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一善笃定的话,沈青不解的问:“如何得见?况且国师根本就不在国师府里,不然我今天也不敢去夜探了。”
“不,我敢肯定刚刚那个我们没有见到的人是国师,而且是只妖精。”一善说着,手握着脖子上面挂着佛珠一粒粒的数着。
“你如何能够肯定,我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说到底,沈青就是不相信小和尚的话。
“那就等着吧!那个国师一定有问题。”一善笃定的说着,悄然无息的离开了沈青的念云阁。
这时候沈青才懂得了,一善的武功或许在她之上;可是她也不得不怀疑自身,是不是自己身子的问题,还没有把从前的功力恢复过来呢!
探而归的吉宗回到国师府之后复命:“大人,那是沈家的小姐,入了念云阁的必然是沈家的嫡出小姐,沈青。”
“那,那个和尚呢?”连恒景品茶,只闻着茶香却不喝下去。望着天上的残月,赏着,“难道也入了念云阁不出来了?”
“那倒没有,似乎沈府有他一间小庙堂。”吉宗回答,“只不过那位沈家小姐分明就是羸弱不堪,怎么有武功来我国师府!吉宗很是疑惑。”
连恒景闻够了茶香,就把茶杯放在石桌上。院子里有些轻微的凉意,吹起国师额前的发丝。剑眉流星,狭长的丹凤眼勾人目光,挺拔的鼻梁,削薄轻抿的唇。无不告诉世人国师之容貌,魅惑世人。一身黑服着身,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雍容华贵之貌,风轻云淡之姿,当得国师二字。容貌过于妖美,且那一双摄人魂魄的紫瞳向来都是国师的象征。
连恒景便是国师大人,晋国犹如天神一般的存在。
“的确很奇怪,将本君的演卦拿过来。”
“是。”
从吉宗的手里接过演卦。不过半响,连恒景就已经推测出来他要的答案了。
“竟然是她!”连恒景惊讶的同时也带起了吉宗的疑惑,“大人,难受您推测出来了上神所说的人?”
“嗯。”连恒景应了一声,就将演卦递给吉宗,说了一句,“明日归朝。”
“是。”
次日早,沈夫人和沈清安、沈青一同去沈朱氏的朝宁院请安。从沈朱氏的口中,沈青知道了国师今日就要归朝,因此沈青故作好奇的模样,求了沈朱氏让自己去观看国师归朝的仪仗。
沈朱氏对于沈青那是放在掌心上疼爱的,所以应了沈青的要求,只不过担心之余又让沈清安跟着一同前去,一善耐不住寂寞,也跟着去。
午正,国师的仪仗已经到了城门口,不用士兵们上前维护道路,只看得百姓们自觉的让出一条宽敞的道路等着国师归来。
竹上雅间里的沈青带着面纱,和一善一起站在窗边望着楼下,微微不屑的道:“国师就这么让大家信仰吗?莫不是神棍?”
“小妹!”坐在一旁看着书的沈清安适当的叫了声,“国师大人怎可诽谤!”
“小哥难道也这么信任国师吗?”沈青不满的转头,最后疑惑的坐在沈清安的面前。
沈清安是沈夫人的第二个孩子,也就是整个丞相府的二少爷。一母同胞,沈清安和沈青自然亲近些。
“小妹常年不出门,又卧病在床,也难怪你不知道国师大人。”沈清安叹了口气,和沈青缓缓道来国师到底是何人。
“国师大人是神!”一句话便让沈青想起了一善说的那句话,“那个国师是只妖精。”所以,沈清安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和一善对视了一眼。
“晋国已有十几位皇帝治国,唯独国师大人常青屹立在闲都之中,守着晋国国土平安。”沈清安说着,沈青便在心中腹诽一句:“妖精也可以守着晋国。”
“更何况你当真朱家管理这么久的晋国无人叛变吗?那都是国师大人守着朱家龙脉的缘故。故此,历代皇上都十分的尊敬国师大人,我晋国百姓奉国师为神。”沈清安接着说道。
“原来国师这么厉害啊!”沈青开口这般单纯的话,让沈清安以为自己说的话是有效了,但是只有站在窗口的一善看的真切,沈青微微低头,掩盖了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嫌鄙。
“国师的仪仗来了。”一善一句话就吸引住了沈青,跑至窗口一看,哪里有什么千人将士跟着的仪仗,除了一辆小破马车就再也没有看见过其他。
“那就是国师归朝的仪仗?”沈青疑惑的问道。
沈清安站在沈青的身后也是疑惑:“国师大人许久未归,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国师大人归朝的仪仗到底是什么样的。不过......”
沈清安这话还没有说话,就听见沈青打从心底里的冷哼:“道貌岸然,故作姿态!”
“咚——”沈青的话刚刚说话,就挨了沈清安一扇子。
沈青摸着头看着沈清安:“小哥,你干嘛!疼呐!”
“你还知道疼!爹平日里怎么教我们的,背后不言他人语。”沈清安宠溺的说着,但是有些话断断不能再让沈青说出来了,“记住,就算你不理解国师大人在晋国的地位,也断断不能在旁人面前说起国师大人不好的话。”
重生到沈青之前,明姝亦是晋国中人,自然知道国师的重要性,只不过仇恨使她变得如同惊弓之鸟,谁都不信。
“我知道了。”沈青说着,国师的仪仗已经由着吉宗驾着马车路过七里香了。
“大人,我们归朝要先去见见皇上吗?”吉宗站在七里香对面的三合居问着连恒景。
可是连恒景一直盯着对面的沈青,一言不发。良久才回的话:“马车里又没有人,见什么。”
就连驾着马车的吉宗都只是个傀儡,自然不能见皇上:“是吉宗多嘴了。”
连恒景看着对面的竹上雅间,吉宗又想问的时候,就听到连恒景的声音:“知道自己多嘴就该把嘴闭上。”
“是。”
竹上雅间里,国师的仪仗一过沈清安便借口说自己有事,叮嘱了沈青早些回去就离开七里香。
一心只想着如何恢复明家声誉的沈青,哪里有那个心思去关注沈清安神情的异样之处,还是一善提醒了一句:“你这个小哥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