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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队列之末1-有的人没有(35)

她上楼开始找连衣裙。她不知道她在找哪条,它们破破烂烂地排在床上,电话铃响得像发了疯一样。她听见母亲的声音突然缓了下来:“哦!哦!……是你啊!”她关上门,一个一个抽屉打开又关上。她一停下这一动作,母亲的声音就模糊地传来,当她提高嗓门问问题的时候就听得很清楚了。她听见她说:“别把她卷进麻烦事里……当然!”然后她的话又听不见了,只能听见尖尖的嗓音。

她听见她母亲叫着:“瓦伦汀!瓦伦汀!下来……你不想跟克里斯托弗说话吗?……瓦伦汀!瓦伦汀!……”然后又是一声,“瓦伦汀……瓦伦汀……瓦伦汀……”好像她是一只小狗一样!感谢上帝,温诺普夫人在吱嘎作响的楼梯最低的一级。她离开了电话机。她叫道:“下来。我想告诉你!这亲爱的孩子救了我一命!他总是救我的命!他走了,我该怎么办?”

“他救了别人;不能救自己!”[1]瓦伦汀愤恨地说。她抓到了她的软毡帽。她不会为他改变自己的。他必须接受真正的她……他救不了自己!但在和女人有关的方面他让他自己感到了自豪!……粗鲁,但是可能仅仅是表面上!她自己……她冲下了楼!

她母亲退回小小的起居室。九英尺乘九英尺,这样看来,十英尺高的房顶对她的体型来说就太高了。但是里面有个配了垫子的沙发……她的头可以枕在这些垫子上,也许……如果他跟她回家!很晚!……

她母亲在说,他是个棒极了的家伙……战时私生子那篇文章的根本想法……如果一个英国兵是个正派的家伙,他就会禁欲,因为他不会给他女朋友造成麻烦……如果他不是个正派的家伙,他就会碰个运气,因为这会是他最后一个机会……

“留给我的消息!”瓦伦汀对自己说,“但是是什么意思……”她心不在焉地把所有的坐垫移到沙发的一头。

她母亲叫起来:“他向你问好!他母亲真幸运,有这么个儿子!”然后她转身回到书房那个小洞窟里去了。

瓦伦汀沿着花园小径,脚踩破碎的砖块跑了出去,紧紧地戴上她的软毡帽。她看看腕表:两点四十五分,也就是十四点四十五分。如果要在四点十五分走到陆军部——十六点十五分——真是明智的发明!——她必须出门了。到白厅要五英里。到那时候,老天知道会怎样!再走五英里回来!二英里半,对角线,走到主街站,在十九点半!五个小时不到里要走上十二英里半,还要再跳上三个小时的舞,还得打扮好!……她一定得健康、结实……然后,她带着尖刻的愤恨,说:“啊!我是挺结实的……”她脑海中浮现出穿着蓝色的针织套衫、打着男式领带的几百个排好队的女孩,为了让她们保持健康,她不得不超级健康……

“啊!”她说,“如果我是个放荡的女人,长着松弛的乳房和柔软的身躯,喷着香水!……”但西尔维娅·提金斯和埃塞尔·杜舍门都不柔软。她们可能偶尔会喷香水!但是她们无法镇静地想象为了省几个便士走上十二英里,还要再跳一晚上的舞!她可以!也许她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这样……她的状况如此糟糕,她没能感动他……她可能散发着一种清醒、贞洁、禁欲的光辉,暗示他……一个正派的家伙不会在死前让他女朋友陷入麻烦……但如果他是一匹“种马!”[2]……她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知道这个词的……

在八月恶毒的阳光下,排成一排的丑陋的房子似乎从她耳边呼啸而过。这是因为如果你努力思考的话,时间就过得更快。或者是因为在注意到角落的一间烟报商店之后,再在注意到任何其他东西之前你就已经走到下个街角商店门口成箱的洋葱旁边了。

她在肯辛顿花园,在北边。她已经走过了那些可怜的商店……虚伪的国家、虚伪的草坪、虚伪的街道、虚伪的水流。虚伪的人们想办法穿过虚伪的草坪。或者不,不是虚伪,是虚空!不!是“巴氏消毒”这个词,像死掉的牛奶!维生素都被强行夺走了……

如果走路过去能省下几个铜板,她就可以给那个色眯眯的——或者有同情心的——出租车司机手里多放几个钱,在他帮忙把她弟弟扶进她们狗窝的门之后。爱德华一定会喝得烂醉的。她有十五个先令来叫车……如果她多给几个铜板就会显得更大方……但这将要来的会是怎样的一天啊!有些日子是终生难忘的!

她宁死也不会让提金斯为她付出租车钱!

为什么?有一次,一个出租车司机把她和爱德华一直送到了奇西克[3],拒绝收他们的钱,她并没有觉得受到侮辱。她付了他钱,但她并没有觉得受到了侮辱!一个很容易感动的家伙,他的心因为漂亮的姐姐而被感动了——或者他并不真的相信那是个姐姐——和她没用的水手弟弟!提金斯也是个容易被感动的家伙……有什么区别呢?……而那之后,母亲睡得很沉、很死,弟弟喝得烂醉。深夜一点,他没法拒绝!一片漆黑,还有坐垫!她记得她整理了一下坐垫,下意识地收拾了一下!一片漆黑!睡得很死,喝得烂醉!可怕!……令人作呕的风流韵事!伊令的风流韵事……这会让她和那些用来填满墓穴的家伙为伍……啊,不然她还能怎样,瓦伦汀·温诺普,她父亲的女儿?还有她母亲?是的!但是她自己……只是个小小的无名之辈!

毫无疑问,海军部那里正在发着无线电报……但是她弟弟在家,或者喝得有点醉了,说要叛国。无论如何,当时他不会担心凶恶的大海上偶尔发生的小事故……在她奔向小岛的时候,一辆公共汽车碰到了她的裙子……它最好……但是没有那种勇气!

她在小小的绿色屋檐下看着整理好的死亡名单,那个屋檐就像放在鸟窝上面的那种。她的心停止了跳动,之前还气喘吁吁!她要疯了,她快要死了……这么多人死掉!而且不仅仅是死亡……还有等待死亡的临近,思考一辈子的分离!这一分钟你还活着,下一分钟你就不在了!这是什么感觉?哦,老天,她知道……她站在那里思考着和他的分离……上一分钟你还活着,下一分钟……她的呼吸在胸腔里上下起伏,可能他不会来……

他突然出现在肮脏的石头之间。她奔向他,说了些话,带着疯狂的恨意。所有这些死亡,他和跟他相似的人需要负责!……很明显,他有个哥哥,他也要负责!肤色更深!……但是他!他!他!他!非常冷静,眼神犀利……这不可能。“可爱的嘴唇,清澈的眼神,快活的心胸……”[4]哦,有些无精打采了,清醒的头脑!嘴唇呢?毫无疑问,也是一样。但是他不能这样看着你,除非……

她狠狠地抓住他的手臂,当时他属于——相比于什么肤色更深、普通平民的哥哥来说!——她!她准备问他!如果他回答:“是的,我就是这么个人!”她会说:“那你也必须要我!如果她们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呢?我一定要一个孩子。我也要!”她想要一个孩子。她会用一大堆理由盖过这些令人憎恨的磁铁[5],她想象着——她感受到——这些话从她的嘴里说出……她想象她眩晕的头脑、她顺从的四肢……

他环视着这些石头房屋的檐口。她立刻又变回了瓦伦汀·温诺普,她不需要他回答了。两人说了几句话,但是相比于证明已经被证实的无罪来说,这些话更增进了现有的爱恋。他的眼睛、他漠不关心的脸、他安静的肩膀,它们成功地给他脱了罪。他曾说过的,或他将要对她说的最包含有爱意的话语,莫过于他严厉而生气说了句遮掩的话,“当然不会。我以为你更了解我——”随手把她掸开,好像她是一只小螫蚊一样。而且,谢天谢地,他几乎没有听她说话!

她又是瓦伦汀·温诺普了,在阳光下苍头燕雀叫着“乒!乒!”高草的萌芽撩着她的裙子。她手脚利落,头脑清醒……只是西尔维娅·提金斯是否对他好的问题……为他好,这可能是更准确的形容方式。她的头脑清醒了,就像水沸腾了一样……“像平静的水面一样”。[6]胡说八道。外面阳光灿烂,他有个讨人喜欢的哥哥!他可以救他的弟弟……运输!这个词还有另外一个意思[7]。一种温暖的感觉让她平静下来,这是她的哥哥,仅次于最好的那个!就好像你把一件东西完美地配上另一件东西,丝毫没有不相称。但这仅仅是件假东西!她必须感激这位亲戚为她所做的一切,但是,啊,不能那么感激另外一位——他什么都没有做!

上苍对伟大的人是善良的!上楼梯的时候,她听见运输这个老天保佑的词!“他们。”马克这样说,他和她——又是那种家庭的感觉——要把克里斯托弗弄进运输部……老天保佑,一线运输部队是瓦伦汀知道的唯一一个军队部门。他们的女清洁工不会读也不会写,有个儿子,是一个步兵团里的中士。“太好啦!”他给他的母亲写信说,“我最近胃口不好,又被提名了荣誉表现勋章,所以他们派我去一线运输部队做高级士官,休息一下,整个他妈的前线里最安全的闲职!”瓦伦汀在爬满黑色小虫的盥洗室里读了这封信,读出了声!她讨厌读这封信,因为她讨厌读任何告诉她前线细节的信。但是那位女清洁工之前就对她很好。她必须这么做。现在她要感谢上帝了。那位中士以直接的、非常真诚的语句安慰他的母亲,讲述他每天的工作,详细描述分配工作所需的马和普通运输车,还有管理马棚的事。“为什么,”一个句子这样开头,“我们运输部队的指挥官是个爱钓鱼的疯子。不论我们去哪里,他都要清理、划出一片草地,冲着所有敢从上面走过的人喊,该死的!在那里,那位指挥官花好几小时用钓鲑鱼和三文鱼的渔竿练习抛竿。”“给你看看什么叫作闲职!”中士耀武扬威地写完了他的话。

所以她,瓦伦汀·温诺普,坐在墙边的硬板凳上,十足的健康的中产阶层——或者可能属于中上层阶级——因为就算很穷,温诺普家也是个古老的家族!漫过她实用的鹿皮平底鞋的人性浪潮向她身下的硬板凳涌来。有两位军队的专员,一位总是很可亲,老想和人争吵,在她身边的布道坛里;在她的另一边,棕色皮肤、眼睛突出的大伯子害羞地努力安慰她,一直在努力把雨伞弯钩推进嘴里,好像那是个把手。当时,她没法想象为什么他想要安慰她,但她知道自己马上就会知道了。

因为,就在刚才,她心里想着一种有趣的模式,在数学上几乎是对称的。现在她是个英国中产阶层女孩——母亲有足够的收入——穿戴着蓝色衣服、宽边软毡帽、黑色丝绸领带,脑子里没有任何她不应该有的想法,和一个爱她的男人在一起,绝对的纯洁。不到十分钟,不到五分钟之前,她……她都不记得那时候她怎么了!他也是,他几乎看起来显然像是一匹种……不,她想的不是那个词……就说发狂的公马吧!

如果他接近她,就算只是顺着桌面伸过来的手,她也会躲避的。

这是天赐之物,但它十分奇怪。就像两端各有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的晴雨指示箱一样,当那个老头出来,老太就会进屋,天上就会下雨;当老太出来……完全就是这个样子!她没有时间好好想一个比喻。到那时就像是这样……雨天,整个世界都倒了个个,变得黑暗!……他们中间的细线松弛了……松弛了……但一直以来,他们都在小棒的两端!

马克说,雨伞把手阻碍了他的言辞,“我们到时候给你母亲买一份五百英镑的年金……”

这很令人震惊,虽然它让她全身都平静下来,几乎没有被震撼到。只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来得有点迟。老提金斯先生,一个正直的人,多年前就向她们保证了这么多。她母亲,一个高贵的天才,准备耗费所有气力,在提金斯先生还健在的时候,把他的政见发表在他的报纸上。他想补偿她。他现在补偿了她,出手并不像王子一样阔绰,但是很得体,像位绅士。

马克·提金斯弯下腰来,手上拿着一张纸。一个门童向他走来,说:“里卡多先生!”马克·提金斯回答:“不是!他已经走了!”他继续说:“你弟弟……暂时先放一下,但是足够开个诊所,当他成了个羽翼丰满的外科医生以后,开个不错的诊所!”他停了下来,他忧郁的眼睛直视着她,咬着雨伞的手柄。他非常紧张。

“现在轮到你了!”他说,“两三百。当然是每年!这笔钱完全是你的……”他停了停,说道,“但是我警告你!克里斯托弗不喜欢这样。他尽给我添堵。我不会积怨于你……哦,不管多少钱!”他摇了摇手,表示了一个漫无边际的天文数字。“我知道你让克里斯托弗正直坦率,”他说,“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这么做的人!”他补充了一句,“可怜的家伙!”

她说:“他一直给你添堵?为什么?”

他模糊地回答:“哦,到处有谣言……不是真的,当然。”

她说:“人们说你的坏话?对他?可能是因为财产的事处理得有些慢。”

他说:“哦,不!实际上,反过来!”

“那么他们一定在说,”她叫起来,“我的……坏话,还有他的!”

他痛苦地叫起来:“哦,但是我请你相信……我求求你,相信我……你!温诺普小姐!”他荒唐地补充了一句,“像水珠一样纯净,在被阳光亲吻的极光里……”[8]

他的眼睛像被噎住的鱼一样瞪着。他说:“我求求你,不要就因为这个抛弃他……”[9]

他在紧紧的双层领子里扭动着。“他妻子!”他说……“一点都不好……对他来说!……她痴迷地爱着他,但是不好……”

他几乎差点啜泣起来。“你是唯一一个……”他说,“我知道……”

她突然想,她在这大厅[10]里花了太多时间了!她本该坐火车回家的!五便士!但这不重要了。她母亲一年会拿到五百英镑……两百四十乘以五……

马克高兴地说:“如果我们现在给你母亲买进五百英镑的年金的话……你看,这足以让克里斯托弗吃上他的羊排了……然后花三百……四百……安排好她的事情……我习惯很精确……每年……这是主要的,剩下就留给你……”他带着疑问的脸闪着光。

她现在非常明白这整件事的情况了。现在她理解杜舍门夫人的话了,“你不能指望我们,我们正式的地位摆在这里……纵容这种……”

伊迪丝·埃塞尔非常正确,不能指望她……她一直过于努力地表现出审慎和正直!你不能让人为了朋友献出生命!……你只能要求提金斯这样!她对马克说:“就好像全世界都密谋好……像木匠的台钳一样——逼迫我们……”

她准备说,“在一起……”但是他令人非常震惊地脱口说道:“他一定得有抹了黄油的面包……他的羊排……还有圣詹姆斯朗姆酒!真他妈的该死……你们俩是天作地设的一对……你没法责怪人们把你们凑成一对……他们也是被逼的……如果你不存在的话,他们就得硬掰出一个你来……就像但丁和……是谁来着?……贝雅特丽齐?的确是有这样的情侣。”

她说:“像木匠的台钳……被硬推到了一起,无法抵抗,难道我们没有抵抗过吗?”

他的脸被恐慌折磨着,眼睛朝那两个军队专员的布道坛方向突出。他小声说:“你不会……因为我乱插了一脚……就抛弃……”

她听到麦克马斯特沙哑着小声说道:“我求你相信我永远不会……抛弃……”

这是麦克马斯特说的话。他一定是从米考伯女士那里学来的![11]

克里斯托弗·提金斯——穿着脏兮兮的卡其布衣服,因为妻子搞脏了他最好的制服——突然在她背后开口了。他从远离军队专员的布道坛的地方接近了她,而她一直朝着长椅上马克的方向:“来吧!我们离开这里!”她问她自己,他要离开这一切!他要去哪里?

像葬礼中默不作声的人——或者,走在那对兄弟之间,她好像是被押送的犯人——他们走下台阶,右转了半个弯[12],穿过了出口的拱门,又右转了一个半弯[13],面向白厅。两兄弟在她头上嘟嘟囔囔了几句她听不清的话。他们从中央岛里穿过白厅,那里的公共汽车曾刮到了她的裙子。在拱门下——

在一个石头和沙砾建成的庄严的地方,两兄弟面对面。马克说:“我猜,你不跟人握手!”

克里斯托弗说:“不!我为什么要握手呢?”

她对克里斯托弗大声叫道:“哦,握吧!”(头顶上的天线盒子不再令她有顾虑。毫无疑问,她弟弟已经在皮卡迪利某个酒吧里喝醉了……表面上的粗鲁!)

马克说:“握个手不更好吗?你可能会死的!一个要死的家伙可不愿意想之前拒绝跟他哥哥握手!”

克里斯托弗说:“哦……好吧!”

在她为这种北国伤感情调感到高兴的时候,他握住她细细的上臂。他带她经过身边的天鹅——也有可能是小木屋,她再也记不得是哪个了——到一个上方,或者旁边,有棵垂杨柳的座位上。他同样也喘着气,像一条鱼,说道:“今晚你能做我的情人吗?我明天早上八点半从滑铁卢出发。”

她回答:“好!午夜前在某某舞厅……我得送我弟弟回家……他会喝醉的……”

她本想说:“哦,我亲爱的,我那么想要你……”

说出的却是,“我整理了家里的坐垫……”

她自语道:“为什么我会说出这种话?就好像我说了:‘你会在餐柜里的一个盘子下面找到火腿……’一点都不温柔……”

她走开了,走上鹅卵石小路,两边是齐踝高的栏杆,哭得很凶。一个老流浪汉带着哭得红红的眼睛和细细的白胡子,饶有兴致地躺在草坪上看着她。他想象自己是这片草地的君王。

“这就是女人!”他带着久经磨炼的老人的明显愚蠢的神秘感说道。“有的这么做!”他对着草地吐了一口痰,说,“啊!”然后加了一句,“有的却不!”

注释:

[1]出自《圣经·马太福音》。

[2]原文为“town bull”,英国俗语,引申意为“花花公子”“皮条客”。

[3]伦敦西部的一个区。

[4]Holde Lippen:klaare, Augen:heller Sinn,德文。出自阿德尔伯特·封·沙米索的诗歌《女人的爱情》,后被罗伯特·舒曼用在他的歌集《女人的爱情与生命》中。

[5]磁铁在西方和种种迷信相联系,很久以来都有人相信磁铁有避孕的作用。

[6]引自但丁·罗塞蒂的《被祝福的少女》。

[7]运输(transport)这个词还有一个意思是“极度的快乐”。

[8]出自美国作家约翰·哈伯尔顿(1842—1921)所著童书《海伦的婴儿》。

[9]原文为“hand the giddy mitten”,意指“抛弃情人”。这里马克恳求瓦伦汀不要因为这些无中生有的流言就抛弃克里斯托弗。

[10]Salle des Pas Perdus,法文。

[11]在狄更斯的作品《尼古拉斯·尼克贝》中,米考伯女士多次宣称她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丈夫。

[12]指向右转四十五度。

[13]指向右转一百三十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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