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跳入水中的并没有因为寒冷的气候而感到不适应,他们在准备报名之前的时间里就已经开始早早练习了对抗寒冷的强度训练,天顺每年快到年关,气候都已经转暖了,要在一个月之前的话,这十丈的水泊外围早已是一片冰封。
水泊之中的成年男人都光着膀子,早在午时之前报名之后他们就将上面脱光留下下面一缕布匹遮住要害,目的是适应着寒冷的气温,同时更重要的是避免到时候进入水泊麻棉浸湿了带着承重的水而影响自己的攀爬速度和额外消耗自己的体力。
众人一个劲地往前游,为了夺得勇士令他们早已忘却了寒冷,忘记了疼痛。水泊之中的一些人因为自身的水性不是很好而喝了几口冰凉的水入喉,也有的是因为挣抢时间慌乱之中呛了几口水。一个人被摔在身后,他一把抓住前面一人的脚踝想着要把自己往前拖拽一段距离,那人感觉到身后有东西在抓着自己的脚踝死命地用力蹬脱,越是蹬脱身后那人抓的越紧,最后二人都落入水底,在水里扭到了起来。
气喘吁吁,浑身难受,寒冷刺骨,水花四溅。水里的人为了荣誉而拼搏,岸上的围观者确看着水里的乌龙表现而哈哈大笑起来。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是一直持续不断的加油声,那水泊之中正是他们的亲人、朋友。
当然不是所有的人都没有轻功,不是所有的人都要跳入水泊之中。那参赛的一千人之中约莫有十几个人脚踏水泊之上轻身飞驰而过,动作自然潇洒。登高楼正面一青年男子在锣鼓喧嚣下直接冲了出去,二十步的距离对他来说只是顷刻之间,他冲出去的动作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这一场比试的最终赢家对他来说非常重要,他不远百里在腊月之初就来到这天顺地界为了就是这一年一度的登高楼盛事,拿到勇士令是他对自己的唯一要求。十丈水泊根本拦不住他,他双臂张开成十字,脚下生风十个点踏之间就过了这十丈水泊,可见轻功高深。
男子不苟言笑、温文尔雅,那迷人的双眸,亚麻色的头发在他完美五官的衬托下无可挑剔,他果断的身形动作显得狂野不拘、但是一张英俊的脸旁又让无数女子放下心来,白皙的皮肤浓密的剑眉,挺直的鼻梁、雄姿英发,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幽暗深邃眸子是如此的吸引人。
围观者中无数倩影家人被他所吸引,仿佛整个登高楼就是他一个人的舞台一般。
男子一路往前冲,过了水泊,却因为听见远处的锣鼓声而扭头看向车銮的方向,看到天女的那一瞬间他足足愣了一响指(十秒左右)的时间,心中暗叹凡世间竟然还有如此美丽的女子!被她的身影所吸引。
别人可没有那闲工夫等着他,勇士令的满足欲远远超出了这项比赛的本身意义,这块没有生命的物件永远也无法知道有多少人在这一刻为了得到它而拼搏着。
那一同轻功踏水的十来人并没有观看车銮的时间,一人飞身而上,抓住毛竹的结节,那凸起的结节处更加能够使自己的双手抓牢,双腿弯曲一齐用力踢蹬楼宇的外墙,身体借助登墙的惯性在空间竖直拉伸旋转一百八十度,此时头重脚轻,头部朝下双脚朝上,就是在这样一种身体状态下那人双手使劲击打横竖交叉的横向毛竹的竹竿,整体身体成倒立的姿势竖直往上,双手按拍三下毛竹,整个身体上身了半丈之高,然后又双脚勾住横向毛竹小腿膝关节处用力是整个头重脚轻的身体在再拉一百八十度还原,这一套连贯性的动作下来此人已经攀升一丈之高,他并没有停歇的意思继续用这样的方法攀爬着。
另外一人左手抓住横向毛竹的结节处,猛的往上一拉身体在带动下往上升,右手则抓住更上段的毛竹结节再次带动身体网上升,双腿轻踏在身体竖向经过的毛竹,双腿主要是达到平衡的状态而并没有能够提供很好的作用力。这种办法是最常见的,即便它很耗费力气但是却很实用没有需要多少技巧。
那个在最边上的瘦小男人的方式比较特殊,他一把抱住整个竖向毛竹,用像猴子爬树一般的样子往上攀爬,左手扒住竖向毛竹的第一根结节带动身体努力的往上,上升的过程之中右手又再次扒住竖向毛竹的第二根结节带动身体往上攀升一段距离,脚下双腿小腿与大腿的配合作用,弯曲的膝关节牢牢地勾挽住毛竹,不让自己的身体失去平衡,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一整套完整的动作下来没有费多大力的情况之下就已然攀爬上了一丈之高。
那名帅气男子没有自甘示弱,看向车銮处耽误的一点时间并不足以让他产生失去属于自己的胜利的渴望自信。他没有再作任何停歇,猛踏二步仿佛是自己的身体在那一刻失去了重力一般飞也是的腾升起来,眼疾手快双抓住横向毛竹的二处结节让自己的身体稳固。腰部弯曲双手同时发力是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因为手的作用力的原因而轻盈起来,放开双手之后双腿蹬在刚才自己双手抓住的结节处整个身体猛地上升了一个八度。男子对于力量、身体平衡、柔韧性的把控都做到了极致,他宛如一头追寻猎物而飞奔的猛虎一般用自己身体能够做到的一切施展处最大的可能,就像是猛虎对于猎物的渴望一般,他本人对于勇士令的渴望一样强烈。猛虎跳跃般的每一次随着双腿离开横向毛竹,神体就一飞而跃一丈多高,如果不受高度的影响要不到十次呼吸的时间他就能登上高楼,喝上胜者酒了。(楼宇的高度对这些攀爬者来说是一项难度很大的挑战,高度越高毛竹的晃动就越大不稳定性就越高,心理上的恐惧也会随之而来)
大家茶楼三层的木栅中央坐着的男人用欣赏地目光看着眼前的比赛,看到这一幕幕的景象发自内心的为天顺的繁荣而高兴,参与者们的动作身姿都印刻在他的眼帘上。
左侧站着天女,天女和中间那男人的距离很近。她的目光盯着登高楼上的那名男子一直没有转移,她是何等的好眼里,没有任何人的注视能够逃离她的双眸,就在车銮上之上万众围观者盯着车銮上的她,大家茶楼上的那群小孩,包括她此时盯着的男子因为看向自己而耽误了一响指的时间这些都这这位天女的掌握中。
宁仁与章梁分别站在天师的左右两测,那一众天顺的一流富甲们并没有再次坐下而是站在木栅两旁以天师的位置为正,他们有时一边私自评论着一边有时附和着天师的感叹。
倒钩式那名攀爬者此时正是第一的高度,他也没有因为自己的短暂领先而沾沾自喜,可以说每一个来到这里的参赛者都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为了那块勇士令不会有半分的松弛。
那名猴子爬树式的瘦小男人此时已经位居第二。
其他十来个领先的都是基本的攀爬手法紧随其后。
随着攀爬高度的不断上升,登高楼宇宽度也随之减小,整座楼宇建造成圆塔状,上细下粗。这些人之间接触的密度也越来越大。十丈之高的楼宇上十来个人已经快要登至顶端,从远处看这十几只身影相较于整座楼宇来说微小无比。
一人拽住那瘦小男人的腿用力往下一拉,瞬时那瘦小男人的身体就下降了半丈,不是他双手紧紧吸附在竖向毛竹上且有结节作为摩擦的话,此时他可能已经掉入而下。紧张激烈的比赛就要开始了,众人在一起接触上了,一些打斗的场面在所难免的会发生的。
英俊男子努力往上爬,并没有因为高度的增加而减慢速度,他渐渐地追了上去。一人瞅他眼看就要超过自己,用脚猛地踹向男子的头部,男人见势不妙快速扭动身形避开一击。男子继续往上攀爬,一个跃身超过刚才踢自己的那人。那人想要再次伸手去拉男子的腿部,根本没有给机会,脚尖踢向那人手臂,吃了一脚的那人差点因为身体受到外力不平衡而摔下。
场面上的其他高度差不多的也在一起扭到起来,男子见机窜上赶超不少高度。
那名倒钩式男子快人一步,双手扒伏最后一根毛竹跃起身子跳入顶端亭阁,他正要伸手去拿那块勇士令,身后一只手抓住了他是他的手臂停止在原地不再往前一毫。那人猛然回头,摔起一膀子想要击打身后的男子。男子另一只手格挡没有让他得逞,右腿快速出击踢向那人腰下,双手同时摁住那人头颈来到自己的腹部,猛地抬起左腿,膝盖骨撞击在那人的头颅上。男人吃了如此承重一击顿时眼冒金星,男子眼疾手快飞一般地冲向八仙桌拿起勇士令,端起桌上的一碗胜者酒一饮而尽扔下酒碗与楼宇之上,这样才算是自己摘的桂冠,赢得胜利。
“啊!”
男子大叫一声。冒金星的那人气愤的一拳猛砸八仙桌,“哎!”无奈只能喝了余下四碗中的一碗胜者酒冲冲霉运,自己能力有限怪不得别人,不禁感慨面前这位年轻男子好身手啊!
男子将手中的勇士令我的紧紧的。
茶楼上三层大众人哈哈大小起来,这登高楼的比试在没有出现伤亡的情况之下圆满完成,不得不令这些筹办人们开心,尤其是今儿天师光临,这等圆满更加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我要见见此人!”天师浑厚的声音喜悦说道。
“是!我立马安排他过来!”天顺四大富甲为首的中年男子恭敬说道。
……
男子拿着勇士令走向大家茶楼,到了楼门前富甲抬手阻拦示意站在此地便可。男人抬头看向汪天师。鞠躬:“拜见天师!”
“免礼!”
“谢天师!”男子挺身说话之际眼睛的瞳孔看向天女。
“勇士名姓、芳华几许?”
“回天师,本人钮钴禄·殷德,今年双十。”
“是否愿意任职于天顺府?”汪天师开口直言。
“回天师!本人是前门地界人士,家中有属于自己的事业,承蒙天师厚爱,无奈恕难从命。”男子拱手说道。
“非也!非也!好男儿志气在四方。”汪天师哈哈大笑起来。
……
接下来就是那名为首富甲的致辞与抛撒糖果的时间,一千斤的糖果吸引着天顺的老老少少,孩童们笑声烂漫,露出掉了幼齿的丫床……
男子朝着车銮离开的方向看去,站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复,他始终无法忘记天女的迷人的双眼,他在内心深处告诉自己一定会再次见到她的……
伴随着比赛的结束,原本围的水泄不通的登高楼门口人山人海朝着四面八方散去。大家茶楼三层上的朱化德仅是听到管家说这群该死的崽子在这人群之中然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不过他一点不担心,因为人群一但散去——黑暗便会来临。
朱化德坐上回府的马车仿佛一切都逃不出自己的手心。他口里喃喃地念叨着:小崽们我让你们今年死你们就活不到明年,哈哈哈!因为你们将会遇到吃!——人!——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