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短暂的美好
“放心，还有我在宫里，保证不会少冰儿一根头发。”倩怡信誓旦旦的说道。
“是呀，我想倩怡应该管点用吧！再说是别人欺负我还是我欺负别人还不一定了！”冰儿半真半假的说。
“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告辞，有什么事一定要找人通知我们！”
“皇上，如果没事，我也告退了！”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冰儿突然开口道：“雕日，我想住馨香宫！”
一句话震得雕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悦的问：“为什么要住那里？”
“因为那里没人住啊！”听了冰儿的回答，雕日盯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她的目的。
“怎么，不可以吗？”冰儿明知故问。
“除了那里，你什么地方都可以住！”雕日留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你怎么会想住馨香宫？馨香宫在皇宫里算是禁忌，知道其中秘密的好像不少，可却没人敢说，好像是我父皇下了什么圣旨。”
“就是因为那是禁忌，我才有兴趣，或许很多事都有关联。”冰儿神秘的说。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我要忠告你一句，如果你不想得罪皇兄和母后，就不要有查馨香宫的念头。”
“放心吧！我有分寸。你的寝宫到了，我要在屋顶上躺一下，你要不要一起？”
“好呀！”
“那上去吧！”说完就抱着倩怡飞上屋顶。
倩怡站稳脚后，拍拍胸部，呼着气说：“吓死我了！”
“吓个鬼啊，这又不高，你不会跟我说，你的轻功差到连屋顶都飞不上来吧！”冰儿狐疑的问，这可能性很大。
“当然不是，我只是刚才还跟你说话，现在突然腾空而起，当然会吓到。”倩怡不高兴的说，冰儿实在是太瞧不起她了。
“好了，不跟你说了，你看天上的星星多漂亮！”冰儿指着星星微笑着说道，然后躺下以双手为枕，看着天。
倩怡跟着照做，然后小声问道：“冰儿，你过得快乐吗？”
冰儿闭上眼想了一会儿，然后笑着说：“快乐！到少现在是快乐的。虽然我常常觉得这个世界太黑暗肮脏了，活着要承受的痛苦也太多了，可是仔细想想便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就算在最黑暗和肮脏的地方我都会用我自己的方式生存下去。我一直都想知道我能承受的极限，很多事我都是过了就算了，不强迫自己去忘记，也不强迫自己去记住。我能活到现在应该能算得上是一个奇迹吧！”
倩怡看着冰儿笑了，或许冰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可她却听懂了。
“你听我们说话已经够久了，是不是该现身了。”冰儿睁开眼对着树上说，然后一枚暗器射过去，树上的人马上飞下来。
冰儿站起身，拍拍身上，然后飞下去与那刺客面对面，笑着说：“你还真有本事啊！穿着夜行衣都可以在皇宫自由出入。”
“既然知道我树上，为何不喊人，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司马赫流不解的问道。
“杀我？呵呵！不是我小瞧你，你武功虽好，可想杀我怕是不可能的事。”冰儿狂妄的说。
“一位姑娘，口气竟然这么大，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我要杀的只有上官飞燕，并不想伤害其他人。”司马赫流淡淡的说。
倩怡飞下来不悦的问：“为什么要杀我母后？”
“你就是那个任性出了名的倩怡公主？”司马赫流不答反问。
“我任不任性关你什么事，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如果我不回答呢！”司马赫流好笑的问，根本不把倩怡放在眼里。
“你……你不要太嚣张哦！你没听过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吗！这里是我的地盘，就算你武功再高，也斗不过我的。”倩怡气愤的说。
“是吗？我倒想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说完就迅速的到倩怡身边掐住她的脖子，说道：“该出来了吧！”
冰儿一动也不动，一点都没有救倩怡的打算，甚到嘴角带有笑意。
“死冰儿，你没看见我被人挟持了，你还在那里笑，赶快救我啊！”倩怡真不知道冰儿在搞什么，她是太相信刺客的人品，还是在打其他鬼主意。
“不要着急，他的对象不是你。”冰儿指指从黑暗处慢慢走出来的人。
雕日慢慢的走出来，看了冰儿一眼，就看向司马赫流，司马赫流也看向他，谁都没有说话。
冰儿打破沉默，问道：“你们应该认识吧！”
“认识？不会吧！皇兄，你真的认识这个刺客？”虽然脖子被人掐住，可倩怡天生就不明白沉默是金这个道理。
雕日没有回答，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司马赫流。
司马赫流讽刺的说：“小公主，像我这种身份见不得光的人怎么可能认识这位皇帝了，你说对不对，好皇弟！”
“放开倩怡！”雕日久久才吐出这一句话，他出现了不知是福还是祸？
“看来你是皇帝当久了，习惯用命令的的口气和人说话！”赫流冷笑着说，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点。
“你放开我，咳！咳！咳！再掐我就要死了！”倩怡难受的说。
“你老实一点，也不要那么多废话，我保证你死不了！”赫流手上的力道减轻了一点。
“你真是好笑，哪有人被人掐着还会一动不动，要不你来试试被我掐着看看你能不能老实。”倩怡贫嘴道，不知为何，她相信他不会真的杀她。
赫流放开倩怡，对着雕日说：“她真不像你妹妹，她比你有趣多了。”
“你真的非杀我母后不可吗？”雕日问道。
赫流走过去拍拍雕日的肩膀，小声的说：“我的好皇弟，我们的关系从出身就是对立的，只是那时没人想去打破。可现在不同了，我娘死了，我的身份也无法摊在阳光底下，这一切的不幸都是因你的母亲而起，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而你从明天开始，将见不到太阳。”留下这几句话就走了。
雕日呆呆的看着赫流消失的方向，脑子里闪过的只有他那句“我娘死了”。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不是被人救出去了吗？为什么馨姨还会死？他走到冰儿面前，用力的握起她的右手，激动的问道：“你知道他在哪里对不对？带我去找他！我要找他问清楚！”
倩怡见状，赶忙拉着雕日说：“皇兄，你先放开冰儿，他右肩还受着伤啊！”
雕日松了手，吸了气问道：“快说，他在哪里？”
冰儿认真的说：“我不认识他！”
“你撒谎！如果你不认识他，你会这么帮他，宁愿自己受伤也要助他逃脱，如果你不认识他，他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探示你，你真的把我当白痴吗？”雕日气愤的吼道，他现在的心情真的很糟！
冰儿看着雕日失控的样子，内心震撼无比，她以为他永远都不会把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永远都是一副温和却又疏离的样子，可现在却为了刺客的几句话完全失控，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揭下他的面具，她真的很想知道。
倩怡也感到很惊讶，从小到大，她都没看过皇兄动怒过，也没看过皇兄开怀大笑过。他很尊敬父皇，很孝顺母后，也很疼她，可是他从来都不会在他们面前展露真实情绪，仿佛无形之中总是有一道墙隔离他们，让他们看不出皇兄面具之下的喜怒哀乐。而现在皇兄竟然生气了，为了一个嚣张的刺客而情绪失控，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冰儿伸手抚平雕日的眉心，微笑着说：“原来你也会生气，我还以为你永远都是温和的面孔，眼神却没有温度的样子。我喜欢现在的你，这样才像一个人，你不是神，不要什么东西都放在心里不表达出来，这样只会让关心你的人和你越走越远。我真的不认识他，我会帮他，是因为我觉得他不是十恶不赦的人，我会受伤，是因为我既不想他被抓，更不想你和若冰受伤。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伤你和太后！”
看着冰儿的微笑，雕日不知该不该相信她，可是不相信又能如何呢！“朕不想再计较了，希望你不会伤害太后和倩怡，不然不管你是谁朕都不会放过你！”他冷漠的说完就离开。
看着雕日的背影，冰儿小声的说：“不相信我也无所谓，以后你就会明白，我水冰儿做的一切都是为你们好。”
“冰儿，我觉得你还是把所有事情告诉我皇兄为好，让他一直怀疑你并没什么好处啊！”
“说了，只怕他会更别怀疑我！”如果能说，她岂会不说，“你去睡吧！我想一个人好好想想！”但愿司马赫流和司马红日没关系，不然事情就麻烦了。
“不好了！不好了！公主，出大事了！”一大清早宫女就在倩怡宫里大叫道。
冰儿倩怡走出来，倩怡不悦的说：“小翠，你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还没进来就在那穷喊什么！”
小翠马上跪下，害怕的说：“公主息怒，小翠不上故意的！”
看小翠吓得发抖，倩怡于心不忍的说：“起来吧！你这么着急到底有什么事。”
“皇上看不见了！”
本来拿起茶杯喝茶的冰儿和倩怡同时呆住，小翠赶忙说：“公主，是真的，所有的乱御医包括秦大夫都查不出原因，束手无策！”等小翠说完，已经不见冰儿和倩怡的踪影。
冰儿和倩怡走进龙行宫，越过满地跪着的御医和眉头深锁的秦风，走到皇上身边，皇上面无表情的端坐着，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冰儿拿起雕日的手，雕日马上抽回去，不悦的问：“是谁这么大胆！”
“是我！”冰儿开口，或许只有一瞬间，但冰儿还是看见了雕日慌乱的神情，心有些难受。她再次拿过他的手，替他把脉，这次他没有再抽回手。
倩怡担心的问：“冰儿，我皇兄怎么啦！为何好端端的会失明？”
冰儿放下雕日的手，说：“没受伤也没中毒。”
刚说完太后和云贵妃也赶来了，太后焦急的问太医：“皇上怎么会失明？”
太医低着头，不敢看太后也不敢说话。
看见太医不敢说话，太后声音有些颤抖的问秦风：“秦大夫，皇上没事吧！”
“母后不用担心，朕没事！”皇上抢在秦风回答。
“的确没事，只是眼睛白天看不见！”冰儿冷笑着说，她讨厌雕日这种明明害怕却硬要装作没事的样子。
“冰儿！”雕日不悦的叫道。
“你是说皇上瞎了！怎么可能！他是皇上，他关系着万民的福祸，他怎么能瞎啊！”太后激动的说。
冰儿看见雕日听见这话抖了一下，原来这就是他和太后那么生疏的原因，也难怪他什么事都会放在心里不说出来。
“冰儿，你一定有办法治好皇兄的眼睛对不对？”倩怡抱着希望的问。
“秦风，你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回事吗？”冰儿没有回答倩怡的问题，对着秦风问道，毒圣和医仙的徒弟没道理不知道。
“皇上在睡觉之前还看得见，他可能是中了不见天日。”秦风为难的说，他虽知道，却无法解。
“不见天日！”刘云惊讶的叫道，所有人都看向她，她赶忙解释道：“这名字听起来很恐怖！”
冰儿看着刘云说：“不见天日是缥缈宫的毒药，它是一种很奇特的毒粉，毒粉是直接附在眼球一，所以它对身体并无伤害，只是一到太阳出来，眼睛就会看不见，到了晚上眼睛又可以复明。”
“冰儿你知道得那么清楚，一定可以治！”倩怡高兴的问。
看冰儿没有说话，秦风答道：“不见天日是无药可解的毒！”
“不对，只要哭出来，眼泪可以冲掉毒粉！”刘云情不自禁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倩怡怀疑的问。
“我，我猜的，既然毒粉是附在眼球上，那眼泪应该可以冲洗掉它。”好险！差点就暴露身份了。
“既然如此，皇上，你哭吧！说不定真的可以治好！”太后抱着一线希望的说。
“母后，你见过皇兄哭过吗？就算眼泪真的可以洗掉毒粉，皇兄怎么可能哭得出来。”倩怡觉得母后实在是太不了解皇兄了。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那要怎么办？”太后焦急的说。
“母后不用太担心，朕只有白天看不见，只要把作息时间调换一下就好了。”雕日平静的说。
“你真的宁愿没有白天，永远都看不见太阳，也不愿流眼泪！”冰儿不可思议的问。
“白天和黑夜又有什么差别！”雕日苦笑着说，如果以前他的眼睛是没有温度，那现在连神彩都失去了。
“不见天日我可以解，我绝不会让你的世界没有白天的！”冰儿坚定的说，这算是她对他的承诺吧！她会让他知道白天和黑夜的差别，一定会的！
秦风惊讶的问：“你真的可以解不见天日！”
“哈哈！我就知道你一定有本事解的！”倩怡高兴的说，其他人就没有她那么相信冰儿的话，她一个小姑娘，能懂什么！
“冰儿，你可不要乱说，如果治不好皇上你就犯了欺君之罪！”太后不悦的说，压根不相信冰儿的话。
“如果明天皇上不能重见天日，我就弄瞎我的眼睛，陪他一起活在没有白天的世界！”
“既然冰儿都这样说了，你们都退下吧！”雕日平静的说，声音里没有该有的喜悦。
“微臣告退！”
“臣妾告退！”
“那哀家也先离开了，冰儿，你千万不要瞎治啊！”太后不放心的嘱咐。
“太后，你就相信我吧！我真的真的真的有把握治好皇上的眼睛！”冰儿无奈的强调到。
雕日直接问道：“人都走了，你要怎么治朕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