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青听着沈从玉夫妇二人的对话,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立刻跪下来。
“青儿,你这是......”
“爹,娘。是我的错!”沈青已经看过了,沈夫人手上拿的那张纸,就是她从沈清安那里拿的。虽然不知道怎么传出去的,但是问题一定是出在她这边的。
“青儿,你在说什么!”便是连沈从玉都没有想到沈青会突然跪下来承认错误,心疼的不得了,都要去扶着沈青起来了。
“爹,是我的错。那张纸是小哥写好之后我拿过来的,可我记得好好放着了,根本就没有送给别人,就是白环我都没有给她看过,不知道为什么会在皇上的手里。”沈青把事实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小哥从来就没有把这种事情往外传,都怪我没有好好的看着这张纸。”
沈从玉和沈夫人听了沈青的话,相互对视一眼,两个人都认为这其中有问题。
“青儿,你先起来。娘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沈夫人才要扶起沈青的时候,沈清安到了大厅就看到这样一幕,赶紧跟着沈青一起跪下来:“爹,娘。都是孩儿的错,和小妹没有关系。都是孩儿,不该写那诗。”
而看到沈清安的沈从玉,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朝着沈清安的背打过去:“你还知道错,你还知道错!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入了圣耳,要是被有心人做了文章,就不是把你免职在家这么简单了。那就是我们沈府满门抄斩,你知不知道啊!”
“满门抄斩?”沈青疑惑的看着沈从玉,“爹!为什么!为什么明家人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被皇上怀疑,冠以谋逆之罪,难不成皇上就没有错吗?”
沈青的话实在是火上加油,沈从玉也是气疯了打了沈青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来,沈从玉就后悔了。沈夫人则是心疼的护着沈青的脸:“青儿!”
“青儿,爹......”沈从玉想说道歉的话,可是到底是拉不下这个脸。
好在沈青自己也知道刚刚说的话有多么的偏激,先软下态度:“是我错了,爹!是我说错话了,爹打的对!”
悼念谋逆的人,那就是犯得死罪!轻则免职,重则满门抄斩,这也是为什么沈从玉这么紧张得原因了,是她自己从不觉得明家冤屈才说错话了。沈从玉只是想保住沈家,归根究底也没有什么错,更何况自己现在得身份是沈家幺女。
沈从玉看着沈青懂事,又气不过的打了好几下沈清安,沈青见状赶紧护着沈清安,如此沈从玉顾虑这沈青的身体,也就没有再下手。只是看着这两个人无奈的说了一声:“跪祠堂去,要是不知道自己错哪里,就给我一直跪着。”
于是,两个人连口饭都没有吃,就直接去了祠堂跪着。难兄难妹的两个人看着对方还在偷偷的笑着。
“小哥是不是想起了从前和大哥闹事的时候?”沈青发问。
沈清安点点头:“是啊,不过要是大哥在的话,恐怕一棍子打断我的腿了。”
沈青立刻拉着沈清安的手:“那我也会护着小哥,不让大哥打断你的腿的。”
“脸还疼不疼?”沈清安关心的说着,看着沈青的半边脸都红了起来。
沈青摇摇头:“不疼,爹爹疼我,没有打的那么重。”
“你还想骗我,爹当时气昏了头,怎么不重。”沈清安摸着沈青的头,温柔的说道:“这次是哥哥连累你了。”
沈青却摇摇头分析:“那张纸明明是我从哥哥那里拿过来的,可现在却传到了皇上的手里,可见是从我院子里出现了问题。”
“你是不是给谁看过,或者是交给谁过?”沈清安问着,沈青安静的想着。
祠堂里一片宁静,唯有祠堂外的汪闻欣偷偷看着。她很想告诉丞相大人那张纸是她不小心流传出去的,可是看到沈青和沈清安的下场,顿时就不敢了。
连自己的亲生儿子和女儿都能赶来跪祠堂,那她这个外来人就更别说了。汪闻欣偷偷的离开了祠堂,可就听不到之后沈青和沈清安的对话了。
沈青仔细的想着,平日里除了一善和白环,她根本是不会让任何人进入自己的房间的,白环大小跟着自己,是知道自己的习惯的,不管是什么都是会给她放的好好的,从来都不会多问更别说回去看了;一善来自己的房间除了吃烧鸡就是吃片鸭的就更不可能了。
“到底是谁呢!”沈青自我疑惑,还在想着。
从拿起纸条的时候,除了汪闻欣...等等!汪闻欣!沈青瞬间回忆起汪闻欣离开自己房间时那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难道是她?”
“青儿可是有怀疑的人了?”沈清安听到沈青的嘟囔问了一句。
沈青摇摇头:“还不知道。”但是目光看着前方,坚定且杀意溢露,希望不是你!
而一善像往常一样来到沈青的念云阁的时候,才知道沈青去跪祠堂了,像是早已料到对着天边合十礼:“阿弥陀佛,是福不是祸啊!”
白环听着一善神神叨叨的,疑惑的问了一句:“难不成小师傅早就知道了小姐和二少爷会去跪祠堂。”
“我怎么会知道,我只知道这几日我怕是没有烧鸡片鸭吃了。”一善摸着自己的肚子,小可怜的模样惹人心疼。
白环笑了笑:“小姐说的没错,小师傅你真的是个馋鬼。”
“好啊,你现在也来取笑我了。”一善气的都要跳起来打人了,但是转而被白环一句话熄了火焰,“虽然小姐去跪祠堂了,但是早早的吩咐奴婢给小师傅准备了烧鸡,就在里面放着,小师傅快进去吧!”
听着有烧鸡,一善眉开眼笑的嘴上还不饶人:“还算你家小姐有点良心。”
而远在闲都国师府的连恒景正在和闻星洲对弈,轮到连恒景的时候,顿了一下许久未曾落子。
闻星洲瞬间就不自信的问道:“国师大人,您是不是觉得我这子落在这里很蠢,蠢得让你下不了棋子了?”
因为闻星洲的话,连恒景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盘棋局便把黑子放回去起身就离开了。这让闻星洲心里慌慌的问着吉宗:“吉宗,我是不是真的很蠢,国师大人都不和我对弈了。”
吉宗双手叠着放在腹前:“闻大人,大人这是心疼了。”
“啊!”闻星洲立刻慌了,“我都蠢得让国师大人心疼了吗?”
吉宗看着闻星洲做戏:“闻大人该知道,吉宗说的不是您。”
“那是谁?”闻星洲的八卦之魂正在熊熊燃烧,“这么紧张,难不成是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