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爷上下打量着我,目光最终落放在我垂在xiong前长长的麻花辫上,剑眉微蹙,沉声问,“为何穿成这样?”
我提了提嘴角露出极淡的讥讽,“穿的太过花哨如何能打扫王爷的‘怡心堂’?漂亮衣裳是累赘。”明里暗里满含挖苦,指桑骂槐。
“你是在埋怨本王让你做/粗活吗?”
四王爷凛冽的目光穿/透了我的shen体,卷着冰寒yu将灵魂封冻。我连忙敛起讥讽,垂首低言,“jian妾不敢。”
见我一副惶恐状,四王爷冷哼一声,命道,“倒酒,服侍本王与七弟用膳。”
闻言,我下意识抬眸看向幽香男子,原来他排行老七。
七王爷从始至终不言不语,唇边泛着浅笑,笑望着我与四王爷你一言、我一语。
提起酒壶斟酒,他二人执筷用膳。他们进食,我空腹看着,劳累半日,肚子早就饿了。“咕噜噜……”肚子现实,抗议该喂饱它的时候无食可进。
四王爷、七王爷同时看向我,闻四王爷皮笑肉不笑的问道,“饿了?”
我抿一抿唇,垂首不语。肚子叫了,这不是明摆着吗,何必多此一问?
见我不答,四王爷音量登时高一度,“本王问你话,你耳朵聋了吗?”
在心里大骂他“变/态”,咬一咬牙,启唇回道,“是”
“饿着。”精简的两个字,令我有种冲/动,那便是想用手里的酒壶砸他的头!骂他“变/态”一点也没错,岂止“变/态”,更是有病!虐待我就这么有意思吗?想发作,忍住,用力捏住酒壶耳柄。
一面为他二人斟酒、一面环望波光粼粼的湖面,在四王爷shen后的水面上生长着一片凌波翠盖的荷花,花大se艳,清香四溢。霞光洒照,更为香/艳的荷花增加mi人娇态。
荷花令我忆起高三那年与父母同去“圆明园”游玩的情景,为给我减轻高考的压力,那一日玩的不矣乐乎,很尽兴!一家三口在荷花前留景,我立中间,父母在左右两旁,我双双挽着他们的手臂对着面前“三角架”上的相机说“茄子”。那一日风和日丽,我笑的灿烂如阳!只是,心脏手术失败了,我离开了疼爱我的父母。人世间最大的悲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的死亡将会为父母带来多大的伤痛啊!想至此,心中一疼,眉头深深锁起。魂穿至古代,没有机会回去了……
正沉浸在悲伤凄凉之中,一股凉凉的液/体蓦地泼在脸上。凉意令我打了个机灵,猛然醒神,飞快地收回远望荷花的目光。
四王爷将手里的空酒杯重放在石桌上,阴沉低骂,“本王唤你多次不应,灵魂出窍神游去了吗?!”
手儿揪着袖子擦拭面上的酒水,辛/辣之味沁入鼻腔,一滴酒珠沿着粉颈溜入领/口,淌过ru沟。提着酒壶的手微微发抖,若只有四王爷,我不会觉得尴尬,但七王爷在此,不jin窘/迫由心升,脸颊不由自主沾染上两团羞/愤的红/晕。
“倒酒!”
“是”一面应、一面将他与七王爷的空酒杯斟满,七王爷温和的目光落在我的面庞上,无形中缓解了我的尴尬。
他二人继续用膳、饮酒,我不再望荷,专心侍候,闻他二人酒兴上来时yin诗作对。
膳后,俏雪领着一名丫头撤走膳具,换上糕点、香茶。
四王爷啜一口茶,放下茶杯,眉梢一挑,对我说道,“下去用膳,半个时辰后本王要看你‘舞剑’。”
闻言,我想也未想,顺口便道,“不会。”
七王爷垂首饮茶,“不会”二字令他抬眸,眼中掠闪惊讶。
见状,我懊恼自己接茬太快。我不懂“舞剑”,并不代表胡苏不会,她shen为“将军女”,对兵器应当熟悉才对!
一口拒绝,四王爷的脸se霎时沉下。
“请王爷给jian妾一些时日准备,jian妾可用另一种舞蹈代替‘舞剑’。”赶紧补救。
“什么舞蹈?”四王爷额头上暴起一根青/筋,咬牙。
一句话将我问住,我只想补救,却未曾想过要跳什么舞,一时间干张着嘴答不上来。
“不如这样吧,本月十八乃四哥生辰,四哥不如就多给她一些时日充分准备,到时也好为四哥尽兴。”七王爷将茶杯搁在桌上,适合的为我解围。
四王爷径自思索,片刻后嘴角微微一翘,应允,“好,就依七弟所言。”斜睇瞅着我,冷言,“滚下去!”
心中松一口气,福shen行礼,“是,jian妾告退。”右转shen,借此之机向七王爷投去感激的目光,多亏他解围。
七王爷轻轻一笑,微颔首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