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慈宁宫”,太后端坐于软榻,目光停留在我的面上久之又久。
我被她注视的浑身不自在,好似肌肤上长了刺,脊梁骨阵阵泛冒寒冷之气。她目光平和,却也暗藏着尖刀,刀尖笔直正对着我,不晓得几时便会飞来、刺中我的心窝!
“贤妃、丽妃与你相比真是逊了一筹,难怪皇上对你日思夜想,魂牵梦系。”许久,她打破静默,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此言一出,我顿时觉得尖刀疾速逼来!惊慌,“扑嗵”一声双膝跪地,跪的重、跪的猛,膝盖由撞痛急转向麻木。双手撑在地上伏低身下,已是哆嗦成团。反应及时,尖刀于鼻前止住不再向前,只是,危险仍存!
“哀家要你将所学、所会尽数教予贤妃、丽妃,不得有半丝的保留,听明白了吗?”
“贱妾……”我方讲二字,她不准继续,独行打断,“哀家怎样说,你便怎样做,哀家不想听到拒绝。”看穿我的心事。
“……是……”没有办法,我将身子伏至最低,应允。额头贴抵着地面,阵阵凉意渗达头脑,凉,凉,凉!
“哀家累了,你退下吧。”手儿一摆。
“是,贱妾告退。”起身,退出大殿。
转身之际,苦涩之笑爬上嘴角。贤妃、丽妃没有本事讨得皇上欢心,与我何干?凭什么要我做这做那?我应付皇上、应付四王爷不够,还要教皇上的妃子讨皇上欢心。呵,真是可笑,太可笑了!
弯腰揉一揉跪痛的膝盖,朝门口走去。
“慈宁宫”外候着一名小太监,见我出来,立即上前,说道,“苏姑娘,皇上要见你。”
闻言,我敛起苦涩,换上娇媚,随他前去“养心殿”。
走入位于殿后的寝室,目光扫视一圈未见到皇上。身后传来快步之声,正想回身,一股大力突然撞袭,健臂将我紧锢在怀,龙涎香沁入鼻腔。
锢的过紧,令我呼吸不敞。覆上腰间这双手,困难言道,“皇上,轻一点,我不能呼吸了……”
皇上依言松开些手臂给我空气,薄唇贴住我的耳朵,湿热的气息撩拨着我的神经,声音低哑沙沉,“苏儿,朕好想你!想死你了!”说着,含吮我的耳垂儿,啃咬我的颈子,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沿着我的身体曲线抚摸开来。
我阖了下眼睛,任由他将我打横抱起放在龙床之上,俯下健躯。
唇舌交缠,我抬起藕臂环住他的颈子,心一横,配合到底。
衣裳一件件剥落,肌肤相亲……
一切复于平静,汗水淋淋。他探出舌尖****着我的锁骨,啃咬我的裸肩,高热的气息滚烫着我的肌肤。
没有幸福可言,也没有快乐,我半眯着双目仰望明黄色龙帐。心中有着迫切的渴望,我要受孕!我要受孕!
调整好气息,皇上抬起头,着迷的抚摸着我绝色狐媚的面容,嗓音粗哑低沉,“苏儿,你真是绝妙……朕,爱极了……”
双颊涨红,此话太露骨、太肉麻,教我直恶心。别开目光,躲闪他炽热的视线。
他捏住我的下巴、扳正我的脸,吻住我的唇。
一记长吻,气喘吁吁,他满意我的羞涩与驼红的脸颊。轻抚我光洁的额头,问道,“想朕了吗?”
“想了……”昧着良心把头点,天知晓我心里全是七王爷,容不下旁人。
“在江西办差的那段日子,四弟碰你了吗?”
此问一出,我脑中立即敲响警钟,这绝不止是简单的一句问话!
“没有,四爷与七爷一心办差,皇上交待的事情最为重要。”说罢,觉得不妥,追加一句,“四爷与我同榻而眠,仅此而已。”若同眠与关系均未发生,岂不是太假了!
皇上神情一变,威摄力十足的锁住我的目光,嗓音一沉,透出不准违抗的霸势,“苏儿,你给朕听好!从即刻起,你的身子只有朕才能碰,绝不许你再与四弟肌肤相亲!”
前后反差太大,我头脑一时间未转过弯儿,略显呆怔。
“听见没有?!”捏住我的下巴,沉厉追问。
疼痛令我醒神,立即应允,“听见了!”
他面色缓和下来,含情脉脉的凝视着我,柔声说道,“朕晓得你心里有四弟,但你对他感情该结束了。为了你自己,为了胡将军,更为了胡氏一族,你要把对四弟的感情连根拨除,懂吗?”
温柔的口气,绝情的言语,令人心寒的厉害!我佯装难过痛苦的垂下睫毛,顿了顿,点首。
我算是明白了,随着皇上与四王爷之间的矛盾愈演逾厉,我的处境也在发生变化。我就像水一样被注入不同的容器,容器方我便方,容器扁我便扁,由不得自己……
歇歇停停,皇上要了我三次。天色渐渐黑下,皇上派一名小太监将我送回四王府。
服侍四王爷沐浴,擦干他的身子,为他穿好衣裳。
他一把捉住我的手将我拽进怀里,另一手扯开我的衣裳,印着深浅不一的吻痕的雪白肌肤立即呈现在烛光之下。
我不躲不闪,直视他跳燃妒火的双目。我在皇宫里呆了那么长的时间,傻子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他紧攥着我的衣裳,衣料在他的暴戾下凄惨哀鸣。他没有煽我耳光,也没有骂我“贱人”,而是捧住我的脸庞,俯首狠狠地吻住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