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施主不必如此紧张，老衲只想让你答应老衲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老衲希望你明年再见到老衲的那天，那一天都不要说话。”厄难老和尚微笑着答道。
听到厄难大师提出的奇怪条件，周起开始进入快速的思考中。
佛宗，讲究的是凡世皆有因果报应，前日孽今日苦、今生修来生福。
印地佛宗主要信仰的是过去现在未来、创造维系毁灭这六位大佛，而这些都与因果有关。
按照波利多利侯爵的说法，混元级在佛宗便被称为佛或是佛祖果位，而无相级被称为菩萨果位，乾坤级被称为罗汉果位。拥有这些果位才算是修成正果，而众生皆可修成正果，皆可成佛。
自己如今若是答应了厄难老和尚，那么今日所欠，他日必将奉还，才能把因果还清。不然，必将招来诸多飞来横祸，从而越陷越深。
“不要躺尸了，我要答应他吗？”在这种关键时刻，周起只好求助于星乐。
“啧，你自己决定，不要太依赖我。万一哪天我不在了，你该怎么办？”星乐懒散的声音在周起的精神世界回荡着。
“不急不急，施主可以慢慢考虑。”厄难老和尚依旧是微笑着看着他。
“那我答应你。”
“很好。”厄难老和尚胸有成竹地笑着，仿佛早就知道周起会答应一般。
老和尚袖口一抖，黑色空间消失，二人重新出现在幻魔境内。
“周施主，那么你今日任意称呼老衲为何种名号皆可。老衲则直称你为周起，可否？”厄难老和尚问道。
“可以。”周起回答道。
他之所以同意老和尚的条件，其实理由很简单：若是不同意这老和尚的交易，就得不到应对时空蠕虫的方法，这样能不能活到明年都未可知。如果同意的话，无非也就是一天不能说话罢了。但他还能写字啊，应该算不上什么大影响。
阿得努斯见他二人出来只是默不作声，微微闭目，躺在石椅上小憩。
“那么，你先将全身灵力汇于四神聪之间试试。”
“呃，大师，四神聪在哪？这又是什么？”
厄难大师听到这个答复之后有点不忍直视，只好亲自帮周起在其头顶上按了几下。
“灵压系数40。看来你在突破后的灌体中，有残余灵力附着于你体内，帮你直接继续突破到中级能力者的极致水平。”
我的灵压系数就到40了？看来本体在突破后又不知怎么提升了不少，周起如是想到。
“老衲就用这只手指测一下你的体质吧。你无须隐藏实力，全力出手即可。”一边说着，厄难老和尚左手伸出袖子，伸出一根手指。
一根手指？
“厄难大师，这万万不行。”周起连忙说道。
虽然他知道厄难大师的实力是踏过灵压系数75的分水岭乾坤级。可是只动出一根手指就想测试他的实力，这未免太儿戏了点。
“你尽管出手，老衲自有分寸。”厄难大师站在原地微笑着说道。
“那……得罪了。”
周起先简单做了个起手势，再一拳打向他。
只见厄难老和尚的手指如同瞬移一般，残影都看不见，就挡住了周起的拳头。
这让他感到自己的出拳宛若打在棉花上一样，力道被全部卸开。
“不够，你还没出全力。”
厄难老和尚说完，手指向旁边一挥，周起上半身便险些栽倒。
低估了，没想到这厄难大师这么强。
周起摆正身体，后退几步，双臂变异双翼展开。
这一次，他动真格了。
他的速度很快，双翼加速下直接进入0.5马赫的飞行速度，打算用身体的惯性再加上拳击的出力试试。
他动用了超视，这才看见厄难大师出手挡住了他的攻击，而且厄难老和尚的左手挡住后还在向后屈。
不好，这是蓄力。
周起反应过来的同时，便被厄难老和尚直接推飞。
“不错，再来，顺便试试别的。”厄难大师看着已经出汗的周起，轻松地说道。
就这样，两人交手了许久，直到周起提不起斗志而宣告放弃。
厄难老和尚开口道：“你的体质我现在已经摸清楚了，出力极限八百马力。”
八百马力，是启用钢化身躯的张坤能达到的力量峰值，这大概相当于巡逻艇上柴油发动机的动力。
阿得努斯此时也悄悄眯着眼，开始看向周起这边。
“周起，你是当世为数不多的变数体质之一，所以你的身体会和常人有所不同。”
“也就是说我身上的变异双臂、双翼，都是体质带来的么？但变数又是什么？”
“缘分到时你自然知晓。”
“等等，那我的父母，他们知道我是变数吗？”周起猛然想到这个问题。
“他们不知道，但是你、还有像你这类的变数，在秘宗、佛宗，还有神罗国和世界政府的高层中，早就不是秘密了。”
厄难老和尚给了一个令周起费解无比的答复。
这……水好深，而自己却还一无所知。
“周起，你再展现你的能力还有招数吧。”
周起甚至有种自己这二十年来都白活了的感觉，可他现在毫无他法，只能顺势而为。
在接连展示了将自己的灵力转换为光和电，以及控制大气中的电流还有生物电之后。阿得努斯睁开双眼，露出了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这……唉，太外行了。我还是跟你讲一下真灵的使用吧。”厄难大师也是啼笑皆非。
周起这才知道，真灵是人类能力者灵力的源泉，亦是其心灵实质的本体。随着灵压系数上升，真灵的形状也会随之改变。初级气态，中级液态，高级固态，乾坤级真灵成景，无相级则景化神火。
灵压系数不是什么想提升就能提升的东西，而是需要通过开发能力的使用，才能突破的阀值。
像他这样靠运气一进入初级就是20，一进入中级就是40的人，历史上并不是没有，可这些人却大都泯然众人。反而是一些一步一个脚印爬上来的人，更有成就乾坤乃至无相的可能。
异能稀有度，不过是理论推测上限。比如大多数R级能力者奋斗至死都晋入不了乾坤级，但时间一长，总有那么一个异类能成功。
周起现在的能力名称叫什么，厄难老和尚也不好概括。但是问题不大，厄难老和尚还是一步步的从蓄力开始，指教他如何高效的使用灵力。
从感知的运用到内视的意义。从灵力流淌身体的走向和流速，到身体中哪几个部位更适合释放灵力。从灵力在体内转化为再到灵压附于体表。
这些全部教授完毕后，厄难老和尚才把应对时空蠕虫的方法教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