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激动的一站而起,眸光闪动,欣喜不已。见状,俏雪连忙回到身旁,将我扶住。
四王爷、七王爷、紫芜、芙儿、蓉儿不再玩耍,我等一同仰望夜空,看那烟花绚烂。
越是临近子夜,爆竹声越响。大家比着放,看谁放的多、看谁放的响。我笑的合不拢嘴,很是兴奋。“窜天猴”、“二踢脚”、“天女散花”、“挂鞭”,众多种类的爆竹纷纷爆响,将过年的气氛直推向高/潮!
子夜之时,丫头来唤,我等离开“邀月台”,在“多福轩”内围坐一桌,吃着热气腾腾的饺子。
七王爷方才咬下,便“哎哟”一声。我抬头看去,只见他从饺子里吃出一枚小小的金币。哈,好兆头!
五个饺子下肚,我吃出一颗莲子。分不清是芙儿还是蓉儿,笑说,“姐姐好福气,今年一定可为王爷诞下白白胖胖的小主子。”
我本觉饺子很香,一听此话顿时无味。大过年的不能扫兴,只笑不语,将半个饺子放入口中。
四王爷眼底盈闪着期盼,嘴角微微提翘。
紫芜吃到百合;芙儿、蓉儿双双吃到莲子;四王爷什么也没吃到。以莲子为话题,又笑说了一阵。
过了子夜,爆竹声渐渐停下。我等散去,各自回房歇息。这一夜,我睡的很香、很稳,魂穿至此,首次如此踏实。
一觉醒来已是初一午后,宫里来人,召四王爷、七王爷与我,入宫看戏。
用了膳,乘坐马车前往皇宫……
酉时,锣鼓敲响,戏开演。皇上、太后、嫔妃、皇亲国戚均到场。
前半个时辰我能坐住,看戏也专注,只是坐久了便觉得累,肚子上坠着一大坨肉,很不舒服。
揪一揪四王爷的衣袖,附唇在他耳边,用只有我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王爷,贱妾想解手。”戏,一时半会儿完不了,我得找个借口出去活动活动才行。
四王爷以眼角余光扫向皇上、太后,见他二人的注意力在戏台上,便对我说道,“快去快回。”
我“嗯”了声,挺起隆腹,由俏雪扶着离开戏楼。
呼吸着外头的新鲜空气,身子骨得以舒展活动,感觉好多了。
出来了便不想回去,我与俏雪来到“御花园”慢步。
定足于“火栖树”前,寒冬时节,园中花草均凋零,它却仍然顽强绽放,丝毫不见干枯颓萎。
青色的果实缀满枝头,与妖冶之色形成视野上的强烈对比。今年秋季,这些青色的果实便要成熟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我与俏雪双双转身看去,只见皇上在大红灯笼的引照下健步走来。
我二人福身行礼,皇上秉退了俏雪,一伸臂将我搂进怀里,动作轻柔小心,唯恐伤到我腹中的孩儿。
他用金龙斗蓬将我包裹,温暖的手掌钻进我的斗蓬,钻进衣裳与肚兜,一圈一圈在我的隆腹上抚摸。
俯首,亲吻我的额头,低哑着嗓音对我说道,“苏儿,你若诞下的是朕的龙种,朕便放了胡将军,让他在将军府内贻养天年。”
闻言,我惊喜交加,一把揪住他的龙襟,“此话当真?!”
他在我额头上重重地吻了一下,“金口玉言!”
我高兴极了,媚目弯成月牙儿,笑靥粲然。
他着了迷,抽出抚摸隆腹的手掌,攀至我的脸颊。狭长的丹凤眼染上迷漓醉色,喃喃幽语,“贤妃时常给朕弹奏孔雀舞曲,朕听着曲,看着贤妃,脑海里盘旋的却是你的身影。苏儿,你不仅偷走了朕的心,还勾走了朕的魂,朕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
情话动听、煽情,我想大多数的女人都会掉入他张开的情网不能自拔吧。但,我偏偏是少数的一部分,只因我对甜言蜜语排斥大过于喜欢。
可能是受父母影响,他们从不说肉麻的情话,只会用实际行动关心对方,对彼此好。所以,导致我的爱情观直接倾向于父母,实际的东西总比口头讲出来的让人踏实、窝心,更有安全感。
面前对我含情脉脉的是皇上,我却透过他看见了另外一张脸孔——七王爷。
皇上错将我的脸红心跳当作是对自己的情感反应,激动的吻住我的唇,热情而霸道的索取甘甜。
他方才承诺有可能释放父亲,我没有拒绝,将错就错。不想激动他,从而失去宝贵的可能。
他搂着我靠向“火栖树”,将我轻压在树干上,一面亲吻、一面抚摸隆腹。
我没有兴奋情动的感觉,只是形式上的攀着他的肩。半眯双目,望着头顶明亮的星星,星晕幻化成爹爹刚毅、满富沧桑的面孔。我嘴角提翘,笑容绽现……
怀着孕,皇上不可能对我行欢,在我肌肤上留下印迹后拉拢好我的衣裳,用斗蓬将我包紧。
我伏在他胸前,任由他一遍一遍亲吻我的发丝与额头。心中腾起迫切的期盼,万分盼望腹中孩儿是他的骨血!
他拥了我很久,松开双臂。唤回俏雪,径自离开“御花园”。
俏雪扶着我过了会儿才回戏楼,皇上坐在龙位上听戏,众人均在。
四王爷瞧见我红肿的唇瓣,面色当即阴沉而下。待我坐下后一把攥住我的手狠狠地捏,疼的我白了脸色,咬紧牙关,半声也不敢吭。
亥时,戏结束,我四人离开皇宫。
马车里气温低降的可怕,我低着头,在斗蓬里一下下揉手。四王爷冰森的目光胶在我的脸上,冰彻了我的肌肤,令我冰如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