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缓冲了很久后,不经意的笑了笑说:“没想到他的口味还挺重啊?”
Elsa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心里想到,前不久看他和小绿茶有说有笑的,自己还有着一股醋劲,这还没过几天,又来一个,而且还是个男人?就算他长的好看到大小通吃,让人难以抗拒,但他这该是有多招蜂引蝶,才能引起什么脏水都往他身上泼?任何有点相似之处的八卦都咬着他不放?
“他不会喜欢男人的。”
“谁知道呢,那么多年了,什么都有可能发生。”SAM幸灾乐祸,继续说道:“没准前几天那练习生就是掩人耳目的,真正去探的是KAY的班。”
“明明就是你口味重,还好意思把你YY的恶趣味扣在别人头上。”
SAM见她双颊燥红,眼急瞪眼的替着前任撇清,意味深长的一笑后说:“急什么,他身上乱七八糟的事越多,不是也正好盖住他的锋芒,免得他还没开始打算盘,就被金、罗两家扼死在摇篮里。我看啊,没准这也是局中局,故意自毁掩盖实力,为的就是瞒天过海暗度陈仓。”
“换是你,你会拿‘出柜’来自毁?”
SAM极具挑逗性的大笑了一声,说:“如果那个男人是你,那我会考虑委身屈就。”
“贱人。”Elsa瞪了他一眼。
“这还没‘出柜’呢,也不知道急个什么劲。”SAM一边偷笑,一边自言自语说。
“都怪你。”
“怪我?难道不是怪你吗?是你搞的烂摊子,他才会露出那么一点庐山真面目,引起集团阵营的人心摇摆,你看看你现在把人家连累的,你内不内疚啊?亏不亏欠?”SAM颇有深意的带着她的脑回路绕着圈子。
Elsa没有说话,对着照片陷入深思。
“所以,你就该听我的,在他面前少出现,少惹事,集中精力投入到金焱然的怀抱,这样对你,对他,都好。”SAM为这一套说辞感到满意,自己得意的点了点头后,看向她。
“等我处理了这事再说。”
“你以为Golden那么大集团的公关团队是摆设啊?你以为Yearn sun资本的法务组是吃干饭的?难道你没看到这消息出来才没几小时就被彻底搞定了么?人家那都是顶尖的队伍,你就别瞎操心了,管好你自己吧。”
下班回到家后,Elsa还是有些揪心,不仅仅是为了七年的不舍,和负面对他带来的伤害,而是因为SAM的那些话,她听进去了,也确实有些愧疚。于是,她给自己的“幕后队伍”打了个电话。
午夜12点对于海市这样一个纸醉金迷的大城市来说,充满诱惑的黑暗,好戏处处在上演。那些个打拼了多年却混得不上不下的,总想着拉点关系,混点人脉跻身上流的“海漂”,大把大把有人在,组个局,相邀那些经医美流水线出来的十八线小明星,一起陪那些挥金如土的达官贵人,财阀二代饮酒做欢,夜夜笙歌。因为有着共同“目标”,他们这种励志的行为被叫做“为了梦想而奋斗”。偶尔有人运气好,遇到财大气粗的,十八线退居“三线”,从此衣食无忧。有人运气差,捞到个“白富美”,以为可以就此成为金龟婿,日后却发觉,其实亲爹是个司机,干爹才是赞助人。
这样的夜晚,不是结束,而是另外一种开始。暂且卸下面具,消费与被消费的关系在物欲横流的世界里明码标价。有人万丈光芒,有人锈迹斑斑,有人放荡不羁,有人俯首贴耳,混沌的黑夜欲盖弥彰地挡住了迷失很久的尊严。
这里,大可不必担心谁会看透面具后面的脸,谁又成了第二天的热门新闻,因为来到这里,都是“欲望”的奴隶,提供场所的人花费重金堆砌起来层层“堡垒”为那些有头有脸,有名有望的人保驾护航,互惠互利,恨不得天荒地老。
这一切,对如今29岁的金琉赟而言,早已人生百态,习以为常。
“小金总,您来啦。快请进,他们都在等您呢。”
金琉赟将车钥匙扔给门童后,直接进门穿过一个小花园,走进了一条密封的走廊。
走廊顶部是透明玻璃的天花板,走廊两边深灰色的墙壁挂着古铜色的装饰烛台,昏暗的灯光,让周边景象都显得模糊,走廊边上时不时有男女在窃窃细语,也有路过的接待朝他弯腰致敬。
如果说“擦肩而过”多数是被当做形容词来使用的话,那么在这里就是个实在的动词。正当金琉赟站在原地,低头看了一下手机时,一个浑身黑色打扮的女人和他擦肩而过,确切说,是撞了他一下。他抬起头,深棕色的长发从他脸上掠过,一股清淡的茉莉花香让他有点恍惚,似曾相识的味道,没等他看清楚来人,黑色身影就清风拂面一样地穿过他身边。
只留下一句:“sorry。”
突然,他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原因,一把就抓住了那个将要离开的女人。
Elsa的手臂牢牢的被他抓在手里,她保持着停留的背影,没有任何动作,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一个背影和一个正面,都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1分钟等待是漫长的,漫长到充满了紧张,期盼,和激动,可是等了许久,她还是没等来他的任何一句话,她咬了咬下嘴唇,轻甩了一下手臂,试图挣脱。结果,令她失望的是,他真的就放手了……
Elsa克制着心里的一丝失落,没有回头,也没有犹豫,就这样潇洒的走了,仿佛,这就是一次陌生人之间不经意的擦肩而过。
金琉赟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脸上虽然毫无表情,内心却是泛起波澜。他不是一个长情的人,可能也不是一个专一的人,她不出现也好,但是她一旦出现,他就会难以抑制的充满各种疑问和不确定,然后总是需要点时间来平复心境。周而复始几次,平复心境的时间越来越长,逐渐让他感到疲惫,也越发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