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板在宁暃身边细声说道:“此人乃一丘子的大儿子,武长一丘之。”
一旁的李恒凡马上大声笑着说:“哈哈,大儿子叫一丘之,那么小儿子是不是叫一丘貉呀?合起来就叫一丘之貉啰!”
那青年拿刀指着李恒凡说道:“哦,你居然猜到我们两兄弟名字的来历,有点意思,报上名来,爷爷刀下不杀无名之辈!”
李恒凡一听是一丘子的儿子,连当爹的都不是宁暃的对手,更何况是儿子,于是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姓李,叫李爷爷。”又指着宁暃介绍说:“这是我兄弟,也姓李,叫李奶奶,来,孙子,叫人吧!”
在场众人哄笑起来,一丘之恼羞成怒,举刀向李恒凡扑来,宁暃一看他的身法,不由起疑,同样都是武长,这一丘之的身法比方八平慢太多了,怎么会这样?太奇怪了。
他正在沉思之中,一丘之已经逼近,宁暃右脚一伸,飞踢出一脚,正中他前胸。
一丘之连人带刀飞出了十几米,叭一下重重撞到镇衙的外墙上,即时晕了过去。
全场人都吓傻了眼,变得鸦雀无声。
宁暃对李恒凡责备道:“哥,你说话可以认真一点吗?不然下一次你自己应付吧!能够和平把镇衙拿过来就尽量不要动手,不然的话这么多老弱妇孺,动起手来误伤到他们,叫你如何过意得去?”
李恒凡向前一指问道:“老弟,不动手,可能吗?”
宁暃向前望去,只见一丘子带着十几个拿钢刀的待卫官兵走出了镇衙大门,他身旁一个十八九岁相貌也是奇丑无比的男子望了倒在墙边的一丘之一眼,转身举手指着众人大吼问道:“是哪个王八蛋打伤了我大哥,是不是活腻了?说———!”此人便是一丘貉了。
几百人马上望向宁暃和李恒凡。
李恒凡又来作死了,他双手交叉于胸前得意洋洋的站在原地,笑嘻嘻地说道:“是我们打的,怎么了?他这么不经打,一脚就晕过去了,连个娘们都不如,怎么了?”
一丘貉用手指着李恒凡又问题:“那么你承认是你一个人打伤了我大哥的啰?那么你就不要怪我砍死你小子!”
李恒凡指着身边的宁暃回呛道:“唉!你不会数数吗?高度近视眼又没配眼镜啊?明明两个....唉!老弟,老弟,你去哪儿啦?”此时他发现宁暃早已经不知所踪。
一丘貉正要举刀冲过来。
李恒凡大声吆喝道:“慢慢,慢着,我只是个从犯,至于踢晕你哥的那个主犯依旧在逃,你等着,我去帮你找他回来,坐下喝口水凉快凉快,别追啊!救命啊————!”
他话未说完,一丘貉已经执着刀冲了过来,李恒凡拨腿就跑,在场众人全部哄笑起来。
李恒凡高大健壮,一丘貉则是十分矮小,一时之间丘貉竟然追不上李恒凡。
经过一番东躲西藏,李恒凡找到一棵约五个成人环抱粗细的大树,他一直围着树绕圈,这样一高一矮的两人就开始了环树跑大赛。
在场各人看得兴高采烈,大多都边笑边看,指指点点有说有笑,只有一丘子黑着脸盯着。
宁暃则已经在人群中紧盯着一丘子的双手,以防他突然发出暗器打伤李恒凡。
李恒凡二人一前一后围着大树转了四五十圈,一开始一丘貉还骂骂咧咧,十分精神,两人会几乎同时出现在树前或者几乎同时消失在树后面,但是时间一长,一丘貉耐力不继,距离渐渐拉开。
追了七八十圈,李恒凡竟然到了一丘貉身后一米多的地方,场面看似是李恒凡在追一丘貉了。
最后一丘貉开始停下呕吐,李恒凡也停下讥讽道:“害喜啦?有了身孕就别那么操劳嘛!”
一丘貉听了大怒,又硬撑着绕树追了起来。
这滑稽的场面让很多在场的小童也玩起追逐游戏来,大人们则笑到透不过气来。
此时观战的一丘子大叫道:“貉儿,他在你身后!”
一丘貉智商也是低,一听到自己父亲这么大叫,他本应该回身一刀了结了李恒凡,但是他没有这么做,反而是急刹停了下来,这下好了,二百多斤的李恒凡高速撞了上来。
这一丘貉也就七八十斤,一声惨叫整个人向前飞出了七八米,手中的刀先落地,手柄一顿地,刀刃反转向上,一丘貉正好飞到,刀贯体而入,人马上没了气。
李恒凡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容易就把一丘貉给干掉了,在场众人也是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十分惊讶,现场又变得鸦雀无声。
一丘子大叫道:“貉儿!”跟着手一扬,一把飞针向着李恒凡飞去,宁暃手也一扬,手中的石子全数向飞出的针射去,发出叮叮叮的响声,飞针全数被打落。
宁暃大声呵斥道:“一丘子,你又想要杀人灭口吗?”
“那斯杀了我的儿子,我报仇还不行吗?”一丘子边说边向着李恒凡跃过去,他们本来距离有二十多米,一丘子一跃已经到了十米之外。
另一边的宁暃却是早过一丘子起跳,一跃也有近十米远,一丘子第二次起跳时,他已经越过了对方,来到了李恒凡身边并挡住了一丘子的去路。
宁暃大喝道:“狗贼,还想再逞凶吗?”
一丘子昨日新败,面上中了宁暃的一拳,红肿依然未消,心中自然是害怕的,但是杀子之仇又岂能不报,他厉声喝道:“小子,昨天是你好运气,借桃花雨之利侥幸胜出,此处无遮无掩,我先亲手宰了你,再将那胖子分尸!”
说完一招黑虎偷心向宁暃前胸攻来,宁暃跃起避过,在半空中大叫:“哥,快跑!”潜台词就是我打他不过,你快跑,一会我可保护不了你。
李恒凡当然知道,拨腿就跑,一丘子想跃起追他,宁暃已经趁下跌之势双脚向他的面门踢去。
一丘子双手急挡,被腿力震退了几步,宁暃落下,向一丘子猛拳急攻。
其实宁暃只是觉得经过几日来的数场战事,自己的速度、力量、跳跃、耐力及眼界都已经大增,但是自己终究没有学过武功,他只希望在对方看不出破绽之前将对方击倒,始终自己曾经击败过对方,总是有心理上的优势。
但是一丘子已经是多年练武的老手,过了几招就看出宁暃只有蛮力和速度,但是武功全无,他心中当下定了许多,左闪右避之下,忽然一个连环转身闪到宁暃身后,一掌拍在了宁暃的后心。
要不是身体壮实,皮厚肉实,宁暃已经被打到吐血。
他踉跄地向前跑了几步,刚刚转身,一阵风声扫来,他急忙用手前挡,双手总算挡了一脚,但整个人被踢向后飞了七八米,叭哒一下后仰跌倒地上,后背和双手皆是痛到入心入肺。
一丘子乘胜追击,高高跃起,向宁暃一脚踏下来,想要一脚送宁暃归西。
小鲷与雨晴一边大喊:“暃哥哥!”一边向宁暃奔过来。
宁暃大叫:“大侠,救我!”大侠小银貂从宁暃衣袖飞闪而出,卟的一下从口中向半空中的一丘子喷射出一条白色的雾状物。
一丘子经历昨天早上之败,事后就怀疑宁暃会用玄冰真气之类的功夫,所以刚才一跃只是假攻,实则是想引宁暃用玄冰真气。
谁知道这却是一只银貂,而且冰喷雾又快又准,一丘子半空中急向后翻,虽然避过身上中招,但是右脚的长靴已经沾上了一点白雾,他马上觉得右脚像是跌入冰窟一般的僵冻。
一着地他马上拍飞了靴子,右边脚指却是已经又冻又肿,痛苦不堪,而飞出的靴子则已经一着地就碎成数块,可见寒毒毒性极强。
“你居然用此等妖物!”一丘子一捌一捌地后退了几步,用手指点了腿上的穴位,止住痛楚,大叫道:“来呀,把这小子给我砍了!”
宁暃身后的十几个官兵应声向他冲去,雨晴本来已经快冲到宁暃面前,见到十几个官兵凶神恶煞地冲来,又个个手举钢刀,吓得双脚发软,瘫倒在地,吓得花容失色。
小鲷则是不顾一切地挡到宁暃身后,从怀中拨出一把匕首,在左手上用匕首划过,一排鲜血飞溅而起,小鲷大声惨叫,但忍痛一挥手,半空中的鲜血化成几十支血针向十几个官兵飞射而去。
血针有灵力推动,速度飞快,十几个官兵全部胸口中针,针贯体而过,官兵马上全数重伤倒地,在地上痛得不住的打滚。
现场的百姓平时受够了镇衙官兵的欺负,立即全部拍手叫好。
宁暃跃起扶着小鲷,见她左手有一条一尺多长的伤口,鲜血淋漓,不由得心痛万分的说道:“傻小鲷,为什么这样做!”
小鲷痛得出不了声,满头大汗地闭上了眼睛,全身发抖!
宁暃大叫道:“水,快拿水来!”
忽然后心一痛,他背后中了一脚,他抱住小鲷向镇衙外墙飞撞过去,宁暃用身体包住小鲷,自己则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他惊见一丘子阴笑着站在五六米开外的地方。
大侠飞快窜入宁暃衣服内,宁暃哀求道:“大侠,快救救我们!”
大侠钻出半个身来,摇了摇头,将双手摊开,做了个无奈的手势,又钻回到宁暃的衣服中,这样等于告诉宁暃他的法力只能每段时间用一次,现在已经没有法力了,无能为力了。
一丘子狞笑着向宁暃和小鲷走过来,边走边说道:“我先杀了这小子,再把你相好的小娘们拉去给我死了的儿子活埋陪葬!”
此时雨晴从一边爬过来搂住一丘子的左脚,大叫道:“暃哥哥!快跑啊!”
一丘子望了雨晴一眼冷笑道:“就凭你,好,先留你一命,一会给我活着的大儿子做媳妇!”说完左脚一抬,将雨晴向人群甩去,众人马上出手接住了雨晴。
一丘子走到宁暃面前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小子,这么多美女围着,不就靠一张小白脸??!让老子给你把这脸蛋踩成烂泥!”
说完他伸起右脚对准了宁暃的面庞重重踏了下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