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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聚散流沙

夜卧云书院内景

黑暗吞噬了光明,天明从黄昏时候就一直看着这个变化。

心情就像就变化的朝暮一样。

他相信,明天一定是一个大好的天气。

白内

果然,第二天是一个大好的天气。

天明起了一个大早,一早就在书院内练剑,十年磨一剑,他永远不会否认盖聂说的话,因为盖聂是他的大叔,也是曾经陪着他身边最亲的人。

光芒聚集在天明身上,几个人突然看得呆了,刘开三兄弟是被他身上那种强大的气场惊呆了,一旦一个人认真的时候,总会生出让其他人惊讶的意外,学子们一道安定人心的人气息包围着,仿佛只要有这个人在身边,那么其他人就不用在担心什么。

朝内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天明开始教课,他教课与一般夫子不同,他早上只教学子们在面对危险时我们每个人的反映和做法,每个人的想法都要问清楚。

内白

其他夫子见着自己的学生已经没有在学堂里,都集体来找天明麻烦。

内亮

(远)大中午的时候,他们终于找着了天明,在躲在一处假山后面烤山鸡来着。

(近)天明笑得十分灿烂道:“你们要吃烤山鸡吗?”

一夫子恨铁不成钢道:“在书院内烤山鸡,成何体统!”

天明道:“谁规定书院内不能烤山鸡的,天做顶,地为家,大家都是一家人,难道该你吃饭的时候,我还叫你饿死不成。”

“你……”

这夫子一句话卡在喉咙里,进退不是,拂袖而去,连自己为什么来这里找天明都忘了。

内午

剩下几个夫子眼馋,只等天明吃好,才把天明找到院长那里去。

院长和蔼可亲道:“你为什么把学生都打发出去了?”

天明道:“我让他们去实践早上我教给他们的功课。”

夫子们却这么认为,只觉得他只是为了烤山鸡,就把其他人赶走了。

院长道:“原来如此,只是他们安全?”

天明道:“有刘开三兄弟在,天明只希望三兄弟下手的时候不要太重。”

院长扶了白须道:“我却是相信有刘开在,他知进退,懂得分寸。”

天明笑道:“那感情好了。”

院长好心道:“天明下午无事,不出去走走看吗?你才来几天,我唤刘开来,带你出去转转。”

天明挠挠头道:“我来找你要茶喝的,你那小茶园的茶一定很好喝吧。”

院长颔首,道:“倒是老朽怠慢贵客了,童儿上茶。”

天明一饮而尽,却是个门外汉哪里懂得茶道,不过来解渴,笑嘻嘻就和院长告辞了,一溜烟就没了身影,只留下几个夫子面面相觑。

夜外

新郑

这个国家的天变得特别的快,来时还是万里无云的白天,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不仅如此,天黑得特别的诡异,他连火烧云都没有看到,火烧云是天明村里的说法,来到别处,它该有一个浪漫的名字:

晚霞,一些好看的晚霞也叫做紫霞。

天明从开没有看到过紫色的晚霞,因为他不喜欢紫色的沉重,可现在,她不得不去看见这样的美丽晚霞,紫的不是云,是人,一个叫紫女的人。

天明朝她看去。

她站在紫兰轩的楼台上,看着整个新郑点起的万家灯火,犹如看见的是即将来临的风云变幻。

天明来到她身边,轻轻道:“韩非做了决定了?”

紫女只感觉到一股安心的气息,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天明来了,点点头道:“嗯。”

天明叹了口气道:“你们本是江湖之人,该自在逍遥,与韩非入火,他也只是一个司寇,给不了你们想要的权利,这场权利的争端,韩非若在无权,你们只会陷入无底的深渊之中。”

紫女没有反驳,轻轻地,道:“也许流沙本来就是该流入深渊之中的。”

天明道:“韩非的心太大了,他虽然知道韬光养晦,可时不待他,他现在还是太弱小了,面对其他六国,他更是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紫女道:“我知道。”

天明道:“也许我们都有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有时候还要学会去相信。”

紫女道:“那你相信吗?”

天明道:“我相信。”

紫女惊讶的看着他,道:“我还以为你会反驳?”

天明道:“因为我就相信过那样的梦,而且还接触到了。”

紫女道:“然后呢?”

天明道:“然后我失去了一切,用整个世界作为代价。”

紫女更加吃惊:“用整个世界作为代价,换来什么?”

天明道:“曾经有一个人告诉我,我的生命原本就是用巨大的代价换来的,她还告诉我,我所拥有的爱并不比其他人少,她叫我坚强,‘我的孩子’。”

紫女默然,道:“那她一定是一位很温柔的母亲。”

天明笑了,点点头道:“她和月儿对我一样重要,你们也一样,一样都很温柔。”

紫女也笑了。

天明道:“其实你不用笑的。”

紫女愣了愣。

天明继续道:“紫女姐姐是一个很伤心的人,就算知道自己对韩非会义无反顾,你也会笑着面对,可是,我希望紫女姐姐一直是发自真心的笑。”

紫女沉默,私底下听着二人说话的卫庄一直沉默着。

天明看着远处,温柔道:“我曾经遇到过一个人,她对我很好,比雪女姐姐还好,她和你一样,和蓉姐姐一样,你们每个人都很伤心的样子,可你们对身边的人都很好,就像大叔一样,用手中的剑保护着别人,可也伤害了身边想要保护的人,所以天明来到这里,就是希望你们都开开心心……”

天明话还没说完,身边就站着一道身影,冷冷道:“可你却做不到让他们开心。”

这不是疑问句是一句肯定句。

天明道:“但我会尽量让每个人看起来开心的。”

卫庄不用再问。

这是天明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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