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七尘突然很不合时宜地笑了一下:“我发现你特别喜欢在自己将一些事情的时候对听众提问。”
楚鹿一怔,随即笑开了花:“因为在自己讲话的时候我要求有互动,来带动别人思考哈哈哈哈……”
“像个老师一样。”
楚鹿脚步猛地一停,但下一秒就恢复如常:“……不好吗?我还挺想当个老师的,平平静静安安稳稳地去‘哺育祖国的花朵’。”
暮七尘察觉到楚鹿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对,但在他开口之前,楚鹿又接着说:“好啦,转回之前的事,不谈这些有的没的了。”
“九哥和三元哥是从小竞争到大的,而他们分在同一个班,也不过是表现之一罢了。而其他的表现,举例的话……大概就是基本上九哥会的东西三元哥也都会,三元哥会的九哥也都会——当然,这些相通的能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然后这些明面上能力的区别就在于谁更厉害罢了。”
“至于为什么这样,”楚鹿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面上突然牵起一抹讽刺,“就是因为家主和三元哥的母亲莫容谁也不让谁,不知从何时起的这个‘比赛’,他们是幕后的人,而九哥和三元哥就是台上对练的人。家主和莫容针锋相对,与此对应的就体现在了九哥和三元哥上。”
“不过,九哥和三元哥不是傀儡,”说到这里,楚鹿竟是笑了两声,却带着一股浓重的冷漠讽刺的意味,不知是针对谁;但他还是继续往下说:“他们也都是才华横溢的人物,所以到了现在,虽然上一辈人仍在争斗,但是九哥和三元哥的关系还是并没有弄得很僵。”
“但也经历了一段过程,我和你介绍的话,大致上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九哥和三元哥都不熟,关系并不好;能力上三元哥处于劣势。”
认真倾听的暮七尘面露诧异,之前楚鹿说过九哥是后来才进入试练营的,但是……却比暮三元厉害?
楚鹿瞥见暮七尘的样子,笑了笑:“没说错,那时候九哥在整个试练营只算中等,但是和三元哥比,还是更厉害,而且还不是一点两点。”
暮七尘更愣了,听这意思,当时的暮三元属于偏下的位置?
楚鹿轻轻说:“小时候三元哥的性子特别软,和现在在几位少爷面前表现出来的——就是之前你在食堂看到的那副样子差不多——或者更胆怯。”
不过若说是纯良,那还真不至于。那时候的暮三元就是把那些黑暗的、偏激的,努力地、小心翼翼地藏着掖着。当然,功夫不到家。
楚鹿抛去这些杂思,又道:“成绩也很低,还是后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一次考核中,突然就厉害起来了,蹦上了前三十。”
暮七尘不由得慨叹道:“上升得这么快,肯定是之前拼命地在学吧。”
楚鹿不置可否,只是继续道:“然后就是第二个阶段,三元哥升起来了,九哥也肯定在进步,稳定一段时间后,就成了两个人势均力敌,想当然的话,总该有些英雄惜英雄的心绪吧?——这也只是我的猜想,三元哥和九哥在面上还是隔得很开,有点王不见王的意思在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