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朔听到这句话,明白离天是不想回答他的话,故意岔开话题,眼神不解的看了他一眼,装作没问过一样跟着他继续朝天玺宫的方向走去,到天玺宫,离天命所有的人守在门外,只留了他跟离朔两个人在房间里。
看到人都出去了,离朔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是一枚半月形的牌子,通体黑色的表面,不知是用什么材质打造,拿在手中稍微晃动,上面竟然会发出七彩琉璃般的光芒。
“这是什么?”离天看到那枚暗器不是暗器,令牌不是令牌的东西,脸色微微一变。
“皇上可听说过西疆的一个组织。”
“你说的是……神教?”离天看着离朔手中的东西,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口气里已经呆了明显的震惊,脸色也变得深沉凝重。
一年前,从跟北朝边界叫嚷的西疆,那个场面被冰雪覆盖的地方,有一个骇人听闻的组织迅速的崛起,没有人见过那个组织中的人,却听闻那个名字就如临死神般的恐惧。
凡是踏入西疆的人,全部是有去无回,而过一段时间后,就会在北朝国土跟那里的交界处,出现一堆人的尸骨,白森森的骨头上面还连着没有筋肉,像是被什么活生生的撕扯掉,血腥残忍,惨不忍睹。
此后,那里的尸骨陆续的出现,慢慢堆积成山,像是死神留给世人的警告,渐渐的,北朝的百姓不知从哪里知道了那个传说,西疆是噬月神教所在之地,不经允许踏入那里的人,将会被神兽咬死,喝血吃肉,然后把尸骨扔到两片土地的边界处,警示那些擅入的人。
从那之后,北朝的百姓无人再敢考进那片土地,连居住在那边缘的人都远远的搬走,离朔望着离天,看到了他脸上的震惊,就跟他感到梧州看到那里的人一样。
看到离朔点头,离天的眸光变冷,盯着他手中那枚半月形的反光片,思索了一阵开口道:“你是在哪里遇到他们的?这东西是怎么得来的?”
“我带人去查梧州的疫情,到了之后经过仔细探查发现并不是瘟疫,而是有人对他们下了毒。”
毒?离天的脸色一怔,离朔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那里中毒的百姓都是同一个症状,时不时的会七窍流血,全身痉挛,但是很奇怪他们并没有死,只是隔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我曾经派人检查过他们喝的井水,却没有发现异常。”
不是在井水里下毒,那是用什么方式让那么多人同时中毒的?离天的神色冷冽,眼睛再次看到了离朔手中的半月黑铁,眸子里是深深的思索,一会他的眸子有光芒一闪,难道是……
“应该是蛊毒,我听一位以前住在雪山附近的老人说的,他曾经见过一个从去了西疆后死里逃生回来的人,也是中了毒,毒发的时候跟这次的百姓是一个症状,所以我猜测下毒的人应该就是噬月神教的人,这个东西就是我在客栈发现的。”
离朔读懂了他的神色,接着说出了答案。
这句话后,离天突然陷入了沉默,好一会他抬起头看着离朔,眼神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冷漠跟威严,故意留下线索,是想让他们知道他们的身份,好狂妄,竟然敢故意跟朝廷作对!
“你抓到了他们的人?”如果他没猜错,离朔这次回来的路上很顺利,那些人是故意要他把消息带回来,否则,他根本就不会这么完整安全的回到宫中。
“没有,是有人故意放到客栈门口的,我发现的时候派人去查他们的踪迹,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听到这里,离天的脸上再也无法保持平静,浮现了从未有过的凝重,蛊毒,听过的人就会立刻想到诡异,可怕还有神秘,犹如一个看不见的隐形毒咒,一说起来每个人的心里都会升起凉气,而且一旦被下了蛊毒,就只有下毒的人才知道解毒的办法。
梧州城上万的百姓都被下了蛊毒,用这样方式,无疑是在跟他挑战,只不过,这件事,真的是噬月神教的人做的?也许是其它的人。
看到离天沉思不语,离朔也集中精神想了想,似乎看出了离天心里的怀疑。
“这次同你去的都有谁?”
“只有张广跟李武,还有皇上派去的二十禁军。”离朔明白离天的意思,光凭这枚半月形的标志,还不能说明什么,纵然噬月神教可怕,但也有可能是另外的人在暗中制造阴谋。
只是,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用这样狠毒的办法,竟然拿老百姓下手,想到自己亲眼所见那些毒发的百姓痛苦不堪的样子,离朔的心里就会感觉到不忍,不过,他手中的那枚标志,那质地确实不是北朝所有的产物。
“你一路劳累,先回去休息。”离天说完这句话,看了一眼离朔手中还握着的半月标志,离朔马上明白了离天的意思,把那枚标志交到他手中。
“那臣弟告退。”
离朔走后,离天摸着手中的那枚标志,那半月的黑色物体,摸着凉如墨玉,却坚硬如铁,上面发出的七彩光芒让人有种眩晕的感觉,噬月神教……到底他们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