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打翻醋坛1
“哟,客官,可有什么熟悉的姑娘,如果没有,你看她们几个可有您中意的呀!”老鸨笑脸相迎地看着叶明,指着刚才那几个姑娘,心里盘算着叶明这身打扮到底能带多少银子。
“我要见流舒!”叶明单刀直入,也不费话。
叶明此话一出,春暖阁所有的人都看向他,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
“呵呵,客官是初来本阁吧。”
“初来与常来,有何不同。”
“我们春暖阁的流舒姑娘可是我们这的头牌。见她一面,这银子……”
“拿去,够了吗?”叶明掏出一张银票,那上面的数目有一百两。
老鸨接了银票,笑得合不拢嘴。周围其它的客人,也羡慕的咂咂嘴,心中感叹囊中羞涩,与流舒无缘一见。
“带我去她的房间吧。”叶明说罢,意欲起身。
“客官,先别急。”老鸨抻手按住叶明的肩膀,谄媚的笑道:“一百两银子只能与流舒姑娘隔纱相见,要想见面单独叙谈,还要……”
“要多少银子,你开价吧。”叶明有些不耐烦,这老鸨还真是贪得无厌。
“客官,不是钱的问题。”
“哦?”
“我们流舒姑娘只卖艺不卖身,平日里见客都是以纱掩面,而且也不能单独相处。只有……”
“只有什么?”
“只有答出她的问题,才能揭开面纱,到她房间单独叙谈。所以还望客官见谅。”老鸨边说边观察叶明的脸色,很怕叶明转身离开。不过,三年来,流舒的美貌容妍已经传遍大江南北,想见她的人数不胜数,就算答不出问题,见不得庐山真面,也愿意隔纱相望。
“好吧,什么问题尽管出吧。”叶明心中急于打探双龙杯的下落,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要闯一闯。许多人围了过来,想看看这难得一见的好戏。
“来呀,把流舒姑娘的题目呈上来,让这位……呃,客官怎么称呼?”老鸨满脸堆笑。
“叶明。”
“哦,让叶公子作答。”
老鸨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小丫头手捧一卷书稿走了过来,叶明翻开一看,不屑的笑了笑,原来那上面问的是人生四大喜。
叶明抬眼看了看,向老鸨说道:这人生四喜乃是: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如此简单的题目,见流舒姑娘一面,看来不难呀。“叶明说罢,围观之人也尽数点头。
老鸨好像知道叶明能答出来,也不惊讶,回话道:“叶公子,这题目还没完呢,请公子在这四句后面再加一句,变成人生四悲。”
叶明笑了笑,略加思索,开口说道:“久旱逢甘露—一滴,他乡遇故之—债主,金榜题名时—同名,洞房花烛夜—隔壁。”
“好,答得好”许多人给叶明叫好。
叶明用得意的目光看着老鸨,老鸨的确没想到叶明能这么快答出来,略显惊讶,不过并未惊慌,呵呵一笑,道:“叶公子果然聪明绝顶,还有几副对子,只要叶公子答出,便可与流舒姑娘相见了”。
“请出。”
老鸨示意身边的小丫头出联,那小丫头,张口道:“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叶明未加思索,出口成章老鸨心中暗想,看来这个叶明才学不浅。
“李投鲤,李沉鲤出,鲤知礼”,小丫头紧接着又出一联。
叶明低头喝了口茶,放下茶杯道:“渔网鱼,渔来鱼去,鱼不愚”
老鸨脸上挂着笑,心里却有些紧张了。看来今天遇上文曲星了。
“静生悟,和生趣,内规外喻,若友人可遇,感怀陈迹天云暮”
叶明站起身来,踱了三步,转身笑对:“兰已幽,竹已修,山崇水流,引群少同游,坐咏春风得自由”
“啊!”老鸨一声惊呼,这三个对子都对出来了,看来今天他势在必得了。
“乐中追苦,苦中思乐,乐到苦去”
婉转空灵的女声从二楼一处内阁中幽幽传出。听者心中皆是一惊,难道这好听的声音是出自流舒之口?
楼下的老鸨舒了一口气,好在流舒及时出对,要不然今天可是要赔本了。
听到出对,叶明心中已猜出那出对之人定是流舒,心中大喜,扬头答道:“苦里求乐,乐里忆苦,苦尽乐来”。
“遇丧事,行婚礼,哭乎笑乎?细思想,哭笑不得”流舒又出一对。
叶明低头不语,众人也为他捏了把汗,生怕他答不出。
“叶公子,只要答出这一对,就可与流舒姑娘会面了。”老鸨坏坏地笑着,流舒越难见到,就会越值钱,如果每个人都能轻易看到她,那奇货可居的法则就不灵了。
其实叶明就等老鸨这句话呢,没完没了对下去,何时才能与流舒见面,万一真出个绝对,自己答不出,岂不前功尽弃。
“辞灵柩,入洞房,进耶退耶?再斟酌,进退两难”叶明双眉一挑,轻松应对。
“这、这、这”老鸨气得瞠目结舌,此时楼上又传出一声叹息“妈妈,让叶公子上来吧。”
老鸨无奈的挥挥手,那出题的小丫头便领着叶明走上楼去,就在叶明刚刚消失在众人眼前,突然一位文弱的白衣书生从人群中走出,也要跟着上楼去。老鸨眼尖,一把拦住他道:“这位公子,流舒姑娘见的是那位叶公子,你可不能上去。”
那白衣书生,双眉一立,噘嘴道:“我是叶公子的贴身保镖,负责他的人身安全,必须时刻在一起。”
老鸨不屑的打量他一番,只见他个头瘦小,细皮嫩肉,不像保镖,到像个姑娘。
“你真是保镖?”
“怎么?难道保镖二字要写在头上,你才相信吗。”
白衣书生板着脸,小脸因气愤变得粉红,像熟透的桃子,不过眼中的怒火却燃得正旺,好像再不让他进,就要大闹春暖阁了。
老鸨气恼地看着他,没想到主人才思敏捷,仆人也尖牙利齿,真是难以对付。
“不过,你可不能见流舒姑娘的面。”老鸨有些累了,经过刚才那番折腾,已经没有力气与他周旋。
“放心,我只在门口守着,如果你们敢对我家公子不利,休怪我不客气。”
说罢,那白衣书生推开老鸨,蹬蹬蹬地向楼上走去。
老鸨气呼呼的扇着扇子,今天真是倒霉,让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捡了个便宜,只花了一百两银子,就见到流舒一面,又被刚才那个白衣书生气得半死,今日定不是黄道吉日,看来得找个算命的去去晦气了。
红幔帐,绿纱窗;龙凤被,芙蓉床;香艳美人不见面,只闻花息荡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