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数日,玉龙眦那边的官员,一个接一个被拉下马。
一下子失去了一半的党羽,玉龙眦心怒,直接称病不上朝。
玉龙棠一边独大,皇帝虽然表面不说,心中却想着,该如何搓搓太子锐气。在书房处理政务时,咳嗽得厉害,放下手中的折子,问给自己捶背的高茂:“朕这样,会不会对太子太苛刻了?”
“奴才哪里懂这些。”高茂为人圆滑,这是为什么,他能跟着皇帝这么多年的原因,“奴才只知道皇上要保重龙体,不能操劳过度。”
皇帝咳到剧烈时,捂着嘴巴停不下来,手离开的时候,掌心有一抹阴红。
高茂吓得跪倒在地:“皇上,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皇帝摆手,用手帕一擦,满不在意:“无妨,不必喧哗。”
“是。”高茂应声,又爬起来在皇帝身旁服侍。
“朕老了,有些事情,不愿意管,也不想管了。”皇帝叹了一口气,同高茂吩咐了一句,“给朕研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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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月和长旭的婚事在王府小办,随后没几天就是苗樱御同元稹的婚事。
玉龙晨也没去上朝,陪着木茹清去了两个人的婚宴。
看着朋友一个一个成亲,确实别有一番感慨。
又留到半夜,才驱车回了王府。
路程不过一半,行驶好的马车被惊了一下。
好在玉龙晨护住了木茹清,不然木茹清要撞到了肚子。
“怎么回事?!”玉龙晨自然发怒,手好好的搂着木茹清,让她贴着自己。
“王爷恕罪,前面突然出现几个人。”车夫回话,轻轻打了马儿两下。
“你们干嘛的?!”长旭叉着手不满问话,伶月同他站在一起。
马车前面突然冲出来的事几个大汉,抓着一个着装普通,长得灵秀的女子。
伶月皱了皱眉头。
两个大汉捂着女子的嘴巴,为首大汉自然是道歉:“参见王爷王妃,草民的妹妹不愿意听从父母之命,半夜逃跑,草民带着人来把她抓回去。得罪之处,恳请王爷王妃宽宥。”
“我们回去吧。”木茹清不想管这样的闲事,世界这么大,不公平的事时时刻刻都在发生,她并不是救世主。
玉龙晨点头,马车外的词长旭知道了主子的意思,摆手道:“走吧,这次不要如此冒失。”
“是。谢王爷王妃。”为首大汉磕了头,带着人走了。
那女子说不了话,行动被限制,眼睛却是看着伶月。
伶月不适的扭了扭头,长旭以为她怎么了,关切道:“可是被吓到了?”
“没有,回去吧。”伶月宽慰摇头。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女子绝望了,任由他们拖着,好不容易趁他们松懈时,逃出来,不过几步,又被抓了回去,今晚就将她送走。
大汉押着女子,不再走大道,往小巷里去,行了片刻,在一处挂着红灯笼的黑色门口站定。
敲响了房门。
“喀嚓。”
门开了,开门的人看了一眼来人,两扇门都打开,对着他们点点头,走了出去,等他们都进去了,警惕看着周围,确认没人跟来,才关了门。
进门就是羊肠小道,路边有两处亭子,一片矮小的竹林,几棵粗壮的山茶花。不远就是长长的走廊,每一个木柱都挂着红色的灯笼。
走在上面,灯光照着,人显得白皙些。
几个大汉拖着女子,走过长长的廊道,在尽头往右边拐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灯笼数不清,房间照得透亮。
房间里摆着四五排衣服,各种款式,颜色,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暴露。
旁边是几个连着妆台,杂乱的推着胭脂水粉。
房间里时不时有女人进出,也不管刚进来的大汉。
直接脱完衣服,再换上,全程冷漠脸,从另外一边,出了那个房间才换上媚人的笑容。
大汉也见怪不怪。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拿着人面扇,围着女子转了一圈,颇为赞叹:“不错,够水灵,客人必定喜欢。”
“啊!”女子悲戚叫了一声,被大汉丢到地上。
女人人面扇遮脸,“咯咯”笑了两声:“快换上吧,来了这里,不好好听话,可是要没命的。”
女子没有动,女人有些不喜,随便扯了一件衣服,丢在女子身上,指示着大汉:“给她穿上,可是等不及了,这个客人可就喜欢她这样十三四岁的。”
大汉自然愿意,给女子穿衣服都时候少不了上下其手。
“行了行了!”女人或许是等不及了,用人面扇碰了碰大汉撑,一脸嬉笑,“你们几个坏蛋,这么久了,还这样,可给我留几个,听到没有?!”
被碰到的大汉不好意思笑笑:“是。”
“只要钱给够,兄弟们很好说话。”为首大汉粗大的手掌直接捏住女人捏了两下。
“滚。”女人笑骂,捻着人面扇扭着屁股走了,“把她给我带来,客人都等急了。”
大汉走了,从门外进来两个小厮,拉扯着女子。
女子哭喊,没人有反应,她只穿着一件齐胸的莲花紧衣,纤细的小腰暴露在空气中,清纱下两条细细的腿。
女人一路越到几个男人,忘不了打几个招呼。
从房间出来,便是一片天地,男人的天堂。
到处点着红色的灯笼,走廊下都是灯火通明的房间,路过时能听到房间里传出的轻吟声。
女子听到那样的声音,心里越发怕,往旁边看出,竟然还有不着片缕的人相拥在一起,有些别的动作,丝毫不顾及有人。
一路走,都是这样的场景,随处能听到的奏乐声,还有女人男人的笑。
不知道走了多久,女子已经两三日没吃饭,那些人只让她们喝水,刚才的挣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只觉得这个地方大到无法想象,每一处都没有同样的景色,一样的乐曲,刚才走过的路,好似只在边缘。
越往里,嘈杂声越小。
穿过一面厚厚的墙,里面的房间都是单独的,若说外面是喧闹的市场,这里就是静谧的天堂。
“啊!”
忽而听到惨叫声,女子得一个激灵,扭头看着房间,一道血光就扑了过来,印红了窗纱。
“啊!啊!”这是女子的叫声,挣扎了两下,没有丝毫作用。
为首的女人和小厮就像无事人一般,继续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