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渊委屈的哼唧了一口,恨恨瞪了秦暖舟一眼,狐狸眼闪过的嫉妒恼怒好想将他剥皮抽筋吃肉喝血,但是步馨馨还在……不能惹眼。
见司徒轩问他,路渊朝侧边的宾客位呶了呶嘴,“你问他别问我。”
要不是这厮威胁他,开不了宴会就将他是断袖的事情传扬天下,他才不会折腾这心累不讨好的事儿。而且断袖那种事情是可以“传扬”的吗?!
何况他又不是断袖,谁的袖子断了都不可能是他的好吗?
司徒轩朝他指的方向一看,纳兰方辞正面向他微微一笑,折扇明显是装biu神器!
“纳兰公子?”
纳兰方辞点点头,折扇敲了敲手掌心,目光柔和似看情人一般的腻着路渊,“丞相大人,今日的宴会确是在下求阿渊办的。”
路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哼唧着不开口,司徒轩凤眼看他有丝不明,“那公子请太后陛下过来,想来也是有重要的事情了?”否则为何执着这次宴会宴请两位尊驾。
言外之话,不是重要的事便不可以宴请两位吗?纳兰方辞淡笑,蓝衣锦袍,浑身洒脱之气,托手行礼却不是朝廷跪拜——江湖之礼:“丞相见谅,在下江湖纳兰氏族方辞,奉家主之命,将消息带来。”
消息?因这话,坐在大厅原本谈笑欢乐的宾客们纷纷看过来,步馨馨眸光微闪,“纳兰氏族,密语。”
纳兰方辞不否认的微笑,对视的一刹那,步馨馨在那双黑如玛瑙的瞳孔看见了一闪而逝的星蓝,她知道,纳兰一氏为避口舌,向来不多找她,既然来了,那必然是看透了什么,比如七年前……
丹凤眼的复杂显而易见,步馨馨抬手示意他坐下说。纳兰方辞也不客气,坐下后不忘喝口茶装一下优雅。随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哥,不,纳兰家主要你带何消息?”
纳兰方辞“唰”打开折扇,目光看向她身侧的秦暖舟,对上雾蒙蒙不透的朦胧桃花眼,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太后,家主说七年前就和您挑明了,您偏要逆天行事,该消失的人再次出现众人面前,所以迟来的报应,要来了。”
迟来的……
“哦?”步馨馨拿手指敲了敲檀木桌,丹凤眼下坠的牡丹花钿艳了一分,不是高兴也不是不满。秦暖舟看着她脸颊,不见喜怒,这时方有牟国庆凤太后的威容。“那你说说,哀家的报应是什么?”
皇帝丞相沣阳侯再加一个时刻关注时局的陈国六皇子,眼睛都番了冰渣子一般盯着他,仿佛说什么都是万死末辞。
路渊作为府中主人,刚刚和步馨馨闹别扭,自己不要脸皮粘着献殷勤没用正想着邀功请罪,面对明显和步馨馨不对头的纳兰,即使是兄弟也只能说句抱歉了。
对不起,他真的很不要脸,为了讨好某个鸟(凤凰)扔掉和睦的队(基)友(友)。
“纳兰,你怎么回事?说什么报应的。”路渊狐狸眼不爽的瞪着,就差没叉着腰作女人样。想到沣阳侯绝美的叉腰骂人对象还是自己的姘头,许多宾客就纷纷低头,场面太美原谅他们都不敢看啊!
皇帝无言皱了眉,松石般坚毅的眉目此刻也有不耐。若不是步馨馨在他旁边,他早就忍不住了。偏偏她就坐在他旁边!
纳兰方辞没有因别人的恼火不耐而乱心,只是拿着折扇时不时敲一敲,表情淡然的异常,“在下只是受家主之托办事,各位何故为难一个传话的。至于报应,家主说全看太后自己怎么做了。”
毕竟是“密语”,窥的天机告诉她已经算是仁义,再多说恐怕只会惹当权者不快了。
宾客大多这么想,不料步馨馨和他们的脑子从来不是一个大地上的。只是点点头不当回事,问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你们家主还好吗?”
太后和纳兰家主认识?听语气还是很关心的那种。纳兰方辞勾唇一笑,黑玛瑙的眸子颇为漂亮,“家主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