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时卿迈开步子往前院走,一边走一边还不忘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小子不相信是吧,我是大夫,你是真的有病。”
身后的陈皮压了压脸,嘴角抽了抽。
少爷什么时候成了大夫?
这不明摆着瞎扯嘛,就是想消遣他。
众人终是在颜时卿絮絮叨叨的话中到了,前院。
一行人齐齐松了口气,陈皮擦了擦汗,心里狂吐槽少爷什么时候以消遣人为乐了?他为自己以后的日子感到深深的不安。
其实,他是真的冤枉了颜时卿,说她自己说个大夫完全没毛病啊。
别忘了,她祖辈可是出过神医的(别忘了张太医),从小她就是抱着汤头歌睡觉的,再大一点了天天被爷爷逼着抄医书,天南海北的跟着他去瞧病。
唉,罢了,都是以前的事了,不提也罢。
“孩儿给娘亲请安。”颜时卿理了理衣袖进了正厅,衣摆一撩,朝彤夫人磕了个头。
彤夫人一大早就坐在那等着了,这会儿瞧见她儿子丰神俊朗的从回廊走来,她除了笑什么也顾不上了。
彤夫人忙上去拉起她,半埋怨道:“跪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
颜时卿却见她眼底的喜色,笑了笑没说话。
有些事情是该放下了。
陪母亲用完早膳又说了会儿话,颜时卿见她有些倦怠,便起身告了辞。
才刚从正厅出来陈皮就跟了上来,“老爷回来了,传少爷去书房呢。”
颜时卿讶异,怎么这么快?不是说在皇宫住下了吗?
颜时卿,伸了个懒腰意味不明的扫了他一眼,最终到底什么也没说,摆摆手示意他跟上。
话说钦天监算是平时六部里头最为闲散的职位,天天挂着牌头领着俸禄。
只是赶上哪家皇亲国戚的喜事,卜上一卦,算个名字,天天没事夜观星象,再说说吉利话,这外快还不是往钱袋子里钻?简直气煞了那群每天替皇帝呕心沥血批折子的老头儿们。
每次见到钦天监都是冷哼一声,不屑多说其他。
嗨,越是这么着,他心里头越舒坦。
你丫就嫉妒吧你。
今儿正要下班回家,这刚出宫门就被人拎上了马车。
他愤愤不平,正想着哪个不要命的小贼敢绑架朝廷命官,一抬头看见岚王府的匾额,钦天监腿一软,差点晕过去。
他抹了抹额上的汗,忙扯住一个小厮的袖子,压低了声音问他,“你们家王爷,最近有喜事儿?”
那小厮一脸莫名的扯回自己的袖子,“不省的。”
得,白问了。钦天监心里头惴惴不安。
走着走着,就在钦天监差一点在王府里迷了路,迎面来了一个黑衣带刀侍卫,对他报了抱拳,“大人,得罪了。”
然后,直接把钦天监扛起来,脚底生风,唰唰几下就没了人影。
等到侍卫放下钦天监,发现这老头喘着粗气正瞪着他,侍卫面无表情的请他进去。
要不是这老头走的太慢,我也不至于扛着你,我也很累的,谁让我们家王爷急着见你。
钦天监缓了缓神,心里头飞快地想了一圈儿,发现自己一没敲诈勒索二没放火杀人,就松了一口气。
那侍卫面无表情的领他穿过大半个厢房,钦天监低眉顺眼的盯着地面看,像是能看出一朵花儿来。
“大人,到了,王爷正等着您。”
“有劳了。”他对那侍卫抱了抱拳后,一脸悲壮的跨进门。
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