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兄弟之间帮这一点小忙理所当然的,我这就去准备轿子送你回黄安。”诸葛玉山答应一声就去准备去了。
过了不久,只见四个轿夫抬着一顶轿子来到了院中,诸葛玉山把独孤弼扶了出来,送进轿子,又对四个轿夫再三叮咛了一番,兄弟俩这才依依不舍的分手。
“大哥,一路保重。”诸葛玉山挥手致意。
“老弟,谢谢你。要是大难不死,一定会回来拜访。”独孤弼由衷的说道。
离开了光州,独孤弼一路颠簸着奔往黄安。
来到黄安县衙门口,独孤弼下了轿子,打发轿夫们回光州复命,自己颤巍巍的进了县衙。
李筠一眼独孤弼,惊讶的问道:“老英雄,多日不见,你为何这般憔悴?,脸色蜡黄,两眼深陷,是不是病了?”
“唉——人老了,不中用了,连日的奔波身子骨累趴下了。前日病倒光州城里,多蒙昔日好友诸葛玉山照顾。老夫还有很多心愿未了,要回落霞村和几位徒儿聚一聚,顺便交代一些事情。
东方老弟,对不起,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寻找逍遥,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不过,我有一个意外的收获,诸葛逍遥并不是诸葛老汉夫妻亲生的,而是老夫妻在河边捡来的。
他很可能就是东方惊鹤的双胞胎弟弟。我得把这件事告诉东方夫人,顺便询问一下当年的具体情况。我这把老骨头将不久于人世了,该了的心愿总还是要了的。我明天就会落霞村,有劳贤弟陪我走一趟。”独孤弼嗟叹一声说道。
“陪你走一趟没问题。老英雄,不要灰心丧气,你这病是劳累过度引起的,并无大碍,只要多休息几天,好心调养,一定会好起来的。”李筠安慰道。
第二天一大早,李筠就起来了,梳洗完毕,来到独孤弼榻前,关心的问道:“老英雄,昨晚睡得可好?身体好些了没有?”
“唉——还是老样子,不见好。”独孤弼支撑着坐起来,下了床,来到大厅。
李筠吩咐下人打了一盆温水,自己亲自侍候。
“老弟,你堂堂的一县之主,何必如此?老夫还行,不用侍候。”独孤弼说罢,自己亲自动手洗漱。
“老英雄,我们去落霞村是骑马还是坐轿?”李筠问道。
“骑马吧!我不想让别人侍候。”独孤弼说道。
“好吧!我们就骑马前行,一路上也好欣赏一下周围的景色。”李筠说罢吩咐马夫去马厩牵马过来。
马夫领命而去,片刻牵马过来交差。
“老英雄,我扶你上马。”李筠说着走过来搀扶着独孤弼上马。
“有劳了。”独孤弼抖起精神,借着李县令的一把力,跃上了马,手里抓住缰绳,款款而行。
李筠骑上马和独孤弼齐头并进。
一路上,两个人指指点点,谈笑风生。
独孤弼今天看上去精神好多了,脸色也有点红润。
“老英雄,我看你今天精神抖数,意气风发,威风不减当年。”李筠打趣道。
“唉——老了,老了,办事情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独孤弼嗟叹着说道。
来到九龙山,独孤弼驻足不前,李筠见状,也听了下来。
独孤弼指着九龙山那片高地,对李筠说道:“老弟,我死之后就埋在那片高地的最高处,那片地是落霞村汪员外家的,希望你替我张张口。
我在那里可以看到我的学生们是怎样离开落霞村,又是怎样风风光光回到落霞村的。这是我唯一的心愿,希望你能够替我达成。”
“老英雄,放心吧!区区小事,我一定办到。不过那是后话。眼下,你先养好身子再说。走吧!去落霞村。”李筠说道,说罢策马前行。
独孤弼恋恋不舍的看了看九龙山的美丽景色,忍不住流下了难过的泪水。
李筠回过头来,看到独孤弼脸上的泪水,心里明白独孤弼此时此刻的感受,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等待独孤弼离开这伤心之地。
“老弟,让你见笑了。独孤弼在此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昔日在此修行的好友长老,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身体可好?所以难过。”独孤弼淡然一笑,说道。
“独孤老英雄,走吧!你有这份心就可以了。我想,长老无论身在何方,一定会心灵感应到你的这份牵挂。”
独孤弼听了,心里有了一丝安慰,他策马继续前行,李筠陪伴着独孤弼左右。
来到了落霞村,独孤弼和李筠下了马,走向汪员外家。
东方惊鹤、张宪、汤恭、汪真四位弟子一见师傅回来,一窝蜂似的围了上来,问长问短。
独孤弼看到这四张朝气蓬勃的脸蛋,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干爹,多日不见,怎么变得如此苍老?是不是身子骨不舒服?”东方惊鹤关心的问道。
“进去聊吧!孩子,干爹有好多话要对你们说。”独孤弼抚摸着东方惊鹤的脸庞,态度和蔼的说道。
“贤婿,安人身体可好?”李筠问道。
东方惊鹤一见岳父大人问候家母,羞愧得无地自容。
“岳父大人在上,请恕东方惊鹤无状。刚才看到师父神色恍惚,心里担心,只顾问候,忘了前来施礼,还请多多海涵。家母身体安康,有劳岳父大人牵挂。”东方惊鹤来到李筠面前,单膝下跪,请求原谅。
一行人簇拥着独孤弼李筠来到大门口,汪员外亲自走出大门迎接。
“张宪、汤恭你们回去把你们的爹爹请来,惊鹤,你也把你娘叫来,今天我们大家好好聚聚。”汪员外乐呵呵的说道。
听说独孤弼回来了,张济、汤瑞、东方夫人一个个心里高兴,张济、汤瑞急急赶来,尚未进门,大笑不止。张宪、汤恭随后跟着,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东方夫人在东方惊鹤的陪同下也来到了大厅和独孤弼、李筠、及三位员外一一打招呼。
“承蒙各位抬爱,我一个妇道人家本不应该和大家平起平坐,只是鹤儿执着要我前来,我不得已而为之。”东方夫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