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闷骚,只蒙头付出,不知道在女人身边说自己的付出。
桂山公寓南春说不想住了,出了那样的事情,她心再大也不敢住。
连隽在距离医院和秦氏都比较近的酒店订了两间房。
就在南春隔壁,生怕她有什么想不开。
这一夜,南春一夜未眠。
被打开的文件袋散乱的铺在床上,南春抱着自己的双腿,就那么如同雕像一样的坐了一夜。
清晨日光透过来,十一月的第一天,天朗气清,天气逐渐冷了下来,阳光顺着窗户照进来,透明的窗隔绝了寒冷,透进来的,都是温暖。
南春却觉得,骨头都泛着寒意。
秦氏。
怪不得,司徒御让她去秦氏上班。
她给自己惨淡的容颜画了个妖艳精致的妆容。
羊绒大衣里面套着黑色的紧身打底衫,加一件酒红色的吊带长裙,高腰设计,蕾丝缎带做腰封。
精致透着风情。
她真的很适合古典。
不是古典的温婉,大家闺秀。
是那种一个背影就能令无数男人想要一窥全貌的神秘和诱惑。
明明看起来似水孱弱,一个眼神,就能让你体会到刀枪火戟的碰撞。
秦氏今天没有人为难她,甚至江祝她都没太看见。
十点多,有秘书过来,说老总找她。
南春放下了手中的素描笔,勾了勾唇,“请带路。”
走了一半,看到了个身影,又说:“稍等,我去一趟卫生间。”
卫生间里,江祝正在补妆。
南春信步走进来,江祝先是一愣,然后眼神中闪着恶毒的光。
“春春......”
“别跟我说话。”南春直接打断。
江祝捏着气垫的手,骨节都泛着白色。
南春走进她,拉住她的领子,一撕。
“你干什么!”江祝连忙捂住她的身前。
“啧,上班时间,还这么纵欲过度。”南春挑眉啧了一声,然后十分嫌弃的洗了手,手上沾着水,也不去烘干机上烘干,而是全甩在了江祝的脸上。
江祝看着南春的眼神,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像一头饿了许久的狼,幽幽的在发光,随时至你死地。
南春在卫生间门口停下,没有回头,江祝看着她妖娆的身段颤抖。
“曾经的债,我都会讨回来。江祝,人在做天在看,正好天上,还有我老爹,你小心了。”
南春走到电梯边上,秘书已经在哪儿等候了。
两人一起上了顶层办公室。
秦瓒人到中年,身子有些发福,容貌却还算是中等偏上,坐在冷清古板的办公室里。
“南小姐,请坐。”
南春一点员工的自觉都没有,真就一屁股坐在了对面的真皮沙发上。
秦瓒有点落了面子。
“南小姐最近麻烦事很多?”
南春双腿交叠,道“秦总知道还来问我?”
“我侄女抢了你的爱人,我很抱歉,秦家家教不好,养出这些东西,南小姐愿意,我可以帮你。”
果然,秦瓒知道了,那天进双舟房间的,不是什么酒吧混混,是盛望北。
“有意思,怎么帮?”
“如果是我,有什么比毁了她肚子里的种来的更畅快?”秦瓒从抽屉里抽出一个药品,摆在桌上。
就这么一个动作,衣服牵动领口,南春看了,秦瓒脖子上,有抓痕,是女人的。
“呵,坏人让我来当?除了你们秦家的长孙,最畅快的,不就是秦总你?”
秦瓒被揭穿,也不尴尬,笑得老奸巨猾,“她弄死了我儿子,我弄死她肚子里的种,一报还一报。南小姐,如何?还是你愿意,看着他们假惺惺的模样,然后生儿育女?你却只能做一个.......”
做一个什么?
情妇。
呵呵。
南春冷笑,看着拿瓶药,眼里的恨显而易见。
秦瓒只是微笑,那虚伪的面具之下,满是算计。
他不会让老二家的儿孙活的好的。
半分钟后,南春站起来,从秦瓒的办公桌上捞过药瓶,一句话没有说,出办公室时,摔门的力道很大,似是在发泄。
秦瓒一点都不生气。
发泄吧发泄吧,越是这样,这个女人对秦双舟和盛望北的恨意,就更大。
南春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江祝故意在她不远处晃,瞧见了南春摆在桌上的药瓶,满是得意。
偷偷去了厕所,打了个电话。
“她已经拿到药瓶了,秦双舟的孩子,肯定保不住。”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去帝都吗?谢谢张小姐!”
“一定一定,这次南春肯定翻身不了。”
在酒店的连隽,无线耳麦上传出了这么几句话。
他立马拧起了眉毛,打开电脑定位和江祝打电话的人。
张雯雯。
前段时间被盛家打压了她兄长,后来又被郁家那位大佛给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竟然还能出来跳。
连隽查了一番,发现这个女人在帝都并没有什么翻天覆地的本事。
江祝想通过她去帝都。
完全是不可能。
唯一的解释就是,张雯雯背后,有帝都的人。
帝都什么人会对付南春?
连隽头皮都药竖起来了。
完了,又是爷的烂桃花。
连隽在心里给他家先生烧了柱香。
司徒御,你保重。
查清楚之后,连隽给南春发了个短信。
“药物有问题,江祝受人所托,害的是你。”
南春看了一眼,直接删掉了短信。
南城医院里,秦双舟正在查房,路上碰到了精神科的主任,周谱。
“秦医生。”
周谱推了推眼睛,叫住她。
“阿,周医生,有事吗?”秦双舟合上病例,看着周谱。
“你昨天的那个病人,我看了她的病例,有个很美艳的姑娘,曾经带着她来精神科看过病,这是她的病例,我觉得,那位病人的病情可能有些复杂,如果可以,尽快再来找我看一下,我没有联系方式,如果你方便,帮忙联系一下。”
秦双舟是外科医生,但是弟弟是精神科的,她对精神科,也有些了解,看了一眼,就果断的应下。
林木看起来是刚受过刺激,这个阶段精神状态最差,必须马上解决,不然后患无穷。
她直接给南春打了电话,约了午饭,顺便谈一下林木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