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人如其名。我看向他十次他便有九次都是笑着的,他在我们班人缘很好,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他都混的开。
我最初注意到他是因为沈灿,他是我们班个子最高的大概一米八的样子,但他身形消瘦,我常常幻想着有他那么细的腿。他的长相也算是清秀,只是不太爱收拾打扮自己,每次也总是那几件衣服。
我真正和他开始熟识,仅仅是因为我们回家同路,经常在路上遇见,所以也不可避免的有了交集。
我对他的第一感觉是觉得和他相处很舒服,他不像我,一遇到不熟的人就心慌的各种找话题缓解尴尬。他会很自然的谈一些班上的事情,很自然的抛出话题让你去接,轮到你说话时他会安静的在一旁听。时而抛出几个简明扼要的问题让你去解答,时而给出几个鼓励的眼神。当你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时候,他会快速的帮你总结,让你有一种很受尊敬,对方很懂你的感觉。
而当他去接话时又十分文雅的说出自己独特的见解,当然不是一味的文雅也会不时的抛梗和开车。给人一种真实但却不轻率的感觉。
当然,如果你和一个人相处的很舒服,不一定是你们的性子多么和得来而是对方比你聪明的多。
我是有些羡慕他的,羡慕他流连与形形色色的人之中左右逢源,如鱼得水。
已经开学一个月了,我在功课上还是有所长进的,但我还是没能融入这个大班级,他们还是叫不出我的名字,总是新同学,新同学的叫我。
某个全是文科课的无聊下午,因为我们班是理科班,大多数的人都要走理科这一条路,所以都不是很想听文科的课。
如果我们不是太过分,老师也是不大管的我们的。因此,这成了我们班放松悠闲的下午时间。
我每到这时都喜欢买杯奶茶,边喝奶茶边听老师讲课,颇有一股喝下午茶的感觉。
果然,我身边的这头猪早已沉沉睡去。随着天气变热他睡觉的频率也变高了,我放哨的时间也随之变长。
不知不觉间,睡觉像是病毒般传染开来。最近的一个星期,我们班无论男生女生都呼呼的睡倒一大片。
金黄的阳光从窗外透过,撒在他的蓝白校服上,我望着他露出的半边脸,看起来是那么安静祥和。我原本想恶作剧的,但看到他孩子般的睡相心里有不知不觉间的柔和起来。
不知不觉间,太阳变大了。我单手托着下巴置身与这暖阳之中,感受着后背传来的余温,闻着从发梢间传来的阳光的味道。
时间好像在这份惬意中被拉长,不知不觉间我眼睛有些睁不开了,我试着睁开几次。
我告诉自己:“听课,听课……”
我最后一次针扎着瞪大眼睛,看着我们全班东倒西歪。
渐渐的,我撑不住了。我随着老师字正腔圆的讲课声和同学们上下起伏均匀的呼气声中缓缓睡去。
最后只有一个念头:“世界真温柔!”我陆漫漫,第一次在高中生涯与睡魔做正面交锋中光荣牺牲了。
事实证明,当你沉睡时,也许正有张愤怒的面孔看着你。
“倒数第三排的那位同学站起来清醒一下!”她的双眼中写满了愤怒,她正在尽力控制自己不发脾气。
我凭借女人的第六感,那种与生俱来的对危险的感知。一下子站了起来,瞬间我的瞌睡全醒了。
这一刻只觉得:“世界正残忍!”
我从小都是这样,只要一被老师点名我就可精神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我们班被点名我记的尤为清楚。
我不但瞬间清醒,还满心羞愧。毕竟,当时的我脸皮还是很薄的,总觉的大家的目光都在看我,老师肯定对我印象深刻,我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我甚至还傻了吧唧的看了看课文,生怕她下节课点我回答问题。
现实是,根本没人在意。他们看都一脸睡意朦胧,那有心思管我。
至于那位地理老师,她教了我们一年都叫不出我们的名字。
我愤愤不平的看向沈灿,这斯正睡得正香,在这一刻一大股心里落差和委屈向我袭来。
“凭什么这么多人睡觉,就我被点了?再说了,我就睡了一小会。好不划算呐!”我心里暗暗的想。
我慢慢的转过头看向沈灿。“这张脸真丑!那高高的鼻子就像摔了个跟头的格格巫,这乱糟糟的发型像是叫花子,你这种人为什么睡的这么香,你真是丑恶,丑恶!”我恨恨的想,心中突然有一个邪恶的念头。
他像是被我盯的有些不自在,转过头继续睡去。
我悄悄的俯下身体,轻轻的松开了他的鞋带。
第一次上课做坏事的我有一种意想不到的激动,但一想到他暴跳如雷又无可奈何的表情我就意外兴奋。
慢慢的把他左脚鞋带绑在左边桌腿上,又慢慢的把他右边鞋带绑在右边桌腿上。做完这一系列的坏事,我露出了满意的笑,像是愚人节的孩子撒谎糊弄人一样开心。
下课了,这短短的下课铃是叫不醒这‘死人’的。
我一蹦一跳的离开教室,心里想:“唉!我真是个恶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