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你先出去,去灵市转转,我去会会老朋友,然后再去找你,”山道年笑着对姬一凡说道。
姬一凡点了点头,就和山道年分道扬镳了。
山道年轻车熟路的到了顶楼的天台上,秋风轻轻的刮着,带来丝丝寒意。一个穿着随意的男人正站在护栏边,背对着院长,手里拿着一把乌黑的剑,身边23号恭敬的站着,手里拿着一个长方形的木盒。
“你来了,小山。”男人没有回头,淡淡的说,如同等了故人好久的老友。
“是呀!好久不见。”山道年走到护栏边,跟男人站在一起。
“东西你拿走吧!一亿就算了,你自己留着花吧!”男人俯视着不远处的灵市,神色复杂。
“你还是无法原谅我,”山道年低沉着声音,和男人站在护栏边一起看着不远处的灵市。
“我是无法原谅我自己,”男人平静的说,但声音中却流淌着的悲伤与悔恨。
突然,男人拔出了那把乌黑的剑,猛地刺向一旁的山道年,眨眼之间,剑已贴在了山道年的脖子上,乌黑的剑身流淌着逼人的寒光。
山道年至始至终没有动一下,他仍然俯视着灵市,脸色还是那么平静。
“你以为用一亿就能让我原谅你?”男人紧握着剑,目光中有熊熊的烈火在燃烧。
“不要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山道年平静的说着,“我们都是不干净的。”
男人听完,眼神中的火逐渐熄灭,但又那么不甘。他将剑收回剑鞘,高大的身躯竟在秋风中显得有些无力。
“要恨就恨这个世界吧!”山道年轻轻的说着,但却夹杂着如何也隐藏不了的恨意与悲伤,他的眼神虚无缥缈,好像游荡于以前与未来,“但一切就要在我们这一代结束了,我们将是它们的埋葬者。”
“小山,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真是个疯子。”男人淡淡的笑着,但却笑的有些凄凉。
一个黑色的影子飞速的从远方的天空驶来,男人看了一眼那个黑影,然后看着山道年。
“小山,我要走了。”如同好友分离般,男人的眼中有很多话,但他一句也没有说。
“走吧!走吧!”山道年接过了23号递来的木盒,看了男人一眼,转身离去。
身后风越来越大,直升机已经快到达了,男人又恢复了雕塑般的姿势,一旁的23号恭敬的站着,只有螺旋桨划过天空“嗡嗡”的响声。
“老板!我们该走了,”直升机已经在停机坪停下,23号不得不打断男人的沉思。
男人转身,紧握着那把乌黑的剑,向着直升机走去,身后西装革履的23号立马紧紧跟上。
姬一凡在灵市到处闲逛,好像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摊主们看姬一凡的穿着和年龄,都视姬一凡为肥羊,努力的为他介绍自家的东西有多么好,可是他都只是瞅瞅,抱着听故事的心态听得津津有味。
突然,上空,一架黑色的直升机飞来,停在了拍卖楼的楼顶,载着什么人离去。
“院长,这么快呀!”姬一凡看到山道年出现在自己身旁惊喜的问道。
“走吧!”山道年将一个大的木质盒子丢给姬一凡,就向前走去。
看着山道年的背影,姬一凡有种错觉,院长好像苍老了许多。
上了劳斯莱斯,山道年说,“打开盒子,”姬一凡立马听话的打开了盒子,其实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一把破破烂烂的剑躺在精致的盒子里,赫然就是被他拍下的灵剑,花了一个亿呢!
“它就是你的灵剑了。”山道年说道,“别看它破,好东西,那群笨蛋不识货。”
姬一凡坐在一家西餐厅,吃着由主厨亲自烹调的牛排,仍觉得心里不踏实。
“院长,这东西有什么好呀!”姬一凡又想了想,“太破了点吧!”
山道年喝了一口酒,完全忽视姬一凡,一脸享受,“来这吃饭就要尝尝这里的酒,真不错。”
“小凡,好吃吗?”山道年看着姬一凡,一脸慈爱。
“好吃呀!”姬一凡有点不好意思,羞涩的说,“院长,你真有钱!”
“我哪有什么钱。”山道年一脸无辜,“不过五大家族有钱,我替他们卖命,花他们点钱不应该吗?”
姬一凡立马说,“应该应该。”心想,原来不是花自己钱呀!怪不得完全不心疼。
“对嘛!我以前就告诉过你,跟着我一起吃香的喝辣的,”山道年一脸的骄傲,“没骗你吧!”
“院长,你对我真好。以前都没人对我这么好过。”姬一凡不禁有点感动。
“必须的,”山道年臭屁的笑着,“但是还是要好好学习。”他突然话峰一转。
“啊!”姬一凡长大了嘴巴,刚吃进嘴巴的牛排掉了出来。
“啊什么啊?快吃,”山道年催促着,姬一凡立马听话的吃了起来。
山道年喝着酒,眼神深邃的看着玻璃外的帝都夜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姬一凡总感觉院长离开那会儿,回来之后变得莫名伤感起来。
“小凡!”山道年突然看着姬一凡,低声说道。
“嗯?”姬一凡抬头茫然的看着院长。
“如果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不要恨我!”山道年突然说。
“怎么会呢?”姬一凡笑着说,“院长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恨院长你呢?”
山道年淡淡的笑着,看着姬一凡的眼神中好似有无数的情绪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