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儿……”七王爷怜惜心痛,大步上前捉住我冰凉的手儿握在掌心里,另一手擦拭我的泪。“苏儿,不要这样,事情已经过去了……”
“同是手足兄弟,为何做法完全不同?王爷,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若四王爷与皇上可像他这般,我又岂会活的如此痛苦!又岂会伤的如此之重!
他张了张嘴,无言以对,一个使力将我拥入怀中。
我抱紧他的腰,贪婪的呼吸着属于他的味道。大胆的泪水蹭在他胸襟上,我晓得,他不会介意的。在这古代,只有他与爹爹对我最好!
鸡鸣,破晓来到。他不得不松开我,扣住我的后脑,额头贴抵着我的,声音沙哑,“现下的苦痛终会过去,你要对自己有信心。终有一日,本王要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不再让你掉泪!”
坚定的眼神、深情的誓言,我握住他的手,用脸颊磨蹭他的掌心。情动,亲吻他的手指。
“苏儿!”紧紧将我拥抱!须叟,松开。在我唇上温柔的落下一吻,留给我柔情怜爱的如水目光,转身打开房门,轻功离去。
他走后,我将窗子大敞,让流动的空气带走房内幽香。洗把脸,待红眼圈消去离开后院,朝“怡心堂”而去。
叩开房门,走过中间绕进寝室,瞧见四王爷时想笑,任何的伤痛非得亲身尝过一遍才知其中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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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一过,戴蕊便恢复了向四王爷的膳食里投毒。银针试,有时汤里有毒;有时菜里有毒。
由于中途停过一段时间,戴蕊在之后确保饭菜不变味的情况下适当的增加了药量。四王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待毒发之日到来……
天寒地冻,白雪覆盖了大地,万物结冰,久久不化。转眼间已是跨越一年来到二月十八,大年三十。算算日子,今刚好是四王爷“毒发”之日!
年夜饭设在“多福轩”,酒菜俱全,琳琅满目。我、四王爷、七王爷、白非然、紫芜、芙儿、蓉儿围坐一桌,有说有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四王爷伸出筷子去夹鱼肉,伸至鱼盘上空时手猛地一抖,一根筷子掉下,脆生生磕在盘边儿上,“当!”
见状,我等同时停止进食朝他看去……只见他一张脸皮绷的死紧,红润的面色急距奔赴苍白!“当!”手里另一根筷子也掉下来。他一手扶桌、一手按在心口上紧揪住胸襟,痛苦的呻吟紧随而出,“唔唔……”
“四哥,你怎么了?!”七王爷大吃一惊,摞下筷子扶住他歪斜的身躯。
“心……”只吐出一字,四王爷猛地背过身去。
我等尚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见他朝着空气喷出一口急冲的鲜血,“噗——”血喷溅,渲染空气,覆盖了饭菜的香味,触目惊心!
紫芜、芙儿、蓉儿的脸色登时惨白,短暂惊骇,继而失声大叫,“啊啊啊———”叫的响、叫的尖,冲刺耳膜!
我虽知四王爷并非中毒,但那鲜血喷溅的着实让人心悸!他背身的角度我与紫芜、芙儿、蓉儿只可见吐血,然而血水从何而出只有七王爷与白非然瞧的见。
“四哥!”七王爷脸色煞白,惊唤,与白非然双双扶住他摇晃的身子。
“噗——噗——噗——”四王爷连吐三口血,“多福轩”的青石地面一片血红!细小血珠浮在空气中由置高点降落,与地上的血合二为一!
紫芜、芙儿、蓉儿尖叫不止,我惊骇之余“腾”地站起身来,飞快朝轩口奔去。“快来人呐——快来人呐——”扯开喉咙大喊。
陆总管率先闻声而至,后头跟着俏雪。他二人见到四王爷吐血的模样吓的险些跪地,唇抖,结结巴巴唤,“王……王……爷……”
“快去请太医!!”我发出的声音尖锐高亮,忽然发现自己还有一点演戏天赋。
陆总管一面点首、一面迈开双腿快跑。他跑走,又有其它丫头、府丁赶来,其中便有戴蕊。
戴蕊见到四王爷吐血与其他人反应相同,均惊骇,一点也看不出毒药是她每日投在四王爷膳食里的。
“快扶四哥回房!”七王爷与白非然架住四王爷虚软的身子,将他快速架离“多福轩”。我等随在身后。
四王爷走一路、吐一路,一直吐血下去不行,白非然点住四王爷穴道。想吐血吐不出,四王爷一脸憋涨紫红。我暗暗惊奇,为了今夜,这场戏真是做足实了!
紫芜、芙儿、蓉儿哭倒在四王爷床前,她三人不明真相,泪花滚滚而落,痛心不已。
过年的气氛全被四王爷吐血冲散,府内乱起来,人心惶惶。
不足三柱香,陆总管带来太医。我一瞧,正是那曾为紫芜诊脉的老太医。他是七王爷的人,不必担心露馅。
“华太医,快为本王四哥诊治!”七王爷急道。
紫芜、芙儿、蓉儿从床边爬起,退出一旁。
华太医一见四王爷的模样面色当即凝重起来,将药箱搁在床前,把诊……
我等急的团团转。
把脉良久,华太医移开手,从药箱里取出一只白色瓷瓶,磕出一粒药丸欲喂四王爷。
四王爷牙关紧咬,说什么也不张口。
喂不进去,七王爷硬将四王爷的嘴掰开,让华太医把药丸放进。
四王爷含着药丸不往下咽,白非然将他从床榻上扶起,运用自己的内力助药丸咽下,加速药丸融化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