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
“吆喝!还真有不怕死的,你们给我一起上!”刁豹大手一挥,立即有四五个家丁从四面包抄上来。
荀泰此时也是豁出去了,大喝道:“慢着,我看谁敢动本少爷!我爷爷是慈明先生,此次回乡,我本不欲声张,但看到你们倒行逆施,我怎能置之不理!在这颖阴县,啥时候变天了,轮到你来猖狂!”荀泰面上强自镇定,表现得大义凌然,内心却想着万一露馅之后该怎么办?
“少爷,老爷时常提起不要惹荀氏族人,他们根基太深,搞不好会惹来杀头大祸!”小厮劝刁豹道。
“那个叫啥慈明的真有这么个孙子?我咋不知道?”刁豹面露狐疑之色。
“那荀慈明隐居多年,我们也不清楚,据说最近有人见过他。”,那小厮苦着脸,生怕刁豹会打他。
“哼~,你小子最好真是他孙子,否则要你好看,咱们走!”
刁豹招呼小厮:“现在就给我去查,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看着刁豹气势汹汹的离开,荀泰差点一屁股做地上,但考虑到不知是否还有没有留下来的眼线,只能强装镇定。
“小姑娘快带着你哥哥离开,你家在哪?我送你!”荀泰走到那兄妹面前。
“我……我没有家了!”
“哎哎!你别哭啊,那谁,对了有才,你背着她哥哥,我扶着她,咱们赶紧离开!”
人群外,“老爷,你啥时候多了个孙子呀!”某管家笑道。
“此子有急智,品行尚可,走了,回梨花巷。”
梨花巷,荀大宅。
“大夫,他的双腿能保住么?”荀泰问。
“没问题,伤筋动骨一百天,至少要修养三个月,汤药费估计不是一个小数,你们要早有打算。”赵大夫抚着花白的胡须,让童子把药方交给荀泰。
“我们知道了,谢谢大夫!”
交了诊金,送走大夫,“你是?”荀泰看向那个小姑娘。
“奴家唐月韵,我哥哥叫唐宇。”此时唐月韵已经重新洗漱了一下,荀泰看到也是眼前一亮,果然是个美人坯子,怪不得那混混缠着不放。
“奥,唐姑娘,你们先在这里安顿下来,有啥事等你哥养好身体再说。”
“给公子添麻烦了。”唐月韵向荀泰道谢。
荀泰刚走出门,便被守在门外的家人给围了起来,荀泰关好房门,示意大家,“咱们堂屋说去。”
一刻钟后,“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看着他们两人无依无靠就带了回来。”
“兄弟,你可能惹了大麻烦了,你不在县城,你可能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
“什么事?”
“最近唐府被抄了家,听说是因为唐府的大老爷是县里的少府,就是管钱的。他和刁主薄不和,所以让人抓住了漏洞,抄了家,看那两人的气质,极有可能是小姐少爷之流,咱们要不就赶紧送他们离开吧!”荀大有点焦急的说。
“不行,现在送出去,他们就会死的。娘,大哥,这事你们就当作不知道,该干啥干啥去,我来想办法。”
“唉,他们也是可怜人,就依你吧,不过你可不能胡来。”荀张氏说道。
“怎么可能胡来,娘您看我像那种人么?”
“像,像极了!”
“……”还能不能愉快地对话了。
“还有别的事么?今天忙了一天,都累了,各回各屋歇息吧!”荀张氏安排道。
一夜无话,翌日。荀泰,早早的吃完了早饭,辞别了家人,再次去县学找三弟。
城西,荷花坞,县学,上书“鹿鸣书院”
荀泰走到书院门口,居然没人守门,便大摇大摆的带着有才进到书院内。院子里也出奇的安静,终于看到个修剪花草的老伯,上前施礼道:“老伯院子里的人呐?”
“都在明德堂。”
“谢谢老伯!”
明德堂内,果然人山人海,但都安安静静的听着上方老者的讲解。在有才的指引下,很快找到了他三弟的所在。荀民看到他来很是诧异,但让他先坐下听课,有什么事待会儿说。
老者问:“你们对如今时局怎么看,大家可以畅所欲言。”
有好几个站起来讴歌盛世太平的,听的荀泰直反胃。不知怎地,突然想起了书生误国,明年就黄巾起义了,你们还在讴歌太平,越想越气。现代是回不去了,自己肯定会参与到这乱世争霸之中,与其给别人打工,不如自己创业……
正想的出神,那位老者便注意到这位面色复杂的学子,“这位学子你不赞成他们刚才的言论么?”
正在走神的荀泰张口说道:“简直一派胡言!”说出这句话,荀泰肠子都悔青了,成了众人的焦点。
欲知荀泰如何狡辩,呸,争辩,且听下回分解。
书内小剧场
刁豹:“查清楚了么?”
小厮:“查清楚了,那慈明先生只有一个孙子,才十岁,除非那家伙是个巨婴”
刁豹:“巨婴个屁,我们被人耍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某小厮心直口快道:“公子你是君子么?”
刁豹抄起手边的棍子,便要打这小厮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