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当年我与主人一样。”牁可怜的看着桌上的晕倒的三人,又笑着对鼻老和雷老说道,“你们两位老先生还是这么喜欢捉弄小辈啊。”
雷老便回答说:“牁,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神火虾的好处。神火虾,顾名思义是用神火做出来的虾。首先虾子的选择就是无可替代的,必须是从海里捞出来的虾再进行繁育的后代长至一年,且不能喂食,必须以羽力作饵。之后,再经由鼻家祖传神火炉鼎来烹烧,期间不间歇加辣品,烹制三个小时而成。制作工序也是极其谨慎与小心的。这样的虾可是在垂危时候救急的上品,就是平时也是大补。但是因成功率太小,所以我们只用来招待上宾。而这传统也是从鼻家始祖便开始的了。传说鼻家始祖最钟爱的便是这道美食,平时不舍得吃,大部分都用于宴客。”
鼻老笑着道:“想想始祖爷那时候吃这虾倒不是这样,那是一口一个,吃的酣畅淋漓。就一个字,痛快!”
牁笑着摆摆手道:“想来也只有始祖才能这样子吃神火虾了。”
雷老倒是注意到了未动嘴的独眼大叔道:“倒是北斗也聪明,没和这几个小辈一起吃。想必是牁给透的风吧?”
“雷老说笑了。”独眼大叔微笑着说道,“鼻家的传世菜肴神火虾谁人不知?吃时犹如葬身神火,醒时则如涅槃重生。北斗怕葬身,所以不敢吃。”
“哈哈哈。”一句话倒是把鼻老给逗笑了,道,“北斗的话也是有趣的很啊。”可要是易白还醒着,估计会瞪大了眼睛:独眼大叔居然还能说出这么正式的客套话来!
“只是劳累二老了,为这个孩子还大费周章一番。”言归正传了,牁还是微微表示谦意道,因为做这么一只虾子也确实不很容易。
雷老摆了摆手,叹了口气说道:“哪儿来那么多的客套话。老一辈的做什么,不都是为了下一辈的好好成长吗?眼前的这三个孩子,说不得将来就会有一番大作为!”四人深深的注视着晕在桌上的三位年轻人,鼻老感叹地道:“老一代的,早就该顺应时势退休了。新的时代,自然要这些年轻人去全力开拓。不好好培养怎么行?”“嗯。”雷老故作惊讶的说道,“鼻老弟,你怎么也能说出这么有哲理味道的话来了?这可不多见。”鼻老眼睛一横,不服气地说:“你以为只有你才会说?”这话雷老听了反而笑的更欢,牁和苔旷倒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也不想想,我们年轻的时候,老一代的把责任的担子交给我们两时,我们不也一样吗?”鼻老是据理力争,今天是要颠覆掉自己的“糙汉”形象。“当然是一样的!”雷老是同鼻老一起共患难、历艰险的老朋友、铁兄弟,对于当初的事,又怎能不感同身受?“家族的重担交给了我们,我们也想要寻求开拓,只可惜时势不济,未能成大业。”雷老微微叹气道,“也想一云小友或许真的能够实现他口中所说的世界,却没想到……不过,当初的人已老,但是孩子们也渐渐长大,真心希望牙子和小新能够重振鼻雷家族,也希望易白能够继承他父亲的羽魂,并实现他。”
雷老的话说完却叫牁有些震惊,因为当初在离开之际,雷老是并不看好主人的理想,甚至于还想要阻止,但现在却不一样了。牁不禁抬起右手,食指中指点在额上,郑重的道:“晚辈牁定不会辜负雷老期望!”
“能如此自是好。但是牁,你也需小心中间莫出了事端才好。”雷老虽是善意提醒,但却是说的怪怪的。而牁倒是深知其意,点头道:“牁明白。”
这样把话都说了,才吩咐了几个家仆将易白、雷牙子和鼻新都扶回房里睡去了。而这四位长辈却就在这餐桌之上你一言我一语的,推来让去的,这剩下的四只神火虾竟让独眼大叔一人给吃下去了!看着吐着白沫的苔旷,三人都同样啧着嘴十分有默契地道:“啧啧啧,天妒英才啊。”
第二天的清晨,易白从床上醒来,发觉嘴里的辣觉已经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充满全身的活力,仿佛昨天受的伤以及神经的疲劳都得到了治愈一般。“呼。”易白吐出一口浊气,望着窗外的阳光,活动了身体,嘴里念道:“天气好好,出门早早。”易白活动着身体走出房间,到外面却看见三位前辈和鼻新、雷牙子二人已经在吃早茶了。
什么?自己又起晚了吗?易白顿时全身像泄了气一般,说道:“鼻爷爷、雷爷爷早,牁叔早。牙子哥、小新,你们早。”“你怎么啦?”鼻新看见一番无力的易白关心的问道,“昨天晚上没睡好吗?不对,昨天我们是一起吃的神火虾。神火虾可真是个好东西,吃了它伤什么的全都好了,我早上起来全身都充满了力气。你怎么倒像没吃似的。你不会半夜起来把他吐了吧!?”鼻新惊叫道:“吐了就可惜了,小白!”
易白看着如此兴奋的鼻新心道:这神火虾的威力的确是厉害。但仍旧是无力的解释道:“怎么吐啊?都被辣的不省人事了,还吐什么?”
“那你怎么和我和牙子哥不一样,这么没精神?”鼻新不理解地问道。
“不用问他。”牁倒是在一边解释道,“他是见大家又起了,就他一人没起,所以没精神。”被牁说到真实处,易白顿时吞吞吐吐遮掩道:“才……才不是呢。我才不是……不是最后一个,独……北斗叔不就没在吗?”情急之下,易白差一点说出了别名,不禁一阵心惊。诶,说到独眼大叔,今早还真的没有见到独眼大叔的影子,照常理来说,独眼大叔是最不可能睡懒觉的,他都是闲的来睡不着,老早就起了,今天怎么不在?“对诶,北斗叔呢?”
“他。”牁开了口却是没了下文,倒是不知道怎么说了。还是鼻老解释说道:“北斗昨天喝太多,得睡个几天才能醒了。”不过,这么牵强的理由倒也只有鼻老能够风轻云淡地说出来了。
易白倒也不是就这么相信,但老人自有老人的道理,而且瞧那三个老一辈的在那儿偷笑,就知道独眼大叔准是没事,也准是被这三个人阴谋捉弄了。而鼻新却是嬉皮笑脸的跑到鼻老跟前卖乖道:“爷爷,今晚那个神火虾,还能不能再吃一只啊?”话差点没说完,只见鼻老一脚将鼻新踢到墙上粘上:“还吃?你当这是米饭?要把咱家给吃垮吗?”而墙上的鼻新倒也没有表现出生气来,只道:“那我要和牙子哥还有小白去村子里玩。”
鼻老轻轻瞥了一眼道:“白天给我好好练,晚上出去。”话一说完,鼻新一溜烟的就跑去了练功房了。雷牙子则走到目瞪口呆的易白身边,轻轻说道:“别那么惊讶,小白。鼻爷爷和鼻新平常就是这样。看似这一击很重,其实只是个玩笑。对于他们的身体而言,这并不能算什么。”不过易白还是一阵头皮发麻,幸亏牁没有这样,尽管一个脑瓜崩儿也挺疼的。
话不多说,一转眼就到了晚上。鼻、雷二老领着牁便出去逛了,对于易白则放任雷牙子和鼻新随便带去玩了。而真的来到了外面易白才发觉门西村的夜市真的是热闹!灯火通明,人声喧嚷,各式各样的小摊也都摆了起来,也有耍杂艺的,斗鸡斗蛐蛐儿的,好不欢腾。而这三个小辈走着走着竟就走散了一个!
等到易白发现时,人群之中已经找不到走散的雷牙子的身影了!“等等,小新!”易白连忙叫停前面的鼻新,说道,“雷牙子不见了!”
“哦?”鼻新转过头来说道,“牙子哥不见了吗?”说完四下望了望,真是没看见雷牙子影子,但却一点都不担心地说道:“没事的,牙子哥估计又跑去下棋了吧。”“你怎么知道?”易白奇怪的问道,“你看见了。”“没有啊。”鼻新摇摇头,看着易白担心的神色又道,“哎,我带你去看吧。”说完便领着易白朝着雷牙子找去。
没过一会儿,便到了一条人流较小的街上,指着对面的大树,道:“喏,你看吧,那就是牙子哥。”易白朝对面看去,没想到还真是雷牙子正蹲在大树下面和另一个人弈棋。“雷牙子?”易白大声的叫了一下,没有反应。“雷牙子?”易白又叫了一声,鼻新便拍了拍易白的肩膀说道:“没用的,牙子哥现在已经是忘我状态了,他的思想仅仅局限与他面前的那盘围棋。”“他对围棋这么痴迷?”易白扭头看着问道,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鼻新的手上就出来了两根喷香的玉米!“你什么时候买的玉米?”“就刚才。”鼻新一脸平静地回答道,“牙子哥这都是正常现象。像牙子哥这种属于智慧型、策略型的人,自然是特别喜爱围棋这一类战术性的游戏。每次逛夜市,他都来这儿和别人切磋一下。因为周围环境并不热闹,但也不安静。所以,牙子哥就学会了隔绝外音,静心思考棋局。因此,你是叫不醒他的。不过像这种考验脑力的,我就基本绝缘。”
“原来是这样。”易白听了解释后才明白,心道:也对,鼻新的确不适合。“那平常逛夜市,你又是做什么?”“我吗?”鼻新嚼着玉米,笑着说道,“你今天晚上跟着我一起,就知道我平常干什么了。而且,一圈下来,门西村的夜市也就基本逛完了。哈哈哈!”
于是乎,在鼻新的带领之下,左转右转地,易白率先就到了一个类似于集中了比较多的游戏的地方,当然,同样还有吃的喝的。据鼻新说,地方上的人都叫这儿:花样园。整个园子倒是没有故意的围起来以相分离,而是自然的形成了一个边界线,里面的人流也是极多的。
“走吧。”鼻新兴冲冲的说道,便进了花样园,来到了第一个鼻新要来的地方。“弹力仪!”果然,一看来的地方、玩的东西,易白脸上便是我理解、我明白的意思,心中道:鼻新的选择绝不会是高能的,当然也不是低能的,而是相对于他这样的年纪的超低能!看着周围排队的全是小孩子,易白顿时有些无地自容,再怎么说自己和鼻新也是两个快二七的少年了,但看来今天,是免不了要玩一玩了。
“易白,你玩过这个吗?”鼻新开始嚼他的另一只玉米道。易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小时候玩过。”的确,易白小时候,易浩就给易白做过这样一个东西以锻炼测试易白的力气。“说得这么奇怪,我们不也是小孩子嘛?”鼻新道,“不过你玩过那也好,我就不用再和你说了。待会儿,咱俩就比比看谁的力气更大。”看着鼻新兴致勃勃地眼神,易白叹道:又一个“鼻老”诞生了。
没过多久,便就轮到易白和鼻新了。这弹力仪的老板见鼻新来了,立即满脸笑容的说道:“哈哈,小新今天又来了啊。”“是啊,老板。我还给你拉了个人过来捧捧场!”鼻新笑道。“是吗?那可真是谢谢了。那么就给你的那位朋友免费吧。”老板边说着,边从后面拿出了另外一个弹力仪。
“怎么?我们不打这个?”易白奇怪问道。
“这个等级太次了,一锤就碎了。都是给小孩子打的,我们自然需要去打那个升级版的。”鼻新淡淡说道。易白且微微抖了一下眉毛,心中欲哭无泪,自己、自己竟被说成了小孩!
只见鼻新缓步走到了那个新的弹力仪面前,屏息凝气,右手竖掌横放在敲打处上面,一再凝气。突然,气势陡发!鼻新右掌高举,双目圆睁。“喝!”一掌劈在称上,后面的大铁块儿立即飙升,升、升、升到了320的时候停了下来。
“可惜了,没破纪录而且还下降了。”鼻新不禁摇头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