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玉龙晨先放下刚才事情,同云夕要往院中里去。
来报的小丫鬟试探看着木茹清,又低头请命:“王妃还是一起去的好,画葶姐姐一直在念王妃两字。”
木茹清二话不说,直接走在前面,黑着脸,现在只差一个喷发点了。
长旭不出意料,就紧紧跟着木茹清,完全不在意玉龙晨的目光。
一行人来了云夕的院子。
画葶躺在床上,额头上满是汗水,发根下看得到暗红的伤痕,还流了一些血出来,嘴里也一直在念叨:“王妃,王妃……”
木茹清也不吩咐,直接拿了一杯茶泼在画葶脸上。
画葶受了刺激,惊醒过来!慌忙爬起来,口中大叫:“不要啊!不要伤害公主!”
“画葶,画葶?是我。”云夕不追究木茹清的行为,看着画葶,满是关切。
“公主。”画葶看见云夕松了气,眼泪就掉了下来,“奴婢还以为见不到公主了。”
“怎么可能,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成了这般模样?”云夕用手帕给她擦了擦茶水。
画葶这才下床,跪在玉龙晨面前,磕了一个头:“王爷一定要为公主做主啊!”
“说!”玉龙晨背着手,俊美的脸上多了戾气。
“奴婢同伶月姐姐吵了几句话,生了气,想回来,又想起公主吩咐奴婢的事,戏台还有事情没有办好,便往那边去了。
可是,却在戏台下的假山旁听到里面有人谈话。说是酉时(下午五点至七点)给公主吃了东西,公主便会昏睡不止,奴婢正奇怪,就听到一个男声,说他会办好。
继而又听到人说,如此,污了公主清白,王爷便不会再宠着公主,会回心转意了。而后奴婢吓到了,后退一步,弄了声响,被发现了,逃跑时踩空了,头磕在石头上,又忙着跑回来,便晕了过去……”
画葶没有说看到的是什么人,却是很好的让整件事成了木茹清做的。
因为云夕失去了宠爱,得益的只有木茹清,加上刚才的辱骂事件。
就算没有确切的人证物证,玉龙晨也会相信是木茹清做的。
“呵呵。”木茹清只是冷笑,“王爷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酉时也快到了,不如让云侧妃装一下,把那个人抓起来,细细审问,瞧瞧与我有关无关?”
“王爷,姐姐说的在理,不能冤枉了姐姐。”云夕还是那善解人意的模样,殊不知,除了玉龙晨,木茹清与长旭都觉得恶心。
“好。”玉龙晨说话,离不开木茹清,态度却是狠厉,“若审查核实。夕儿我定会抬为平妻,你的管家之权也不用再执掌了,好好生下本王的孩子,也算你的造化。”
事情还没有查清楚,玉龙晨却已经定下了木茹清的结局。
木茹清指甲扣进掌心的肉里,话语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好!”若离的进,都能听到木茹清磨牙的声音。
很快,就布置好了。只是躺在床上的是其他丫鬟。
云夕与玉龙晨木茹清都在暗处。
酉时到了,“吱。”房门就被打开。
听到一个男人沉重的脚步声,还有嬉笑声:“又有钱拿,还有如此美艳的人陪伴,怎么算都不亏。”
还没等男人去到床边,玉龙晨就悄无声息出来,剑尖指在男人后脖颈上。
男人立马抬手,跪了下去,高喊道:“饶命啊。我也是被人指使的!”
云夕跟着在后面出来,似乎是怕的,躲在玉龙晨身后:“王爷,妾身差点就……”说着眼泪就浸湿了玉龙晨的衣服。
玉龙晨目光盯着男人,安慰云夕:“我自会为你做主。”
“你说你是被指使的。”木茹清也出来,只是她比玉龙晨还狠,那些短匕首,直接刺进了男人的大腿,“说来听听!是谁!”
“啊!”男人吃疼的弯腰下去,护着被刺伤的部位,手却不敢碰到只剩刀柄的匕首,转头看着玉龙晨等人,脸都疼得红了起来:“王爷饶命啊,那人只是让小的来着躺在床上就可以了,其他不用管。事成后,还许诺保住小的命,给小的一个新的身份,还有数不尽的银两,小的才迷了心窍!”
男人转身,才看清,他就是那个戏班最好的戏子。
“是谁?!”玉龙晨剑尖刺破了戏子的皮肤。
“小的不知道啊。那丫鬟只是交代了这些,后来发现有人偷听,她告诉小的,计划照旧,那个人她会解决。”戏子就快了哭了出来,原以为是份美差,又怎么会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小的捡到一个荷包,定时那人掉的。”
荷包递到了玉龙晨手上,只简单看了一眼,丢到木茹清身上:“你自己看,是不是伶月的绣工!这次,还是冤枉了你不成!”
本来荷包打在身上不疼,木茹清却觉得心疼得厉害,越发寒了起来:“是又如何!?能证明什么!”
“还要狡辩吗!人证物证都在了!”若不是云夕拉着,只怕玉龙晨要打木茹清了。
“人证在哪里?!物证又有几分可信!?她说什么你都信,随便用点小手段,你就说是我做的!”木茹清不怕玉龙晨,她也想打他几巴掌,把她打醒。
“这荷包怎么来的,王爷心中又怎么会没有打算!?偷不可以吗!画葶可有看到那丫鬟的模样?!嗯?这戏子又怎么认得是王府里的谁?!王爷就这样说是我的做的,不觉得太牵强了吗!”木茹清每句话都是吼的,几个小手段,你当真一点理智都没有了!
“本王有眼睛!”玉龙晨越发阴沉,第一次看木茹清带上了杀气,“来人!送王妃好好回去休息!”
“谁敢动我!过来试试!”木茹清抽出插在戏子腿上的匕首,对着玉龙晨,长旭也走到了木茹清身边。
“姐姐还是听王爷的话吧……”
“滚!这里轮不到你说话!”木茹清可没时间听云夕说话,今天受了刺激不小,出了掉落戏台时被吓到,其他都是对玉龙晨的失望,每一件事,破绽那么明显,他都置之不问!
“玉龙晨!你当真权当看不见吗?!”木茹清还抱着最后一丝期望。
“明日我就把夕儿抬为平妻,掌家之权也交给她!”玉龙晨满是肯定,“而你,本王会召告天下,楚王妃精神异常,有失心疯之症!”
“若你敢如此!我们今日就和离!老子就算死在外面!也不要再进楚王府一步!”木茹清说着,脸上的狠厉,与眼角的泪很是不和谐,“老子是相府的嫡女!”
“姐姐,王爷只是气话!这件事还有待调查。”云夕心中欢喜,很好,你就这样,你却这样,我夺得越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