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和他其实没什么特殊的，是很正常的。……很正常的。”他又喃喃地重复一遍。
楚鹿觉得不对劲，刚想再说，暮七尘神色又从刚刚一瞬的茫然恢复平常，他从位置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并且高冷异常地瞥他一眼，然后直接转身就走了又去找了个位置坐下。看样子好像是有些心情不好。
楚鹿：“……”
人家都这么躲着他了，他也不准备没眼力见地追上去。只是思索刚刚暮七尘的对话。
他总觉得暮七尘说的很巧。
原谅这个字用在这里很怪，但是他觉得就是一个“巧”。一种很巧的情况。是种恰巧，带些巧妙。
好像就是那么一回事，但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没什么特殊的……按照情景假设好像就是这样啊……
楚鹿皱着眉头想，那到底是哪他觉得不对劲？
一直到杨教官过来楚鹿都没想明白。然后杨教官就这么发现他在神游没听讲，就把他给点了起来。
顺便毫不客气地点了暮三元。
楚鹿：“……”
一般其实都是他和暮六水对练，因为他和暮六水一直都是势均力敌的那种，但是暮九清来的当晚暮六水有事走了。
然后现在……
马德。
楚鹿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万般无奈往前面走。
又突然在那一瞬间想到了些什么。
教官选了他和暮三元。
因为他和暮三元都属于前列的学员。
他突然回过味来。
暮七尘说的那个情景假设。
是，没错。换了一个人这么说在理论上暮九清也不会生气——
但是不会有别人啊。
谁没事这么去说暮九清？
暮九清“暮教授”的名头是很广，他讲道理讲规则，但是他面上的淡漠，武力的凶残也是出了名的，谁敢这么去说暮九清？
没有能力的人不敢去说，害怕下场太惨。
有能力的人，如暮三元楚鹿不会去说，因为觉得没有这个说的必要。
最后只有一个暮七尘。
所以暮七尘仍然是特殊的那一个。
楚鹿在心里洋洋得意地觉得自己窥破了天机，然后没注意教官喊开始，再然后……猝不及防就被揍了。
楚鹿：“……”
呵、呵、呵、呵、呵……
他快速一抹脸，抬眸看了眼隐隐凶狠的暮三元。
台上横啊台上横，窝里怂啊窝里怂。
楚鹿突然觉得自己想暮九清了。
不过现下首要是全力以赴。
……
下课的时候楚鹿去找暮七尘了，想反驳他的观点，结果没想到暮七尘先开了口：“三少爷很厉害？”
其实算的上是陈述的语调，毕竟刚刚和楚鹿一打就看的出来，但尾调又上扬，像是不确定。
暮七尘原本不想问的，结果看到楚鹿过来了，不想再和他讨论那些特殊不特殊的话题，就自己另找了一个。
他也成功了。
楚鹿没再聊那个话题，顺着他的话题往下接：“嗯，你知道试练营每次都会有场考试吧？实战以及理论。”
暮七尘点点头，这个在管家给他的资料上面有。但是听那个带头人的话，今年所有的考试他是不参与的，因为暮廷说要给他适应的时间。
楚鹿便接着道：“后面的名次不好说，但前五的人基本是固定的。”
暮七尘神色一动：“哪五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