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冲突
“何事?”
秦瑜理了理刚刚穿好的衣服,准备去参加宴会。
“谢家小姐让人给调戏了。”张世文上气不接下气。
“谢家小姐是谁?这与我何干?”秦瑜感到莫名其妙。
他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这位谢娘子的蛛丝马迹,但是很遗憾,此前秦瑜的交际圈很狭窄,并不认识什么谢家小姐。
他倒认识几个姓谢的,不过都是他的手下,其中多数还交代在了曼殊人的屠刀下。更别提姓谢的女人了。
“这也是小的老爹刚刚告诉我的。”张世文缓了一口气,“老爷已经给千户大人和江南的皮货商谢氏商定了一门亲事,
这谢小娘子就是您的未过门的夫人,老爷本打算在冠礼结束之后为您操办婚事。不想半路出了这等事。”
“江南的皮货商?一定很有钱吧?带了多少嫁妆?”
“公子!都这个时候了您怎么还惦记着嫁妆的事情呢?您要是再不赶过去,只恐谢娘子贞操不保!”张世文急了。
好大的胆子,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有人敢在金州城调戏自己的未婚妻,秦瑜越想越来气。
丫儿的,老子还没结婚呢,你他(娘)的就绿我。
秦瑜骑上快马,提了一把雁翎刀到门口才察觉到不对劲,勒住缰绳问张世文:“那混蛋在哪里调戏老子未过门的娘子?!”
张世文一边上马,一边喊道:“千户大人且慢!属下替您引路!”
秦瑜杀气腾腾地跟着张世文来到同福客栈,同福客栈是金州城最大的客栈。
同福客栈门前聚集了一堆看热闹的人。
几个卫兵把守在同福客栈门口,秦瑜看到张世武被他们绑在同福客栈门前的柱子上。客栈里传出女子的凄厉的尖叫声。
尖叫声是从同福客栈的二楼传来的,秦瑜下意识地向同福客栈的二楼看去。
是秦敖忠!
冠礼上不见秦敖忠的踪影,想不到秦敖忠这厮竟然跑到这里调戏自己的未婚妻来了。
秦敖忠衣冠不整,在楼上追着紧紧捂住衣领的谢芸汐。
谢芸汐跨上围栏,指着秦敖忠道:“登徒子,你别过来!你若是再往前走一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跳啊,你倒是跳啊。”秦敖忠满不在乎地说道,“大爷我今天还就想玩点刺激的,活人大爷还不稀罕日,大爷今儿要日死人!小美人儿,就算你死了,大爷我也照日不误!”
“谢娘子莫跳!”张世文急忙喊道,“秦千户来也!”
秦瑜早已拨开人群,怒气冲冲地冲到同福客栈门口。
几个卫兵拦住秦瑜的去路,不让秦瑜进去。
秦瑜二话没说直接抽出刀子砍了挡在最前面的卫兵,杀气腾腾地说道:“谁若是敢挡我的道,他便是榜样!”
话音刚落,秦瑜就向倒地的那名卫兵的心窝子狠狠一刺,随后搅了两下,让他死透。
另外几个卫兵惊的目愣口呆,不由自主地给秦瑜让出了一条路。
解决了秦敖忠的卫兵,秦瑜提刀直奔二楼。
见到杀气腾腾,提着带血雁翎刀的秦瑜,秦敖忠瞬间酒醒了大半。
秦敖忠左手撑住桌子,右手向腰间摸去,但是腰间空空如也,只有一个铜扣。
秦敖忠这才想起来,方才为了方便(强)(奸)他早已把碍手碍脚的腰刀给解下了。
手里没有武器,秦敖忠顿时慌了,顿足大喊:“来人!来人!”
秦敖忠的亲卫听到秦敖忠的呼叫,噔噔噔噔地冲上二楼。
秦瑜怒目而视,一刀将一张八仙桌的桌腿斩断。
秦敖忠的亲兵见状不由地向后退了几步。
楼下他们同伴的尸骨还没有僵硬,没有人知道眼前的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傻事。
“谁如果再敢向前一步,下场就如这张桌子!”
秦瑜警告秦敖忠的那些亲兵。
揪住秦敖忠的衣领,秦瑜对着秦敖忠的面门就是一拳。
发生这样的事情,今天如果不当着金州百姓的面狠狠教训秦敖忠一顿。恐怕日后秦瑜很难再金州立足。
秦瑜把秦敖忠拉到栏杆上,当着全金州老百姓的面痛扁。
秦敖忠常年沉湎于酒色,身体早已被掏空。
而秦瑜这幅躯壳的原主人,为了争一口气,能够得到秦家的认可,从小就认真学习技击搏斗。秦敖忠自然不会是秦瑜的对手,在秦瑜的面前,秦敖忠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张世文也给张世武解了绑,赶到二楼。
两人拔刀面对秦敖忠的亲卫,怒目相向,这让秦敖忠的亲卫没有勇气向前跨一步。
秦瑜的身世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在金州城传的沸沸扬扬,秦明生擒完颜聪的事迹,更是为金州城的百姓所津津乐道。也是说书先生近期最热门的题材。
至于秦敖忠这个二世主在金州城早已是臭名昭著。平日里秦敖忠没少做欺男霸女的事情,在金州城早已经引起了公愤。
只是碍于秦敖忠的身份,金州城的百姓只得忍气吞声。
现在看到秦敖忠被痛扁,观看的金州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金州城就是一块巴掌大的地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很快就会传遍全城。
加冠礼的宴会上,作为主角的秦瑜迟迟没有出,这让所有人都起了怀疑。
在得知同福客栈发生的事情后,秦舒元和秦舒宝火速赶到同福客栈。
随行的亲兵驱散了围观看热闹的百姓。
见秦舒元和秦舒宝赶来,秦瑜这才收手。
“秦瑜,秦舒元。我与你们势不两立!”
秦舒宝让人抬走了被秦瑜揍的奄奄一息的秦敖忠,丢下一句狠话离开了。
“你出手太重了。”秦舒元目送秦舒宝父子离开。
“今日之事,如果孩儿下手不重点,日后在金州孩儿很难立足。”秦瑜揉了揉酸痛的手背。
“理是这个理。”秦舒元说道,“得罪了秦舒宝父子,你在金州更难立足,为父离开金州已经很久了,在金州为父帮不到你。今日你下手这么重把秦敖忠揍的这么惨,一点颜面都不留,以后你在金州的日子不会好过。”
秦瑜无奈地摇摇头:“就算孩儿不得罪他们,他们也不会让孩儿好过。”
秦瑜明白,他和秦舒宝父子有着根本的利益冲突,秦舒宝父子迟早都会找他麻烦的。
秦舒元在金州没什么影响力,对此无能为力,只是长叹了一口气。
眼下辽东局面就是个危局,面对危局秦家内部不和,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秦舒元使了个眼色,让人把谢芸汐带下去,对秦瑜说道:“今天在你的加冠礼上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为父考虑不周。如果为父给谢家小姐安排个住处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你对她不满意,为父可以再给你物色一个,当了这么多年的总兵,这点能耐为父还是有的。”
“不必了,这小娘子挺好,性情刚烈。回头父亲记得向我老丈人多要些嫁妆。”秦瑜摆摆手。
他知道在这个时代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退婚,谢芸汐以后很难嫁出去,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如果就这么退婚,这对她来说不公平。
况且,谢芸汐长的也俊。家里有矿,颜值又高,在后世怎么说也是个白富美。这婚结的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