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浔坐上龙椅,虚扶众臣:“爱卿们请起。”众臣遂起。
万国一众使臣,祭眠打头阵站出来,少年出尘的眉目干净清澈:“太后,可是查清楚了宁旭世子的死因?”
步馨馨冷哼,丹凤眼冷光乍现:“如今死因哀家不想去查,不过,死者是谁可要仔细查清。”
“此话怎讲?”祭眠听出她话中有话,那似凤却含情的眉目带上凝重。
步馨馨瞥了一眼大殿文官的位置:“户部尚书还不出来?”
“老臣不敢——”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站出来,向着步馨馨战战兢兢的扣了扣首,“老臣失职,敢望太后娘娘让老臣告老还乡,已平祸事。”
众大臣纷纷怪异,这户部尚书任职三朝,民声极好,又清正廉明,怎得今日非要告老还乡?祸事?万国世子那桩?
“哦?”步馨馨食指敲了敲椅杆,语气阴阳不定:“那你说说,你是如何失职的?”
户部尚书抖了抖老肩,还是圆腔正调的一句句道:“臣作为户部尚书,职责就是查清民户,虽在鹊桥会期间,但是沪东巷在前晚却离奇消失了一户人家,老臣还不清楚取向。老臣失职。”
“再宣原蔷原大人上殿。”步馨馨没理众人,又叫上一人。
原蔷顶着大白脸上殿,稽首:“皇上万岁,太后千岁。”
步馨馨直接道:“原大人将哀家让你查的可查清楚了?”
原蔷点头:“清了。”
“说说。”
“死者患有花柳病。而得到的消息是,前晚死者夜宿患花居,甚至,夜夜……”大臣们自然知道她省略的是什么,包括某些万国使臣。
虽然花柳病在平日言语上上不了台面,甚至被众多雅士臣子唾弃厌嫌,可偏偏,今日不坦白了说,她牟国百姓可真的就活该死了。
步馨馨挥手示意原蔷站一边,目光看向祭眠:“亲王殿下,据哀家的情报,患花居在半年前就有一名得了花柳病。而死者体内的花柳病,确诊,也是在这半年内。不知道你们国家的世子爷,是不是也患有这病。”
祭眠眸光微闪:“太后的意思是?”
步馨馨轻笑,身体向后靠了一下,郭浔不动声色的拍了她一掌。
步馨馨立刻坐好,目光不善:“将万国使臣李孟压上来。”老娘辛辛苦苦帮你操劳,放松的坐一下怎么了,怎么了!可恶……
“宫主。”一名黑衣男子也就是易淮,压着一名血肉模糊的算不上人的人上殿,目光看向步馨馨,“罪犯李孟已带到。”
李孟?
万国使臣有的惊吓恶心的叫出声,祭眠也微蹙眉头,显然,对带上大殿的被施以重刑的李孟没有认出来。而牟国自己的大臣们虽然恶心嫌弃这一团血肉,可是被步馨馨管制的这些年也慢慢适应,微微不适后,也就释然了。
步馨馨点点头:“很好,他可有招了什么?”
易淮目光如炬,望着步馨馨铿锵道:“全招了。”
步馨馨丹凤眼一眯:“那就好。李孟,来,老实交代一下,前天晚上的所有经过——”
李孟下意识抖了一下,目光惊恐的向祭眠求助,只是换来祭眠冰冷的话语:“太后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别做让万国蒙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