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婚礼;双喜临门!
我特地为白非然、苗婠婠剪了一幅“和合二仙”贴在二人喜帐的床头处,喜帐便是白非然的帐子。
我等为他二人忙活开来,置办一切成亲所需物。
二月十八,大年初三……
我在苗婠婠的帐子里为她化妆,化罢,险些认不出是她!平日里她一向素颜,现下英气与娇态、胭脂相结合,竟是如此的美丽动人!
吉时一至,我将红盖头盖在她的凤冠上,牵着她前往喜堂——中军大帐。在喜乐吹奏之下,将苗婠婠交给了白非然。
白非然嫌成亲太快一直不高兴,然而执起苗婠婠的手时笑容立即呈现,双颊微红。
十皇子充当喜倌,高喝,“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白非然扶着苗婠婠转身跪下,伏身叩拜。
“二拜七爷!”
回身,二跪。
“夫妻交拜!”
三跪。
“礼成,送入洞房!”
随十皇子音落,众人起哄,要求白非然将苗婠婠抱入洞房。
苗婠婠当即低笑,揪一揪白非然的袖子。白非然红着脸,一个使力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而行,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望着他二人离帐的背影,我既羡慕又感动。做为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莫过于与心爱之人结为夫妻。女人最美丽的时候,便是成为新嫁娘。
幽香沁入鼻腔,我落入一副温暖的怀抱。七王爷附唇在我耳边,轻问,“筝儿,咱们几时成亲?”
心,结结实实地漏跳一拍。此问,已等于向我求婚!整个人靠进他怀里,仰首回道,“待统一中原之后,那时成亲更有意义!”
“好!”点首,“到那时,我要用最隆重的仪式迎娶你,让全天下的百姓均知晓你是我的新娘!”
“嗯!”
送苗婠婠入喜帐,白非然来至教场接受众人祝贺。一身大红喜袍衬着他满面红光、春风得意,喜酒一杯接一杯。
菜没怎么吃,酒喝不少,眼看着他红透双颊,脚步打晃。七王爷起身拦下敬酒的将士,调笑,“兄弟们,非然喝了不少,瞧他晃的。”一面说、一面扶住白非然,“先放他回去洞房,明日待他酒醒后接着灌!”
将士们谁也不再敬酒,嗤嗤低笑。
七王爷一拍白非然肩头,朝他暧昧的眨眨眼睛,“快回去吧,莫让苗婠婠等太久。”
白非然打了个酒嗝,哼哼叽叽“嗯”了声,摇摇晃晃离去。
不出一柱香,闻见帐区方向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女声,“白非然,你给我站住——”
闻言,我等即停用膳,二十多万双眼睛齐刷刷地朝帐区看去……只见白非然在前头跑,苗婠婠在后头追。白非然喜服半敞,一面跑、一面回首,见苗婠婠追上,当即加速。
七王爷起身,扶住冲至跟前的白非然,着实不解,“非然,你与苗婠婠不好好洞房,这是干什么?”
苗婠婠追至,凤冠与红盖头均不见,双手叉腰喘粗气,瞪着白非然。
“婠婠,你们这是怎么了?”我放下筷子。
她看我一眼,指着白非然鼻子,气道,“他不肯与我洞房!”
此言一出,全教场的将士们均哗然,唏嘘之声此起彼伏。成亲不洞房,天大的新鲜事,一双双眼睛在白非然与苗婠婠身上兜来转去。
“啊?”我傻眼,茫然看向白非然,问,“为何不洞房??”
“肌肤相亲是一件没有感觉的事情,为何还要?!不如睡觉来的舒服!”他脖子一梗,理直气壮。
“谁告诉你没感觉的?!”苗婠婠气的直跺脚,一把揪住他胸襟。
“七爷说的!”白非然指七王爷。
闻言,苗婠婠一张美颜气的涨红如血,狠瞪七王爷,面部肌肉连连抽搐。叉腰双手紧握成拳置于胸前,骨头“咯、咯”作响。
七王爷呆住,面色忽青、忽白。而后抬手一拍额头,食指与中指并在一起按揉太阳穴,手朝近桌的将士一招呼,吩咐,“快,把非然押入洞房!”
不给白非然反应之机,呼啦啦站起来四名将士,分担了白非然的两条手臂、两条腿,将他一架而起。
“你们放我下来!我不洞房!”白非然扯着脖子大吼大叫。
七王爷用力按揉太阳穴,手连拨,“快抬走!快抬走!别让他叫!”
“是!”四名将士抬着白非然迅速离开教场。
离的远了,还能听见白非然骂骂咧咧说不入洞房。
苗婠婠大怒,一声暴喝,“白非然,老娘今夜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洞房!”
音落,全教场鸦雀无声,个个瞠目如铜铃。
七王爷按太阳穴一顿,抬眸与我相视,我二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苗婠婠……真,真猛!
喜宴结束已是子时,睡的晚,故尔翌日起的也晚。
临近午时,我与七王爷迟迟起床,着衣洗漱。方才打理好,帐外便传急促脚步。帐帘猛掀而起,白非然铁青着一张俊容愤怒而至。
见状,我心里“咯噔”一下子,于心暗叫“不妙!”
七王爷张口欲言,白非然不给机会,一伸手点中他穴道。
当即,七王爷似我去年那般捧腹大笑,“哈哈哈哈~~~”边笑边弯腰朝床榻而去,倒下。“哈哈哈哈~~~”
帐帘二次掀起,苗婠婠入帐。
见状,我一把扣住她手腕,将她拽至床前,“婠婠,快解开七爷的穴道!”
苗婠婠弯腰欲解,白非然拦住,低喝,“不准解!”斜睇七王爷,骂,“让他笑,看他日后还敢不敢蒙我!”看我,“还有你!你与七爷帮这婆娘一起算计我!若非你怀有身孕,我一定再点你穴道,让你笑上半个时辰!”指我,指七王爷。
闻言,我浑身大冷。半个时辰便是一小时,笑这样久,早笑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