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山
“这天阴沉有三日了,该不会有什么事吧?”萧怜问身边二位家仆,家仆说道:“怜姑娘多虑,估计是天不好,今入大寒,过些时日可能有大雪将至,还请怜姑娘注意身体!”萧怜摇了摇头,叹息道:“这几天我老是睡不好,总觉有不好的事情……”另一名家仆端来了茶,说道:“怜姑娘还是太顾虑了,萧婆婆会回来的,萧家其他人也会平安无事的,不必多虑了。”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起,萧怜起身,两位家仆跑过去开门。随着大门打开,外面出现一位白衣男子,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裁剪合体,八尺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如诗似画,束发之带仿佛能够无风自动,左手持卷,右手负背,面露微笑,风度翩翩。
“你是何人?”家仆问道。此人点点头,说道:“噢二位好,在下是基山的一名画师,名徐不愁,收有几名门下弟子,日前听闻基山来了一位画锦鲤的女子,四处打听方才得知此处,若有冒犯,还请见谅。”说完鞠了一躬,二位家仆连忙招招手说不麻烦,随后萧怜过来了,徐不愁见鞠躬作揖道:“敢问姑娘就是先前客栈画锦鲤之人?”萧怜回礼道:“正是,晚辈萧怜,公子是?”徐不愁笑道:“不必多礼,在下徐不愁,日前听闻姑娘书画了得,路径此地,前来拜访萧姑娘!”“不敢不敢,公子进来坐会!”萧怜连忙招手有请。徐不愁笑了笑点头进门。
进屋后,萧怜说道:“房屋有点破旧,还请徐公子别太在意!”徐不愁摇摇头说:“不妨,萧姑娘为何住此?这里全部都是荒废已久的老舍,已不适合再住人了,更何况前不久听闻周围遭遇了大火……对不起萧姑娘,恕徐某嘴笨,不该讲!”萧怜笑了笑说:“没关系,徐公子所言极是,萧怜不怪,我本是杻阳山萧家之人,后得罪萧家主而逃亡于此,因此才一直寄宿于此。”
二人于屋内聊了片刻,徐不愁因家主有事便回去了。
徐氏莲潭
一名弟子走到徐不愁身旁,看着正在画画的徐不愁,说道:“师父,最近天色异变,弟子见您画中也有些许忧愁,是为何?”徐不愁摇摇头,笑道:“倘若手中之笔有了魂灵,会如何?”弟子摇头道:“不解,一支笔怎么会有灵魂呢?”徐不愁起身,招呼弟子随他去。来到莲潭前,徐不愁坐下对着莲潭中的一株莲花画了起来,弟子不解,问道:“师父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弟子们皆知,但师父独画一株莲花又是为何?”待徐不愁画完,放下笔之后,弟子见潭中那株莲花渐渐被黑气吞噬,随后如火烧般快速枯萎,化作一团黑气向空中飘去,弟子大惊,看着徐不愁,徐不愁摇摇头说:“不知,从七日前上山画一只野兔开始,至今,我这笔,在不停地夺命,倘若换一支笔,那团邪气便会随之转移,若是我放下笔不再画画,笔竟会自动开始于我纸上飘动,甚是骇人!”弟子说道:“这样一来……笔也无法毁掉了!邪念还会转移!不仅如此……画任何有灵之物都会被黑气吞噬,这笔是在促使师父去害苍生,是邪念作祟!”徐不愁低声说道:“即使名为不愁,也无法消去千愁!”
御剑中的凌峰尧随着封妖石的指示来到一座密林,凌峰尧纵身一跃跳了下去,刚落地不久便听到周围有声响,此时封妖石反应越来越激烈,想必妖邪定在附近,顷刻间凌峰尧身后出现一颗身子大小的蛇头,凌峰尧猛地一回头,蛇头开始快速地在凌峰尧身旁转动,身子随着蛇头盘旋,紧接着凌峰尧跃起,蛇身猛然一缩,凌峰尧被缠了个正着,力量之大使得凌峰尧难以挣脱,甚至连五指都动弹不得,凌峰尧定神一看,是一只修炼数十年的虺蛇,顷刻间,吞邪旋转势落下,虺蛇一个翻滚带动凌峰尧一齐翻了去,吞邪转变方向就是一砍,将虺蛇缠绕住凌峰尧的身子斩断,一团黑气冒了出来被封妖石吸收,凌峰尧起身说道:“我当是何等邪物,却是一条仅数十年修为的虺蛇,只不过是有着道缘,五百年后才能成蛟,成龙需千年的凡兽罢了。咳咳,但缠得还是蛮紧……”
主人,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凡物能奈我何?”
既然奈何不了主人,那早知道吞邪就不帮了,让主人亲自来,增进修为~
“你!吞邪!你给我站住!”
此时牛头马面手持地界罗盘来到了基山,时间已过卯时,二鬼来到徐氏,地界罗盘指明方向就在莲潭墨香阁内,牛头马面一不做二不休穿墙入门,见眼前徐不愁正在作画,牛头马面有些许震惊,作为凡人,此时不入睡,对身子元气难免会造成些许伤损,但马面眼尖,看出此时的徐不愁脸上布满细腻的汗珠子,两眼无神,嘴里大口喘息着,全身无力,马面传音给牛头说:“老牛,看出什么蹊跷没?”牛头传音回道:“看他这样,要么是心情非常不好通宵画画,要么就是吃春药了!”马面脸一灰,传音道:“他倒像是被笔给掌控了!”
这时牛头才意识到,于是二鬼合力运气将笔魂压制下去,可不曾想笔魂修为之大瞬间将二鬼弹开了,此时徐不愁也消停了下来,口中喘息不断,鬓间长发被汗珠浸湿贴住脸颊,两眼微闭,因元气大失而累得涨红了脸,无力地趴于桌上。
纵使地界阴兵,也无法奈何笔魂,于是见状便回去禀报阎罗王,待天亮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