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钰、弘吉喝过西瓜水,一勺一勺舀瓜瓤。
弘吉先食净自己的,伸着勺子从婉钰碗里舀瓜瓤放进嘴里。
见状,婉钰丢勺,扣他嘴。“我的,吐出来!”
我头大的拉开婉钰小手,安抚,“不打架,娘亲再给你们切西瓜。”
一听还有,婉钰这才放弃扣弘吉的嘴。弘吉舔着唇瓣拍打我手背,催促,“快!”
拿他二人没法子,再给他们一人做一碗。看他二人食的香,我心既柔软,又无奈。目光从弘吉调向婉钰,轻摇首。七王爷给她起“婉钰”的名字算是错了,她哪里有一点柔美样子?分明凶悍的很!丝毫没有姐姐让着弟弟的觉悟。七王爷惯她,比我惯着弘吉还要加个“更”字!
喝了瓜水;食了瓜瓤;我领着婉钰、弘吉去帐外玩耍。日头西落,不再过分强烈,霞光之色映透半边天。
他二人你追我跑,摸摸小石头;揪一揪青草;拍打拍打树干。我跟在身后笑意盈盈,若他二人不打架,在一起玩儿也挺好的。
玩耍一个时辰,回帐时与七王爷碰在一起。他面色比初闻西藏失守好些,然而神情还是严肃的。
掀帘而入,他将我唤至寝帐,压低声音告知议事结果,“明日,一万兵马驻守长沙;岳父与十弟领兵三万前往康定;白非然、苗婠婠领兵三万前往安庆;我领兵五万前往随州;分三路迎击四哥的兵马。”说罢,握住我双肩,沉言,“你与婉钰、弘吉就呆在长沙军营!”
听他将营中十二万兵马全数划分我还点首,一听后头断然拒绝,“不,我要与你在一起!”
“留在营中有将士保护我才放心!你若与我同去,婉钰、弘吉谁来照顾?”
“那将婉钰、弘吉一并带上!”别想丢下我独自上战场!我要亲眼看着他与四王爷对决,亲眼看他实现统一中原的愿望!
“筝儿,你胡说什么!刀枪不长眼,若有个闪失怎么得了!”扣紧我双肩,眉头拧皱。
他态度坚决,我矣不妥协!推开他,快步行去外帐,求助于婉钰、弘吉。“婉钰、弘吉,你们的爹爹要丢下咱们娘儿仨不管了!”
闻言,婉钰、弘吉停止玩耍。歪头,异口同声疑问,“不管?”
“就是不要咱们,丢下咱们自己走!”重口气。
解释清,也闯了祸,婉钰、弘吉奔着七王爷扑去,一人抱住他一条腿,小嘴儿扁,哭,“爹爹不走!要我们!”
未曾想我会来此招术,七王爷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坚定瓦解,心疼外露,蹲下身将婉钰、弘吉搂进怀里,柔哄,“别听娘亲乱讲,爹爹岂会不要你们!爹爹要外出办事,办完事便回来。”
婉钰、弘吉眼泪汪汪看向我,问,“真的?”
“爹爹要去的地方很危险,说不准会受伤流血!咱们随爹爹同去,一家人日日在一起,好不好?”说罢,觉不够,再添一句,“每日亲亲!”
婉钰、弘吉被我拿下,揪着七王爷衣裳摇动,边摇边要求,“爹爹,一起!”
七王爷不同意,一次次劝说。受我诱惑,婉钰、弘吉铁了心,就要去。七王爷被他二人哭缠的没法子,不甘愿应允。他答应了,婉钰、弘吉才不哭。
我为婉钰、弘吉擦去眼泪,酸溜溜嘟嚷,“还是你们在爹爹心里有分量……”儿女一哭闹,七王爷什么都答应,哼!
闻言,七王爷扣住我后脑,吻住我的唇,夹含怂恿惩罚。
我一惊,连忙推他。他不准,将我扑倒,缠住我不放。热烈的吻醉了我的心神,抬起手儿环住他的颈,醉熏熏阖起双目。
激情与惩罚并存,长吻之后娇喘不止,张着迷漓的眸子痴痴地望着他。
他一次一次啄吻我的唇,咬住我的耳朵沙哑低语,“孩子的醋,你也吃……”
孩子?啊,对,孩子!迅速从痴迷中清醒,羞窘难当。推开他,朝婉钰、弘吉看去……
他二人不懂我们方才上演的激情,歪着脑瓜一脸迷惑。眼睛眨呀眨,看看我,看看七王爷,抚一抚自己的唇。“呵呵~~~”同笑,偎进我与七王爷怀里,“娘(爹),亲亲!”
羞窘降半,幸好他二人不懂。我与七王爷分别在他二人额头上落下一吻。
我一手搂着弘吉,一手在七王爷腰间拧。当着孩子的面吻我,不注意影响!
吃痛闷哼,他手臂一伸将我与弘吉双双纳入怀中。
我扭了扭身子,垂首,脸颊烧红。
我与婉钰、弘吉不在营中,七王爷将驻守长沙的兵马调走五千,一分为二交给爹爹与白非然。
我、婉钰、弘吉、薜隆,四人随七王爷领着五万兵马朝随州进发……
九月六日抵至随州,安营整顿。
九月七日由我军向四王爷驻守在河南信阳的兵马叫阵。被动只会挨打,事至如今,唯有采取主攻才是上策!
信阳派将而迎,我军薜隆出战。交锋之后,薜隆手持“七星剑”砍下对方将领首级!那首级于空气中划出殷血动态之弧,“咚”地一声重坠在地骨碌碌滚动,连滚三丈有余方停。
见薜隆威猛迅速,信阳即刻鸣金收兵,大闭城门。
九月八日,薜隆上前叫阵。信阳惧昨日,未应。
九月九日、十日,薜隆连番叫阵。禁不住言语相激,信阳应战。
薜隆持剑斜劈而下,从肩头至腰侧,硬是将对方将领的身子劈成两截!内脏黏黏糊糊掉下马砸在地,半截身子于空中渲染殷血,落在内脏之上。
一连失两将,信阳将士惊惧交加乱阵脚,我军趁势一举攻破信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