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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不要怕

朝他一笑:“明天早上,我们去看大夫,你要是不听话,我以后看到你就跑。”

他点头,乖乖地躺在外面:“父王守着你,不要怕。”

她有些一笑,却是有些叹息,今晚是逃不回去的了,纵使刚才没有回头,在这黑暗里她又安能找到回家的路。

弦啊,别多想她,她现在很好。

第二天天色微微亮就醒了过来,揉揉困倦的双眼看着他还睡在稻草上,小心翼翼地起来越过他要往外走,他一点也没有发现,不对啊,他虽然疯颠,可也是一个灵敏的人。

回首蹲下一手触摸他的脸,火烫火烫的,昨天晚上裹紧的地方又流出了脓血,还带着一些污黑。

他喃喃自语着,她低下耳认真地倾听,才知道他在低微地说:“暖暖宝贝……明天…看大夫。”

是啊,她说早上就和他去看大夫的。

“顾绮……顾绮。”他低低地叫。

顾绮这个名字熟得不得了,如同一出襁褓就让人告诉着。

“你起来,我们去找大夫。”

她使劲地推着他,可是他依然喃喃自语着,半点没有清醒的样子,脸色是红得有些转青了。

她觉得有些不妙,赶紧就起身往外跑去,逢人就问哪儿可以请大夫看病,好不容易请到一个一说破庙还不去,她将仅剩的那只金耳环给取下来当诊金,那大夫才跟她一块来。

看了看他的伤口说:“中毒了,那东西有毒,明明是捉野物的,你们也是不小心,要是迟一些,他就可以见阎王爷了。”

然后是上药,挤血,一刀刀划下去让黑色的毒血流出来。

大夫给了她草药,叫她煎给他喝,然后得守着一步也不能走,怕会有什么生变,如果情况一不对,可能就永远也救治不回的了。

生命原来这么脆弱,人家都说疯颠之人就是赖活着,就是命大命长呢。用水洗净他的脸,将指间的伤口,也细细地帮他上药,他昏沉得厉害,热毒上脑的时候脸都蹩得黑黑的,幸好大夫告诉她不用惊恐,要不然她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煎了药灌给他喝好不容易消除了一些黑气,晚上那大夫过来看了看说:“还是热毒不退,今晚还是得守着,多给他喝药,要是明天早上脸还黑红的话,那我也无能为力了。谁叫你这么迟才想到要请大夫看呢。”

如果这个时候有弦在就好了,她什么也不必操心,她多想回去告诉他,她好好的。

可是现在守着这个人离开一步都有些心惊,怕他会忽然的离去,她想,她心里会一辈子不舒服的。

他虽疯颠但是对她却是格外不同的,像是真的想要呵护着她一样,她现在也一点也不惧怕于他了。

又煎了些药灌给他喝,一夜守在他的身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快天亮摸摸他的额头烫意少了许多这才舒口气,挣扎着扶墙起来一个摇晃又差点摔了下去,饿得是头重脚轻了。

躺着先舒口气养点精神,他好点就好了,她要回去找弦。

不过醒来又是晚上了,暖暖光让她醒来看到疯颠的男人已经坐在墙角边,正生着火怕她冻着了。

“你好点了吗?”她轻声地问。

他嘿嘿地笑,低头看着脚,又看看他,双眼湿亮亮的。

“你叫什么名字?”

他努力地想了很久,然后摇了摇头?

“什么也不记得了。”她叹口气,这如何是好,他看上去也不是疯极入骨的人。

“暖暖。”他笑得很灿烂:“我是父王。”

她顺着他的思维说:“那你叫什么王?”

他捧着脑子,像是挣扎了许久,疯狂地喘着气。

“别急,你记不得就算了,我也是,我也记不得以前太多太多的事了。”那样子怪让人心痛的。

他忽然说:“煜王,我单名一个煜,李煜。”

她双眼一亮:“李煜,我知道了,那你的家在哪里?”

他摇摇头,一眼的迷惘。

能说出名字也许就不容易了,但是没有关系,等明儿个早上带他去见弦,弦会有法子送他回家的。

夜沉沉黑黑,安静得只有虫鸣之声。却是不知道在外面为了寻找她,怎么的一个天翻地覆。

弦没有动用太多的御林军和宫里的力量,这些年让乔公公暗里组识了一批死亡,有些只忠于只属于他个人的力量全部都下令出去寻找。

连着二天没上早朝,醉蓝就觉得奇怪了。

抱着不太舒服的身子去了启云殿,守门的还是一如即往地说皇上在休息,交代不得让人来打忧。

她眯起眼冷若冰霜地看着他:“如果皇上真的在休息,本宫自不会打忧,可若皇上不是在休息,你们却是满嘴谎话,可知道欺骗本宫是什么罪?”别总把她当傻瓜,皇上早就不在宫里了。

守门的吓得跪下来:“皇后娘娘,奴才……。”

她也不听,直接就撞了进去,奴才追了上来:“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万不可撞入啊。”

“你个奴才,来人,先把他看着。”

据传,马车出了宫就没有回来。

就连乔公公也不在,可见皇上这事真不小啊。

一间间的撞入,越发的理直气壮的,她宁愿会被他责怪,可惜他就是不在宫里。

张菲菲说找到了杜暖暖,可都是真的了,看来,她没有死是真的。

当初什么事都是乔公公一手去做的,她早就怀疑乔公公会不会私下里做什么手脚,伴在皇上左右的,那天不是他。而且宫女说乔公公匆匆忙忙的不知在做什么事,只是当时也没有怎么去注意,到底就是酿成了今天的后悔。

即是死了,后宫都平静了,可怎生又出现了。

深呼吸,冷着一张脸出了去外面,启元殿的公公早就跪了一地,她冷冷地说:“皇上去哪了?听好,本宫只问一次,若不然宫刑侍候着。”

所有人都不吭声,她笑笑:“极好。”

皇上这么多年来,到底是防着她的。打从看到他画杜暖暖的那眼睛之时,她就在想,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然后就是很多的改变,不再让人陪寝,甚而是谁也不见了。

启元殿里的人做事都密细,什么事都瞒着。

她咬咬牙:“来人,鞭刑侍候着,本宫倒是看看,你们到底有几分本事敢瞒着本宫。”

鞭子抽下去的声音,同声凌厉,但是那些人却是咬着牙关,一句不吭声。她看得心下悲凉着,低头看着手心里抓着的珍珠嵌金凤,这个是宫里的,只有正宫皇后才能佩戴的,但是却在宫外出现,让人在当铺里发现,觉得怪异地送进宫。

这东西除了弦,谁能取出来送到宫外去。

当这东西的人是说一个叫杜青离的,她知道是杜暖暖的姐姐。

“娘娘。”话儿冒着大热的天,一脸汗进来:“皇后娘娘。”

她往长廊边走去,一会儿才说:“什么事?”

“皇后娘娘,宫外出大事了,奴婢听娘娘吩咐让人监视着杜青离,是看到了一个和当年杜贵妃一模一样的人,不过是让张菲菲叫人给扛上山去的,听说她好像没有了以前的记忆。口口声声说着她有夫君什么的。如今好多人带走了杜青离,那些人应该就是皇上的亲信了。奴婢想,杜暖暖压根就还活着。”

她仰头看着飞檐上栩栩如生的走兽,然后笑了,笑得心口发痛。

当年不是死了吗,这活着,又想干些什么,难道后宫的风波她还搅和得不够。

可皇上没有让她入宫,是不是还在查年的那些事,皇上的心里压根就没有相信过她啊,若不然为什么三年多来,一点也不近女色,像个守着清规戒律的男人一样。

她仰头笑得心口发痛着,一手按着往后倒退二步。

“娘娘。”

“话儿,你不是顾元柳对你所做的一切都记在心里吗,若不是她当年你也不会从树上摔下来,把你手摔得不能再恢复,话儿,如今柳妃不能再安然多时了。”得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她头上去。

话儿沉默了一会,还是轻声地说:“娘娘,如今宫外只怕是暗里翻了天,那是不是让皇上找到她,然后再没有什么事一样,继续在外面。”

她摇头笑着,靠在墙上:“怎行呢,话儿,我知道你的细心,你应该知道她在哪里。”

“是的,皇后娘娘,可是奴婢这一次派的是个胆小鬼监视的,疯了的煜王守着她,昨天白天试着要接近,可是昏迷的他忽然醒双手拿着木棍守着杜暖暖,谁也不许进去。”

“传本宫的旨意,派人将她接进宫里来,然后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那皇上……。”

“皇上知道她的下落,也是迟早的事,他会自已到凤仪宫里来找人的。”

在宫外安个家,心里痛啊,这宫里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是入得了他皇上的眼睛,偏得就只有杜暖暖,一个什么也不知道,一个连记忆也没有的女人。

如果任其在宫外,以着皇上现在的态度,以后势必会连朝权也不要了,那她费尽心思得来的,又是什么?总以为他身体不好,要休息多些时候,政事让景王去做也是理所当然的,她病的时候他也偶尔来看看,气色谈不上和以前一样,却总是不耐烦,心里想着以一样。

他是牵挂着他宫外的人啊,可悲,可悲,算计到最后,依然是一无所有,越来越如同陌生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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