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估计听到了他的笑声，声音停了下来，他很自在地进去，风骚得要命。
最可怜的就是莫愁了，张大的嘴巴，到现在还没有合上。
他公然就调戏我，完全是把我当成是他的人了。
“姐姐，你和他？”
“昨天晚上的传说，就是他对我实施的暴力。”死不承认自已也是有点在乎他的。
里面谈些什么都不知道，就是现在三个人，各自想各自的心思。
等到小胖子出来，一脸的阴沉，谁也不敢多话。
我跟在后尾就走了，他直接去书房的，一天都站着，站得腰酸脚痛的。
这事，似乎就这样，很风平浪静，他一直在生我的气，所以没有为难我，也没有肖想我什么的。
他生气，越是不在乎我，我才舒了一口气。
他啊，唉，我不在乎他，他生气，我又不会心里想着念着，人就是这样子的，但是在他的面前，我还是不敢淡定，轻轻地放茶，甚至带点颤抖。
戏假得让我有些想笑，他一推开眼前的书，有些燥乱的眼神看着我：“张书书，朕就比他差吗？”
真的差，可是没敢说。
外貌还差不多吧，都是美人养出来的孩子的孩子，一代代优良的产品，让他五官好看，就是胖了些。
“张书书，朕是不是一直都错了。”
“没错。”我轻轻地说：“皇上，过些天，就要立后了。”
“是因为这个吗？那时的朕，需要理由，要把你废了。”
呵呵，那倒是，我们都看不顺眼。
而且，他一定要将我废了，唉，为什么啊，那时的感情太别扭了。
就因为我不是龙凤王朝的凤，而容秋水却是。
他是什么时候对我别眼相看的呢，是不是当我举起玉塔和他作对的时候，他就把我这个人，看在眼里了。又或者，看到我和小八很快乐的时候。
我哪里知道他是真他是假，六王爷现在染指我，他觉得气闷在心，本来吧，他大概又想用我牵着六王爷，正如用柳妃牵着小八一样，用女人来毁了很多的东西。
虽然小胖没有什么很强势的气息，可是他每做一件事，却是细心而要达到成功的。
他说：“张书书，朕并不喜欢容秋水。”
我笑笑，那不关我的事了。
他垂下头，手里拿着笔一直在写，重复的浓墨重彩叠在一起，连带下面的白纸都染了个黑。
涂公公送上贴子说：“皇上，六王爷送进来的。”
小胖子展开一看：“他愿意娶莫愁为妃了。”
涂公公道：“正是，六王爷不再说只纳妾不立妃，太后那边也禀报过去了，只是，还有件事………。”涂公公的眼神看了看我。
小胖说：“你说吧，她精着，什么事都能知道的。”
我心里就苦笑，什么精着，分明就是你想告诉我，你们的决定。
为什么他要立妃，为什么心里会酸涩得要死。
虽然我没有什么本事，也不是什么有出息的人，可是思想上，还是喜欢一夫一妻。
对小胖的下意识排斥，就是他的女人太多了。
做皇后那时没心没肺，像猪一样生活，脑子也希望自已像猪一样快乐着。
因为不爱，因为没有感情，何须在乎他有几个女人呢？
那天晚上我问六王爷，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他点头，而我相信了，现在却有折子进来，说他愿意立莫愁为妃，呵呵，我真是笨啊，男人的话都能相信，我真的可以去上树了。
涂公公有些小声地说：“六王爷的意思是，他要张书书作来陪嫁，嫁过去纳为妾室。”
小胖子紧紧地抓着笔，咬着牙不出声。
终究是个妾，我笑笑，刻意淡定再淡定。
“皇上，这，太后那边怎么说？”
我抬起手拢拢发：“你说宫女张书书不愿意。”
涂公公和皇上抬头惊讶地看着我，我挑眉地笑，淡淡地说：“不可以啊，我就不愿意去。你们要决定我的终身，是不是得先问过我的意见。”
我才不管他是不是皇上呢，总之有话就说，何必憋着，让自已心里难受得很。
小胖是不会让涂公公那样传话的，他说的话，都是无懈可击，漂亮得不得了。
其实也知道太后一早就想让莫愁嫁给六王爷，好达到一种牵扯，可怜的莫愁，我要是她，我也不愿意嫁，六王爷还要附带纳妾的，叫他见鬼去吧。
六王爷起初的意思很紧决，只纳妾，不立妃。
他现在想让我出宫到他的身边，就用莫愁来做交易了。
她还叫我姐姐呢，我怎么能啊。
小胖子轻淡地说：“你去跟太后说好，张书书嘛，不过是个名字罢了。”
我笑，笑小胖这样糊弄，果然是一奸更比一奸高。
六王爷要张书书，就有千万个张书书站出来。
燕瘦环肥，任君选择。
我却觉得心里有些东西破碎了，像是一种信任，还有一种莫名的东西。
妾其实挺好的，又不用像正妻那样，得给他装饰门面，还得给他纳妾，还要厚道，对小三儿的孩子也要视为已出，还不能吃醋，不能争宠，不能打扮得太妖媚了。
种种的限制说明，做妻真的不太好。
可是人人都想做正妻的，妾有什么不好啊，想妖就妖，那是应该的，想怎么花钱就怎么花钱，反正家里不用她赚也不用她来守。
可是，我就是不想做他的妾。
莫愁找到我，无比的哀怨。
二人相对无言，坐在床上看着烛火扑闪。
她长长地一叹：“唉，姐姐啊，怎么办啊？真讨厌啊。”
有什么好讨厌的啊，总是要来的事情。
我轻笑：“你放心做你的妃子去吧！”好妹妹，姐姐不会给你当小三的。
“可是，姐姐啊，我不想嫁人，我听太后姑妈还说，还有姐姐你也去做妾。”
我摇摇头：“放心吧，放心吧，张书书千千万万有的是。”
她听不懂，还在眨马着眼。
我严重怀疑她这颗脑子装的是不是鸟屎，这样都听不出来，是不是太单纯过头了。
抱着膝：“傻丫头，你啊，真是运气好。”
相反的，我一路都黑到底。
我怀疑我是不是踩了狗屎，还是没有烧香。
她就直接成为了六王妃，其实挺可悲的，六王爷想要的，只是我吧。
我也幸运不到哪里去，他要的，不过是一个妾和玩具罢了。
莫愁轻声地说：“姐姐，我不想嫁。”
“世上很少如意的事，莫愁妹妹，你就嫁吧，六王爷比小八还好一点，至少他不会逃避残酷的现实，不过他就是很花心，也很无情，姐姐你具备了古代女人的风格和特性。”习惯一夫多妻制的，应该没有什么好介意那些的吧。
“要是姐姐你去，我觉得还可以，可是姐姐你好像并不开心。”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眼里有些试探着。
这小丫头啊，其实在宫里，真的会学会很多东西。
我笑笑：“我不会去的，你不要问我为什么，这是个人原则问题。”
“哦。”她轻点头：“六王爷他好凶啊。”
“那没关系，久了就习惯了，他表面凶，不过有些东西，还是会照顾着的。”
“姐姐你对他的评价还是挺高的。”莫愁叹气：“可是那天见六王爷，他的眼里，只有你。”
“哎啊，这样你就吃醋了，不过啊，你得适应着，他就是一个喜欢沾花惹草的人，莫愁啊，好妹妹我告诉你啊，你不要太快就跟他妥协，而且你不一定要听他的话，男人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得到，就是这种贱心理，你要是想得到他的心，你就别轻易，什么都听他的。”我向他无私地传授着。
怎么说，我还是希望莫愁能快乐幸福一点的。
莫愁靠在我的肩上：“姐姐，要嫁人真是一点也不快乐。”
“呵呵，但是人终是会嫁的，没事的，你不要什么事都往坏处想，你想想他的好处，他长得很帅，家里很有钱，而且很有权，会让你无忧无虑过一辈子的。”
“姐姐。”她软软地说：“你有喜欢过人吗？”
“有的。”我长叹，都是不得好死，汗，是没有好结果。
拍拍莫愁的背：“别担心啊，人这一辈子啊，眼一睁一闭，过了。”
她被逗得格格直笑着：“莫愁喜欢姐姐来着，其实啊，姐姐要是嫁过去才好，这样莫愁就有伴了。来的时候爹跟我说了，不管太后姑妈给我许什么样的亲，都不能说拒绝，因为太后是最高权的，谁也不能得罪，太后要给我指亲，是我的荣幸呢，悄悄上京城，还神经兮兮地兵分二路，不招人注目。”
“那倒是。”要是有有心人知道太后的目的，还不早途就下手了。
莫愁是单纯的，她什么也不知道，她就是一个标准的古代女孩，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莫愁怎么说也要和我窝一起睡，姐妹在被窝里就谈着以前所遇到的有趣事儿。
那时的天，怎么觉得亮得特别的快啊。
那时的感情，就是这样，什么都可以谈，什么都可以吹。
快天亮的时候，终于煞不住阵阵的睡意袭来，她终于说：“姐姐啊，我一定要跟你去赌场见识一下。”
“呵，我叫什么名啊，书书输输，全光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