会怕你!”
话音刚落,院子角落里的地面忽然被掀了起来,杨正吓得哇哇乱叫。
傅之晓从下面的阶梯走上来,抱胸冷笑:“是么?真是好胆量。”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都吓了一跳,金苗和金山白着脸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别扯了,你们看清楚,她有脚有影子!”刘梅道。
老人口中,鬼是没有脚也没有影子的。
三人低头一看,果不其然,傅之晓的脚好好的长在她身上,被阳光拉得那么长的影子,刚才没注意到真是见鬼。
“你这——”想到刚才被吓得不轻,金山是气不打从一处来。
“我看什么也不必说,咱们先到官府走一趟罢!私闯民宅,金大娘刘大娘可真是好本事。不知要找的银子可找到了么?”傅之晓冷笑一声,气定神闲。
“你没死?”金苗简直不可置信。
“我为什么要死?”傅之晓嗤笑道,“金大娘可没少诅咒我死罢?”
金苗面上青一阵红一阵:“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看还是去找县官大人罢。”钟五冷不丁地开口道。
众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傅之晓身后站了个黑衣冷面的男子,纷纷吓了一跳。
金山忍不住冷声斥道:“这是谁?”
刘梅至始至终都处在冷静之中,瞧见身后有个不认识的男子,顿时冷笑出声:“哟,我说这就不是个清白人家的姑娘罢?我当这几天失踪去了哪儿,原来是私会男子去了!啧啧,这可是连普通人家的女儿都做出来的事儿啊。”
钟五掸了掸身上本来不存在的灰尘,慢条斯理说道:“既然这样,傅姑娘看不如将县令请来?”
不管傅之晓是什么身份,现在这一刻她受他保护,站在他面前找茬傅之晓?
搞了笑了!
傅之晓眼珠动了动,如果是钟五出面,都不用她费口舌,想必事半功倍。
“上次也说请县令,这次也说请县令,县令莫非是傅姑娘的家人?”金苗终于忍不住嘲讽道,“县令要是有了傅姑娘这样的家人,只怕都要哭死了罢。”
越说越过分。
傅之晓还没说话,就听见钟五冷声道:“蒹葭,去请县令。”
说着,从腰上取下一个物件儿递给身后的蒹葭。
蒹葭早已是听不下去了,接过来,响亮地答了一声:“是!”
可说得容易,杨柳村是在益阳城的管辖范围,先不说这路途远。
光是——
你一个乡村山妇凭什么要人县令专程为你跑这一趟?
三人皆是不屑地讥笑。
“神经病,老娘要回去了。”刘梅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白了钟五一眼转身往外走。
“哎哟——”脚不知被什么打到,她脚一麻,顿时就跪到了地上,膝盖咯得生疼,金山连忙将她扶起来。
“怎么回事?”刘梅薄怒道。
“我让你们走了么?”傅之晓轻飘飘地瞟了她一眼道,“县令来之前,谁也不准出这个门!”
“你敢!”刘梅气得连疼痛都忘了,一把推开金山,怒声道,“小蹄子!你——”
啪——
一个巴掌重重打在她的左脸上,她几乎懵了,直直看过去,眼里几乎有火星子迸出来:“你敢打我?”
钟五冷冷看着她没作声,打就是打了,这种贱妇,打多少遍他都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