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在地上,胸膛凹陷下去的凌山,所有人都不自觉倒吸了一口气凉气,凌山的境界不是他们之中最顶尖的,但依靠雄浑的肉身力量,在他们当中也已经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凌山居然就这么被杀了,而且过程中几乎没有任何的抵挡能力。
所有人都有一种懵逼的感觉,无法理解什么时候战魂圆满有这么恐怖了?
“你敢杀了凌山,你这是自寻死路!”
罗寒身后一个黄脸大汉满脸杀机,狠狠盯着李暮,放出了狠话。
“为什么不敢杀他,他既然想要杀了我,那我反杀他就是个合情合理的事情,你算是什么东西,还敢威胁我?”
李暮冷冷一笑,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这男子同样身为罗寒的亲信,在临墨城一向是横行霸道惯了,什么时候被人这么顶撞过,李暮的话顿时让他怒火冲天,杀机迸溅,顿时这人身上就涌现出雄浑的魔气和魂力波动,就想擒拿李暮。
“付隆,住手,这里没有你的事情,别给我捣乱,马上给我退下。”
罗寒猛然呵斥一声,目光盯着李暮,像是刀剑一样锋利,要把李暮看穿一样。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你再看多久也无法用眼神杀死我。”李暮淡淡说道。
“足下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和我们罗刹门做对,我若是有什么对不起阁下的对方,还请明说。”罗寒手背青筋暴起,沉声说道。
李暮刚才的一系列表现,让他有些拿捏不定,若是能够一举抓住李暮,这一切都没有什么,若是抓不住就是后患无穷的,得罪一个高手远比得罪一个普通人要可怕的多,根本就不知道对方会什么时候出现,给你打击报复。
而且罗寒打死也不相信这周围就只有李暮一个人的存在,能教出这么出色的人,李暮身后的人,绝对不一般。
“何必明知故问,这个你应该很清楚,你有没有得罪我,你难道不知道吗?一个月前,你去魔刹宗所做的事情现在全忘了?”
李暮冷冷一笑,并没有什么隐瞒,他对罗寒存着必杀之心,而且准备工作都做好了,程深这个传信人在传出消息后没多久就被他用软骨散阴了,然后一掌击毙,罗寒也绝对不要妄想活着离开黑林。
没过多久,李暮面容就发生了一阵扭曲,变成了自己原来的容貌,然后顺手把头上的斗笠给拿了下来,脸上带着几分讥诮几分凉薄。
“李暮?好小子,居然是你,你好大的胆子,敢和罗刹门三番两次做对,你这是在找死!”
当看清楚李暮的面容时,罗寒的脸色瞬时变得狰狞恐怖了起来,都是因为李暮,才把他在罗刹门的优势给破坏了,阎心死后,他自己都被阎铁给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这一切都是李暮搞的鬼。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罗寒扫向李暮的目光,杀机毫不掩饰。
虽然愤怒,但罗寒也是谨慎到了极点,李暮敢在黑林算计他们,绝对有所依仗,罗寒绝对不相信,李暮敢一个人在黑林现身,这不符合常理。
“还是把你身后的人都叫出来吧,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敢连续跟我罗刹门连续做对,总不至于单家的人都甘愿给你当保镖吧。”罗寒阴恻恻地说道。
“他就是李暮?”
“我第一次听说他时,他还是一个斗魂三层的废物而已,上一次突然现身魔刹宗,据说他也只是战魂后期,这下又突破了?”
“别这么大惊小怪,那都是有单家撑腰,没有单家他依旧不行,现在我们出手擒住他,到时候就是大功一件了。”
听到罗寒的话,周围那些原本没有参加过上次围剿魔刹宗的人都是恍然大悟,随即大笑了起来,在他们看来李暮之所以能够杀死凌山,肯定是使用了什么阴险手段,而这种阴险手段多半是一次性的,难以长期施展。
之所以有这种想法,是罗寒没有把阎心死亡的真相告诉他们,所以这些人议论起来肆无忌惮,好像根本没有把李暮放在眼中。
罗寒没有制止身后人的议论,李暮的实力有目共睹,单挑灭杀了阎心和杨宣,这是何等的可怕,他如果把李暮真正的实力透露给自己的亲信,那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那他的老脸往哪搁?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李暮居然能够成长到这么可怕,这已经不是资质能够说明的问题,还需要一部强横的功法才可以,两者相辅相成,才会有大成就。
就算你天资卓绝,手持一部堪称烂货的功法,练到死也是个高不成低不就。
功法,对于修炼者来说,实在很重要。
“李暮,你的胆子还真大,现在四大门派的人可全部都在找你,你说我要是把你的消息散播出去的话,你还能活着回到天门镇吗?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或许我心情好,饶过你一命也不一定。”
罗寒看着李暮,魂识疯狂涌动,想要找到暗中隐藏的人,同时他的手背在后面微微摆动着,示意自己手下的一个人悄声无息离开,向临墨城报信,李暮突然出现已经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处理的了,必须要把阎铁找来。
李暮仿佛没有看见离开人群的一人,目光依旧冷冷地看着罗寒,沉声说道:“罗寒,你的胆子也很大啊,杀了我,你难道就不害怕单家的报复吗?单家的家主和少家主都是我的朋友,杀了我,你们罗刹门绝对鸡犬不留。”
“呵呵,就凭你也有资格成为单家家主的朋友,最多是一笔交易而已。不过退一步说,就算是又如何,在黑林杀了你,谁知道是我杀的?到时候单家就算想要报仇,也未必能够找到人。”
罗寒哈哈大笑,对于单家的忌惮完全被李暮所修炼功法给吸引去了,在黑林杀了李暮,然后除掉所有知道情况的人,谁知道是他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