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恶制恶并且独善其身不好吗？
可他偏偏就是这样。
真特么蠢。
暮七尘狠狠在心里喊道。
见暮七尘沉默下去，楚鹿又笑道：“……关于九哥，一直有个说法是，没惹他的时候，他点到即止。惹到他了，如果上试炼场，他点破即止。”
楚鹿开口的刹那，暮七尘抛去胡思乱想。可听了，又目露疑惑。
“就是破皮擦伤的意思。”楚鹿解释了一句，又接着说，“如果私自斗殴，那就是点穿即止。贯穿的穿。”
暮七尘：“……”
他突然觉得第一次见面暮九清对他简直不要太好。
那叫一个温柔可亲。
这时候暮九清也打完了，走过来，看见楚鹿和暮七尘。淡淡看了眼楚鹿，也没指责什么。最后只是把视线放在了暮七尘身上，“很喜欢看别人打架？”
暮七尘一愣。还没来得及回应，暮七尘又道：“以后我让你打个够。”
暮七尘听着有些云里雾里。
而楚鹿眉角一抽。
觉得暮七尘可以自求多福了。
暮九清下一句就是冲着他说的：“谢谢帮助。课还没下，你先去上课吧。抱歉耽搁了你的时间。”
楚鹿摇头道：“没事。”
想了一会儿又道：“那我先走了？顺便帮你和教官请个假吧。”
“嗯。”暮九清点点头，“谢谢。”
然后他拉着暮七尘直接走了。
楚鹿看了眼神色各异的同学，摇了摇头。
路上，暮七尘频频看暮九清。
最后还是暮九清轻轻叹了口气问：“怎么了？身上疼？”
暮七尘略显迟疑，但还是说：“楚鹿和我说以前有次你教训欺负同学的人……你选择私自斗殴……为什么？”
暮九清似乎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一时无言。过了一会儿回答说，轻描淡写又漫不经心：“哦，我心情不好。”
暮七尘立刻想反驳。然而一句话还没说，暮九清下一句话就来了：
“就是想把他们弄骨折。”
他看着暮七尘，语气仿佛不作假：“所以选择了私自斗殴。”
暮七尘不喜欢这个答案，争辩道：“明明可以像他们对我一样，……可以不用那样的……”
“那你喜欢他们这么对你吗？”暮九清打断他。
暮七尘皱眉道：“这并不可以相提并论。那些人他们活该受到惩罚。你也不过是以暴……”
暮九清微微扯起唇，像是对待小孩子的无奈和纵容。像是包容幼童的天真。“我知道，这是可以可以暴制暴的。”
他平和地说，让暮七尘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我不是不会以暴制暴。”
他说着，没有看暮七尘。手牵着他，由于刚刚打了架，手掌是热的。
他直视前方，好像什么也没看。好像只是在和另一个人闲聊着天气。又好像实在和谁讨论一个需要认真的问题。还像是在和谁做一个约定。
语气平稳，带着认真和笃定。
“只是觉得他们还小，还有余地。”
暮七尘立刻反驳：“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暮九清点点头：“是，有它的道理，科学也证明了它。”他微微低下头，看着暮七尘，又缓缓说道：“但是真的没有意外？真的不可以有人悔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