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前,一见着七王爷我便迫不及待问道,“沐雅,你见到紫芜姐姐了吗?她怎么样?!”
摇首,他面色凝重,“未见到。听俏雪说,四哥将紫芜打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闻言,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头嗡耳鸣,双目泛直。奄奄一息……天呐,怎样的毒打才能将人至于如此地步!双手掩面,真的是我害了紫芜!
“筝儿,别这样。”七王爷将我打横抱起,他落坐,让我坐在他腿上。
我搂着他的颈子呜咽而泣,“呜……若是紫芜姐姐一命呜呼,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当日在茶楼多那句嘴干什么!
“紫芜不会死的,四哥不会让她死!”一面拍抚、一面柔劝。
我抬起头,泪眼汪汪,“紫芜姐姐已是奄奄一息,四爷还有什么会不会,他心太狠了!”
“现下的四哥偏激、多疑、残暴,那是因为他失去的太多,故尔才会变成这样。紫芜是最早跟着四哥的,九年多了,四哥对紫芜是有感情的。若紫芜死了,四哥也会崩溃!四哥不会让她死,相信本王!”用力捧住我的脸。
握住他的手,哽咽,“嗯……”
拥着我,柔声哄慰……
稳住情绪,他为我拭去泪。我吸吸鼻子,小声试问,“我想见紫芜姐姐,你能有法子吗?”
“本王会想法子,一有机会便告知你。”
“嗯!”
他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吻滑至鼻梁,吻过脸颊,吻在颈子时我一疼,当即“唔”了声。
他移开唇,轻托起我的下巴。颈子上清晰的指痕揪疼他的心,直眉深皱,唇瓣一抖,自责,“你遇到危险时本王总不在身旁……对不起……”
抬起食指压住他的唇,摇首,“昨日是意外,谁也没有料到。你有正经事要做,岂能一直守在我身旁?况且,男人要以事业为重,总是围着女人转多没出息呀。”口气轻松,不希望他为此事闹心,我没怪他。
频频摇首,“本王怪自己,竟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若是没有你,本王的一切筹备还有何意义!”
四王爷险些掐死我,吓着了他,我这还是首次见他显露出脆弱!心,疼极,捧住他的脸庞,额头紧贴他的。
“筝儿!”紧拥。眼中扑闪着难以判定的光芒,似在抉择着什么。
抱住他的头,重吻他的唇。他每日处理朝政;筹备日后所需;挂心阴心不定的四王爷;与我的感情对外压抑;这些已够他费神劳累了,我绝不能再给他添事添堵,教他心神不宁!经过昨日,看过现下,我要学习自保能力的决心无比坚定!
射箭看似容易,实质费劲。单是拉弓一日下来,已令我双臂酸痛。疼归疼,未再似骑马那样生出退缩念头,牙关一咬,越疼越练,将一张弓越拉越开,直至完全打开!
苗婠婠教我的射箭要领已全部掌握,起初的半个月频繁重复拉弓,练习下来发现臂膀上生出些许肌肉,这是练习臂力的代价。手掌上也长出薄茧。
晃眼间一个月又十日过去,在苗婠婠强硬的调教下,我射中靶心的几率越来越高,由起初的靶子边缘、一点点向红心靠近。努力一个多月获得令人喜悦的成果,没枉费我起早贪黑的练习!
学会骑马、射箭,接下来便是习武。首先,要有一件称手的兵器。
苗婠婠领着我在兵器铺里挑选,十八般兵刃,我独独看上“九节鞭”。此武器收放自如,软硬兼备,不论近距或远离作战均可攻敌。
付了定金,我与苗婠婠离开兵器铺,等待五日后来取“九节鞭”。
完成两项学习,魔鬼苗婠婠大发仁慈,给我半个月的时日休养,半月后正式进行操兵器练武!
骑马、射箭一身臭汗,浸在浴桶里舒服泡澡。洗去臭汗,浸入香馨。
背靠浴桶,抬起白玉般修长美腿,借着烛光凝视纤巧莹白的裸足。两片花瓣分别黏在足面与小腿上,艳红衬着莹白越发娇美。肌肤浸水,淋淋诱人。
将自己洗的香喷喷,水凉,迈出浴桶。擦干身子,穿好中衣。
打开房门,让房内水气随空气流动慢慢散去。手执布巾来到院子里,身子微躬,擦拭湿发。长发甩开,清香怡人。晚风送拂,舒爽惬意,九月的夜晚就是这样使人舒服。
擦去头发水分,将布巾搭回洗脸架,重返院子慢步溜哒,待湿发转干……
蓦地,一声凄惨之叫响于头顶,“喵——”突兀吓人,未有准备,一嗓子叫出来,“啊!”好,好凄惨的猫叫!
飞快抬首看向屋顶……黑乎乎融入夜色,什么也看不清,似有一物,又似无物。此时,夜风自身后吹送而来,风儿拂过后颈,汗毛孔为之根根半竖!
“喵——”惨叫更厉,导致我半竖的汗毛转为全竖。身一抖,踮起脚步,眯细双目看屋顶。
“喵——喵——”猫叫愈渐惨烈,吞咽下一口唾液,我吓的不敢再溜哒,飞也似的逃回房,“咚”插上门栓。
外头猫叫不停,叫声从屋顶快速移至窗外。快步冲向窗,正欲插栓,窗户先我一步猛然掀起,半伴随尖锐之叫,“喵——”
“啊!”几乎与猫叫同时,尖喊出声。以为会是一只猫扑进来,未想却是七王爷俊逸的脸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七王爷一手扶窗台,一手伸来轻敲我额头,眉眼弯弯,“笨筝儿,瞧把你吓的~~~”翻窗入房。
我瞠大了眸子,瞅瞅他,瞅瞅窗;瞅瞅窗,瞅瞅他;再将猫叫与笑脸结合。羞气交加,抡起粉拳捶他,嗔骂,“好啊,原来是你在学猫叫!”坏蛋,吓死我了!
捉住我的手牵起唇前亲吻,一个使力将我打横抱起,走向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