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公子,小的……”敖氏大院中,一名随从气喘吁吁跑到敖正华身边禀报,敖正华躬身扶起随从说道:“不急不急,先生有话慢慢说。”随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敖……傲公子,萧家来讯!”敖正华站直身子听着,随从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萧家命令我们今日之内做好打算是否归顺萧家……”敖正华面不改色,抿了抿手中小酒,对随从说道:“先生不必惊慌,我就替父亲做了打算,我们敖家今日起归顺萧家便是!”“敖……傲公子……这……”随从听闻敖正华打算,一时语塞,纵是有千万种不甘,埋藏心中不敢作答。敖正华拍了拍随从弓着的背,说道:“先生,自敖某幼起您便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敖某感动万分,如今萧家将矛头指向了我敖家,众大家族,萧家论势力,论财力,论人力,都是独占鳌头,倘若今我拒绝归顺,明日萧家便打上门来,我敖家无疑是螳臂当车,自取灭亡,与其如此,不如受辱一时,日后还能苟活矣,先生,您这段时间对我照顾也累了,倘若我被萧家软禁,您就请回罢,不必再来了,您也有自己的妻儿,我能明白家人团聚的喜悦。”
“傲公子,万万不可啊!与其受辱,不如去反抗!今柳家,赵家,江家,龙家正商讨着统一反抗萧家,虽江家与龙家距萧家甚远,萧家一时不可能去讨伐,但柳家与赵家就近在眼前……”“先生,我敖某性格您不是不知道,我决定的事情,岂能反悔?”敖正华抢着说道,表情依旧寻常,毫无半点紧张。随从也便退下。
“正华啊,刚刚是有何事啊?”敖氏家主敖俊风缓缓走来,敖正华躬身行礼道:“父亲,随从来报,萧家传讯归顺一事!”“正华,你有何打算?”“父亲,孩儿当归顺便是,不知父亲意下如何?”敖俊风听完敖正华想法,脸色难免些许难看,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初,笑道:“正华定有自己的想法,为父随正华便是!”
敖正华嘴角微微扬起。
杻阳山北
柳书辞紧紧抓住凌峰尧,并且感受到可怕的气息越来越近,凌峰尧不动声色,凝视着前方。约莫半柱香功夫,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两只头上三只角的鹿蜀,身体周围散发出紫色的火焰,凌峰尧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原来是两只百年鹿蜀,已修炼成怪,哼!不够练手的!”
凌峰尧对柳书辞说:“呆着别动!”说完凌峰尧右手打着结印,左手顺势画了个圈,顿时一道光圈出现在柳书辞周围地上,“起!”无形的火焰从光圈上升起,顿时将柳书辞包围。
凌峰尧转身看着两只成怪的鹿蜀,右手习惯性地往腰间抓着,不料抓空,这才想起自己佩剑早已不在,凌峰尧愣在原地,脸因羞愧涨的通红。不过很快,凌峰尧恢复了过来,笑道:“也罢,地界妖兽,又不是鬼怪,照样灭之!”两只鹿蜀发出吼叫声,口中吐出紫色火焰向凌峰尧袭来,凌峰尧没有剑,只好躲避,一侧一跃,躲开两道火焰,同时向鹿蜀逼近,两只鹿蜀向两侧移动,凌峰尧将真气聚于右掌,用力拍向其中一只鹿蜀,鹿蜀没有躲避,正当反抗之时,真气已拍打于背上,“吼!”被击中的鹿蜀低鸣一声,紫焰渐渐散去,消失在地下,另一只鹿蜀一惊,赶忙往回跑,凌峰尧正打算追,可没有剑的情况下,不靠御剑根本追不上,于是便放弃了。正当凌峰尧扭头走向柳书辞之时,一道剑气袭来,凌峰尧一惊,赶忙侧身,剑气划破了凌峰尧衣袖。凌峰尧望向剑气袭来方向,一个人影缓缓出现,只见此人身长九尺,头上双角足有五尺,整十四尺,红袍黑袖,面部隐现细花纹。凌峰尧瞪大双眼,眼眶渐渐地变得湿润。
“何许鼠辈,擅闯地界,伤吾小辈,可知罪?”鹿蜀王缓缓问道,凌峰尧闭上双眼,擦了擦泪珠,随后对着鹿蜀王笑了笑,说道:“地界凌峰尧!”
鹿蜀王顿时握紧双拳,开口道:“凌峰尧?如何证明?”问完鹿蜀王直接拔剑冲过来,凌峰尧没想到如此突然,连连闪躲,身边没有剑,赤手空拳未能与之反抗,对战十分被动,一轮下来,凌峰尧气喘吁吁,连忙调养生息,运转真气,完后说道:“该我了!”凌峰尧双手聚气,周围气息疯狂向凌峰尧靠拢,顿时形成一道道风浪,包裹全身,鹿蜀王转攻为守,用剑横档住袭来的风浪,凌峰尧大喊一声:“破!”转瞬间一股箭一般气浪向鹿蜀王猛扑过去,虽然有剑的格挡,但还是被震得连退数十步,险些摔倒。鹿蜀王点了点头,向凌峰尧走来,双手抱拳,恭敬道:“杻阳山鹿蜀王拜见凌公子!望凌公子恕罪!”凌峰尧点了点头,此时也有些许震惊,未曾想到二十年过去了,当年所救的鹿蜀如今为王,已修道成人形,妖修道需缘分,缘到了,十年二十年就能达到化形,也就是人形,缘未到,就如同前面遇见的两只鹿蜀,修道百年仅仅是凝形而已。
“鹿蜀王,我问你,我在地界的名笺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寄舍于韩无忧?”凌峰尧问,鹿蜀王摇了摇头说:“凌公子,二十年前你救了我,放弃了生命,坠入深渊,二十年间我苦苦修道,化形进入地界,为作报答,将你名笺偷偷撕下,并于死者之上记入凌公子之名,才得以夺舍!”凌峰尧听完,猛然一惊,喊道:“死者?夺舍!你是说!韩无忧在我之前就已经死了?”“正是!”鹿蜀王点点头答道。凌峰尧问:“那你可知韩无忧是因何而死?”“下毒而死!”鹿蜀王答道。
凌峰尧神情开始变得紧张,喃喃道:“柳家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