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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美到心动 丑到要吐

夜色浓重,如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暗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月亮孤零零的盘旋在护国公府的上空,光线暗淡,仿佛女人眼角的怨泪。

高大而又破败的护国公府,被黑暗模糊掉棱角,远远望去似血肉模糊的脸孔。淅沥的雨下在黑暗的夜里,所有的东西都变的潮湿起来。

雷鸣电闪,描绘着身不由己的宿命,让整个夜晚都迅速土崩瓦解。景物在一瞬间苍白,迅即漆黑。白骨般腐朽的枯树,被斩了首,双手伸向天空,无语申诉,无数近卫军死去的灵魂游荡、徘徊,让此地显的更加恐怖。

在一条满是雨水,蜿蜒泥泞的小路上,顺着灯笼明亮的火光看去,一位面色清秀,长的非常可爱的少女正在绵绵的细雨中急行。

少女及笄年华,1.58米身高。身着淡雅白衣,肌肤如雪,身姿娇小而玲珑。白皙秀颀的脖子,微微隆起的椒乳,素腰一束,不盈一握,一双纤纤玉腿均匀如玉。一头长而又卷的黑色秀发,大大的、滴溜溜的小杏眼里闪着璀璨的光芒,粉粉嘟嘟的脸颊透着一丝娇羞的可爱。翘翘的小鼻宣誓着她的骄傲,饱满的水唇在火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少女去的方向是护国公府,由于下雨原因道路更加难行,一身干净漂亮的白衣服被溅上了不少可恶的泥水,现在弄的湿乎乎脏兮兮的。少女在心里暗暗诅咒着这个鬼天气,顺便抱怨顽固的爷爷,家里那么多精明强干的下人,非派自己这个弱不经风的小女子去。

护国公府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到恐怖的“轰隆隆”炸雷和下雨的“哗哗”的声音。

欧阳涛所在的简陋不堪的客厅有一点蜡烛的幽暗火光透出。

客厅的屋顶露着天空,墙体也裂开了缝隙,最大的裂缝已用破布和稻草堵住了,但寒冷的风还是能钻进来。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可屋里还在下个不停,屋内只有一张床,一些破旧的家具,即使说是家徒四壁也一点不过分。

“哎,周姨我们晚上吃什么?”欧阳涛坐在一个用石头当腿的交椅上一脸菜色,两眼无神,双腿不自觉抖动着,长吁短叹说道。

“涛,馒头和米饭你想吃哪个?”

“家里没有肉么?白帝试炼传承可是生死悠关的大事,即使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吧!”欧阳涛嘟了嘟嘴,纤细手臂摸着咕噜噜叫的肚子,忍不住调皮的抱怨道。

“涛,你大上个月,就开始这么说了,馒头米饭也就只够这几天的了。”周姨把热呼呼的馒头端上一张看出颜色的破八仙桌,淡淡一笑,语气轻柔的提醒道。

“咔嚓……咣……哗啦……”

突然破烂的房门不知道被什么人一脚给踹的粉碎,破碎的木屑散落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扬起了不少的灰尘。

“咳咳……”

清澈如泉的眼睛带着惊吓,粉嘟嘟的脸上带着委屈和怨气,一身狼狈的少女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乌黑发丝贴在了光洁的额头之上,发丝的末梢还在滴滴答答的下着小水珠。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显得身材更加的玲珑有致。

“啪啪……”欧阳涛腾的跳下交椅,两只小手拍了几下,脸上带着邪魅的坏笑,围着少女转了一圈,嘴角上弯,笑的贱贱说道。

“哈哈……非常好。来的小女子本大爷不管你谁?我家这门是祖上留下来的,还受过皇封的。怎么说也值个一千两金子吧。

就这么毁了,上对不起皇恩,下对不起我死去父亲,看姑娘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的样子不会不认账吧!”

本来在家受了一肚子气,现在弄的这么狼狈,在遇到欧阳涛这个敲诈讹人的,少女更加生气了,愤恨盯着三块豆腐高的欧阳涛赌气的一言不发。

偷看了一眼,感觉这个少女好像气的不行,停住脚步,笑眯眯的说道:“这样吧我给你打个粉碎性的折扣,一个金币,不能在少了要不我可真翻脸了。”

少女心中烦躁,有些委屈,洁白的贝齿轻咬薄唇,那红润的嘴唇竟然咬的发白,随即那明媚的眸子狠狠的瞪了欧阳涛一眼。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涛,你这么欺负一个可爱女孩子,小心以后讨不到老婆。”周姨皱起好看的眉头,宠溺的轻嗔道。

“姑娘啊,少主刚才都是开玩笑的。不要生气了,来过来介绍下自己。”周姨露出慈母般的微笑,伸出圆润手臂,手心朝下,手指略微抖动,唤少女过来。

少女把刚才拔出防身的锋利的玉质短剑收了起来,怂了下可爱的小鼻子,撅起嘴巴,撞着胆子,声音清脆悦耳说道:“嗯,我叫任盈盈。我是受皇帝之命,爷爷委托来的。”

欧阳涛眼睛咕噜噜直转,看着眼前小萝莉,笑的无比欠揍说道。

“停,你姓任。那你爷爷是不是国师那个老狐狸?”

“是的,我爷爷说让你通过了白帝的试炼带你去皇宫。可以答应你的所有要求。”

任盈盈眨巴着大眼睛,严肃语气中带着活泼、可爱。

“什么条件可以?”

“是的”。

“你多大了?”

“十五岁”

“我十六岁年龄合适,你有喜欢的人么?”

“有,四大家族岳家岳阳哥哥。”任盈盈一双羞红的脸蛋仿佛可以滴出水来,说道这里,这个平日里比较温柔恬静的少女一下子羞的双手捂住了俏脸,再也说不下去了,实在是太羞人了。

“本少爷看上你了。”

“你太丑,身高太矮了,关键是我有喜欢的人了。”

“要么答应,要么你现在可以回去了。”欧阳涛也是刺激的火冒三丈,瞪着眼睛,恶狠狠说道。

“四大家族都是贵族,知书达理。哪有你这样的,强人所难。”任盈盈气的狠狠一跺脚,身姿曼妙,脚步轻盈的冲出屋子,消失在茫茫的黑夜当中。

“涛,你又使坏。”周姨有点心疼又无奈淡淡一笑说道。

“周姨,我感觉我们挺般配的。趁热不打铁,媳妇就飞了。”欧阳涛语气中有些无奈,谁让自己丑的这么惊天地,气鬼神。

过了好半天,任盈盈才气喘吁吁,跑了回来。看样子又去哭了一阵子,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圈微红,看着让人心生怜悯和疼爱。

“为了皇室和大夏王朝的安定我就答应你了,不过你先答应我两个条件……”

“嘿嘿,行姑奶奶。只要你肯答应。别说两件,两万件可以的。”欧阳涛有点喜出望外,激动的攥紧拳头,一脸贱笑表态。

“第一,想娶我,等我成年。第二,成年之后,我要去跟岳哥哥表白,为我这段感情做个了断。我相信即使没有我,岳哥哥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然后横眉冷对,眼睛瞪的大大的,嘟起樱纯,语气中透着怨恨说道:“嫁给你就当我扶贫了。”

说完以后任盈盈转身一头扎进周姨温暖的怀抱,“呜呜……”哭了起来,双肩微微的颤抖。

“我怎么感觉我头上开始绿了呢?口头答应不行,你给我个信物。”

“这是我爷爷送我的玉质短剑,圣器一星,平时防身之用,随身佩戴多年。”说完带着怨恨,用力胡乱甩了过去。

欧阳涛看形势不对,瞬间卧倒。本来稀疏的头发又被锋利玉质短剑扫掉了几根。

“你想谋杀亲夫?”欧阳涛站起来抹了一下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的、恼火说道。

“你死了更好,我就不用这么为难了。”

“我这命太苦了,还没过门就盼我死,我看你早晚也是个潘金莲。”

“潘金莲是谁?”周姨轻轻的拍着怀中的任盈盈,一脸的宠爱,笑盈盈问道。

“一位伟大的先出轨,后杀害亲夫的恶毒妇女。后来也是被人砍死,身首异处,不得善终。”

“这样的人也伟大么?”任盈盈瞪着迷茫的大眼睛,泪珠犹在,一脸呆萌的问道。

“知道不伟大你还想谋杀我,风云大陆大夏王朝最重仪式感。你过来让我亲下,才能代表你的诚意。”欧阳涛抱着沾便宜没够,吃亏难受的心态说道。

任盈盈眨巴大眼睛,皱着眉头非常认真回忆了半天感觉好像没有这种规矩,不过和混蛋也没有道理可讲,只能是勉为其难委屈说道:“亲嘴不行,只可以亲脸。”

任盈盈缓缓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不停的忽闪抖动着。欧阳涛靠近观察,发现不光人长的极美,浑身还透着一股灵气。

美是一种没有峭壁的高度,她不压迫我们,但仍让我们仰望。她不刺戳我们,但我们仍然受伤。她如此的接近我们,却有如此的远离我没呢,如此垂顾我们,却有如此弃绝我们。

欧阳涛感慨万千之后。发现一个非常尴尬的问题。自己身高不够,努力垫起脚也亲不到任盈盈的脸。

“哎,你往下蹲一点,你要是不配合我就亲你嘴了。”

任盈盈很担心自己初吻没了,所以听话的矮了下身子,本能的睁开眼睛。突然感觉脸自己娇嫩的脸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刮了下,火辣辣有一点疼。

然后非常近的距离看到了一张奇丑无比的脸。

本来一路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就害怕的要命,任盈盈突然又哭了,这次是被欧阳涛脸给吓的。一边哭还一边“哇哇”的吐,感觉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了。

欧阳涛走到客厅门口,端了一盆早就接满的雨水放在交椅之上,黄花梨的水盆中的泛起了一圈圈的波纹,层层的涟漪荡漾开去,欧阳涛拿蜡烛借着微弱的火光,对着恢复平静的水面仔细端详起来。

稀疏的头发枯黄如杂草一般,随意的生长着。皮肤又黑又皱,活像一张粗糙的皮革。一张正宗的猪腰子脸,斗鸡眉、三角眼、蒜头鼻子、蛤蟆嘴,一口大黄牙。脸上大麻子套着小麻子,小麻子套着小小麻子。再加上自己这1.49米身高,前鸡胸后罗锅的身材,真的是……

欧阳涛感觉这自己这长相确实挺要命的,端详了自己半天好像胃里面也不太舒服。

真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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