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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油灯

枯燥、乏味

澄亮的教室五十多号人埋头苦干,有那么一个人下巴托着桌子,眼睛斜看试卷,魂飞天外。

每一个星期六晚都要做一套理综测试题,每一天,每一刻都是快节奏,累到飞起,一天的疲累压积到夜晚,精神上的念头不受控制的往外飞,一时片刻就会换个画面,换个人物角色。

“诶,小丁,这个题目怎么做?”

空气寂静无声,刷刷的落笔声,风扇声特别造耳,被呼唤的人儿醒过来,一脸茫然。

“小丁,你又发呆了”同桌痛心疾首。

“你快来看下这题怎么做”小凡指了指试卷。

初看试卷凝神细读,低声喃喃:“嗯,这样,这样,嗯,我在想下。”

小凡眨眨眼睛,眨眨眼睛,得出这么个结果,服气!想当年……哦不现在……你也比我牛皮,但……

叮铃铃!

十点钟的下课铃声响起,习惯性的仰望天空,繁星点点落在心头,一天的疲累一消而空,拿着走读生的校卡在门口滴一声走出门外,在繁华的街道一如往常的买两个奶酪吐司片,今天的客人有点多,回到校门口时,课室的灯已灭,偌大的校门除了保安叔叔,就只有一个人在门口等他了。

“小凡,你的夜宵”

“谢谢,路上注意安全”

潇洒的背影给他招招手,以示告别。

……

“妈、爸,我回来了。”

“你们要的牛奶还有面包片”小丁脱掉运动鞋随手放入鞋柜,踩着人字拖,踏踏的走在地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今晚的孩子他妈和孩子他爸突然想吃宵夜,于是发消息给儿子托他顺便买些夜宵回来,食物带到,一如往常的合心意:“儿子啊,还是你懂我,快点洗澡,用风筒吹干头发,早点睡。”

“嗯”

……

一如往常的躺在床上,白炽灯照耀着狭小的房间,门外传来敲门声,是妈妈的声音:“小丁,早点睡。”

“嗯”轻轻应了一声,伸手到床边轻轻一按,关掉灯光。

星光透过玻璃窗户射入,那人的思想又不知飘到那里去。

……

混沌的黑夜,风特别冷,海的味道随风进入这座城市,灯光灿烂的摩天大厦,滚动的字体,不断变幻的图案,璀璨的灯光照亮这座不夜城。

薄薄的窗户起了一层雾,冷热相碰的气温使水结成了珠,狭小的卧室空调停止转动,床上的人儿还未盖上被子便已睡着。

云雾翻滚,东方的太阳即将升起,昏暗的梦境中,亮起一盏油灯,响起一个声音,不知从那里来,是心底的,还是整个身体的呼唤:还有七天时间。

云雾翻涌,一丝泛黄的光线穿越云层,从东方升起,紫气东来!

(概念:须弥山,云阁。拢共八人,一老七少。有小姑娘者能知他人心思,却无人分享女儿心事。幸得年纪幼小,最受亲近之人照顾。)

这一晚,这一天,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化作了一支人参插在山尖上。

是夜,一个红衣小姑凉顶着两个小笼包叉腰行走,骂骂咧咧气愤道:“臭道士,坏道士,总是让人修心养性,我就是这么的活泼可爱,怎么啦!”

小人参偷偷的笑。

红衣小姑凉目有所感,晃荡着红衣飘荡过去,不时发出阴森森的声音,目中感觉到小人参的害怕惊慌,忍不住拍腿大笑。

“小萝卜丁,你怎么生长在这百米高的小丘陵之巅啊?”手指头戳了戳人参头上的叶片忍不住笑道,你不是应该生长在千米高的高山之上吗?

“小师妹!”遥遥有人喊道。

红衣小姑凉应了一声,对他们招手,玲珑躯体随着摆动。那群男子小跑过来,献宝道:“小师妹,长夜漫漫,师傅罚你山上思过,你这小馋嘴现在定是饿了,我们抓了只兔子给你考来吃。”

捡些树枝在地上搭起火堆,将光秃秃的兔子串好架起。红衣姑凉抗议:“这么可爱的兔子,把它弄得这么丑。”

只是噼啪的响声,滋滋的油滴声,越来越有味的肉香,不禁食指大动。

年纪稍大的师兄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忽然灵光一现,右拳锤掌:“是配料!”

目光左顾右盼,最终停留在小人参上:“就这萝卜丁了,做起配菜来一流。”

小人参惊慌,叶枝摆动,大手探来紧紧锁定了它,沙石飞起,一只娇嫩小手握住他手腕,打断他即将拔起的下一步:“我不喜欢吃萝卜。”

那人悻悻的收回手掌:“那好吧,小萝卜这次先放过你,养肥了下次再来哦!”

“我喜欢养”红衣姑凉森寒道。

“哈哈”男子尴尬的笑了下,知道惹祸了,看了看烤兔肉的小师弟使了个眼色。

小师弟一明就里,喊道:“小师妹,兔肉烤好了,唔,好香啊,我可要先吃了哦!”

“你敢!”小姑凉飞奔而去,红衣飘飘,留下一连串红影消散在空中。

修长手指抓起一只兔腿,撕啦,一声,腿与身分离,烧红的外皮,一口咬下,满嘴流油,随后又一口,将左右两边嘴巴塞满。

为首那位师兄无奈道:“慢点慢点,都是你的,别咽着了啊。”

三五个人坐在火堆前欢声笑语,火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却照耀不到远处那颗小人参。

晃荡着枝叶,那个红衣小女孩好生让人羡慕……

嗯,好羡慕啊!

男孩还沉浸在那个梦中,那个姑凉玲珑有致活泼可爱,若是我……呸……我是男孩子!

“第一天”心底响起一个声音,如晨钟暮鼓,惊响整个世界!竟是真的,忽然脱离这个梦跳入那个梦,那句话:还有七天时间。

浑浑噩噩的打开房门,母亲已经做好了早餐摆在桌上,一碗简单的挂面,几条青菜一个煎蛋,还有昨晚买来的牛奶。

洗刷声充满整个房间,换好衣服吃过早餐,在老母亲的注视下,离开家门,求学。

星期天的早上,做语数英三科的卷子,小丁一如往常的神游天外,只是更显低落,小凡目不离卷,并未发觉自己的好兄弟、好同桌的异常,只当日常发呆,劝也劝不了,更可气的是自己的成绩没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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