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听见有人在敲我的房门。我缓慢地从床上坐起来,慢慢地穿好衣服。然后走过去将门打开。陈婷婷一个人拧着一个袋子站在门口。于是我拉着陈婷婷的另一只手说:“怎么穿这么少?”
“今天感觉好一点没有?”陈婷婷盯着我的眼睛问我。
“没事儿,我抵抗能力强。”说完,我伸手用食指在陈婷婷的鼻梁上面刮了一下。接着,我又问她:“昨天晚上休息得怎么样?”
“恩,昨天晚上休息得蛮好的。这是给你买的早餐。你趁热吃了吧。这是我早上去买的红枣,你等一下把它吃了,补血的。”说完,他就将手里的袋子交给我。
看她一脸瞧球的样子。我连忙拉起她的手走进房间说:“外面气温这么低进来说话。”当我牵起陈婷婷的手时,我感觉到她的手好冷。
进了房间,我也连忙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几度:“你的手好冷啊。早上为什么不多穿一点衣服呢?”
陈婷婷一边将袋子里面的早餐一份一份的拿出来,一边看了看我房间里面的其他物品。然后她看见了桌子上面烟灰缸里面的烟头说“你昨天晚上抽了多少烟啊?怎么这么多烟头?”
听了陈婷婷的话,我也是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昨天晚上睡不着。在网页上面浏览了几则新闻。结果不知不觉就抽了这么多。”说完,我就将西服脱下来。将衬衣的袖子卷起来。又对坐在桌子旁边的陈婷婷说:“你先吃吧,要不然一会儿早餐就凉了。昨天睡得蛮晚,我先洗漱一下清醒清醒。”说完,我就走进了洗手间。
等我从洗手间里面出来以后,陈婷婷对我说:“你昨天晚上又熬夜了?”说完,陈婷婷就又盯着我的眼睛看着我。
我挠了挠头笑着说:“恩,昨天晚上有一点失眠。睡不着,我就看了一会新闻。”
“你为什么不早一点休息?你昨天抽了那么多血。医生昨天不也说了你要注意休息的吗?你抽了血要保证睡眠。”说完,陈婷婷就嘟着嘴巴看着我。
我笑了笑说:“没什么,我身体这么好。抽一点血没事儿的。我能抗住。”说完,我就用拳头在胸口捶了两下。但是,由于用力有一点大,我不由地咳嗽了两声。
看着我这个样子,陈婷婷马上从椅子上面站起来,扶着我说:“你没事吧?”
看见陈婷婷一脸担心的意思,我伸手摸着她的脸笑着说:“没事儿,只是有一点感冒了。来,我们吃早餐。吃完以后我们还要到医院里面去呢。”说完以后,我拉着陈婷婷的手走到桌子旁边和她一起坐下。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总是在这种节骨眼儿上面出问题。万一身体受不了怎么办?”陈婷婷娇声娇气地对我说着。虽然语气里面带着一些责怪。但是听在心里还是蛮舒服的。一边说着,陈婷婷一边将早点一份一份地从袋子里面取出来放到桌子上面。
“你也要注意一点啊。这早上的气温比较低。多穿一点啊”我也温馨地提醒了陈婷婷一句。陈婷婷将一碗稀饭端到我面前,又将一个包子递给我说:“趁热吃吧,我刚才吃了一个的。这包子做地还不错。”
我接过陈婷婷递过来的包子,咬了一口说:“恩,做的真心不错。”然后,陈婷婷就将一颗红枣塞进我嘴里说:“配着吃更有营养。”
听了她的话,我连忙伸手将那颗红枣从最里面拿出来。笑着对陈婷婷说:“这么着急干什么呀?让我咽下去再吃啊。这样你想也死我啊?”听我说完以后,陈婷婷也呵呵地笑了两声。其实,在我刚才开门的时候,我就发现陈婷婷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可不是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心情能好得起来吗?不过,看见陈婷婷笑了,我也笑着喝了一口稀饭。
等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陈婷婷马上跑到护士站去向护士问了一下她妈妈的情况。护士说她妈妈还在手术室里面抢救。于是,我就和陈婷婷一起跑到手术室去了。
和昨天一样,陈婷婷爸爸坐在椅子上。一个人抱着头坐着,周围的地面上丢满了烟头。也不知道叔叔昨天晚上抽了多少烟。看见爸爸坐在那里,我和陈婷婷便马上跑了过去。
“爸,妈妈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当我们跑过去以后,陈婷婷急忙问着爸爸。脸上又开始挂上了泪水。
听见有人在和自己说话,陈婷婷的爸爸缓慢地抬起头看着陈婷婷。从陈婷婷身后的这个角度,我可以清楚地看见叔叔的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叔叔叹了一口气说:“你妈妈抢救了整整一晚上,现在还不知道情况如何。”
“叔叔,现在这里就交给我们吧。您看您都一夜没有睡了,要不然您先到宾馆里面去休息休息。阿姨一定会没事的,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您不能倒下,要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您倒下了,那可就不得了了。到时候阿姨还需要有人照顾。”听完叔叔的话,我也只能先提出我个人的观点。
“你阿姨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哪里睡得着啊。”听了我的提议,陈婷婷的爸爸又抬起头看着我说。
“但是不管怎么说,您已经是一晚上都没有休息了呀。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会受不了的。您放心吧,我想阿姨一定会没事的。医生他们一定会把阿姨就过来的。”我还是在不停的劝说着陈婷婷爸爸。希望他能够选择去休息。
“是啊,爸爸。孙凡说得没错。你已经一夜没有睡了,我也劝你去休息休息。医生他们一定会救活妈妈的。”听我这么说,陈婷婷也接着我的话劝说着爸爸。
经过我们两人的劝说,叔叔终于同意了我的意见。他从椅子上面站起来对我们说:“好吧,这一次就听你们两个小家伙的。我现在先去休息一下。医院这边就暂时交给你们了。万一等一下有什么情况的话,记得打电话给我。”
听叔叔说完,我又对他说:“好的,叔叔。您先去休息,这边交给我们没问题的。等一下有什么新的情况,我一定会给您打电话的。”
等叔叔走了以后,我就陪着陈婷婷坐在手术室门口等着手术室里面的情况。
由于我们今天走得比较早,所以我们没有叫醒同学们。所以现在手术室门口比较安静。我一边摸着陈婷婷的头发,一边感受着陈婷婷趴在我的腿上哭泣的声音。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陈婷婷趴在我的腿上哭了半个小时以后,她突然抬起头,看着我说:“孙凡,你说我的妈妈能够挺过来吗?”
我也盯着陈婷婷的眼睛说:“放心吧,阿姨一定能够挺过来的。你现在也需要放松,好好调整自己的情绪。好了,你先放松一下吧。女孩子一定要保证充足的睡眠。”一边说着,我一边抱着陈婷婷的头,让她靠在我的腿上。听完我的话,陈婷婷就很听话地趴在我的腿上开始睡觉。
在陈婷婷睡了一个小时以后。她突然坐了起来。我看着她突然问道:“怎么不休息了?现在还早呢。再睡一会儿,我帮你看着。”说完,我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陈婷婷揉了揉眼睛对我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我梦见那年我离开时候的场景了。”“好了,别想那么多了。现在再睡一会儿。保存体力。”说着我又摸了摸她的头发。
陈婷婷挣脱我的手坐直身子看着我说:“那年我走的时候。大家都到车站来送我,但是我没有看见你。你那天为什么不来送我?”
这的确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陈婷婷说。所以我一下子就好像断了片似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明这些。于是,我站起身来对陈婷婷说:“我去一下洗手间。”说完以后,我就转身朝次手贱走去。
我走进洗手间,站在洗手池前面将水龙头打开,用双手接了一下水洗了个脸。然后我看见镜子里面的自己,突然有了一丝伤感。
接着我走出洗手间,走到旁边的一个阳台上面。从烟盒里面拿出一根烟开始抽了起来。脑海里想的却是那一年所发生的事情。
半小时以后,我听见手术室外面的走廊里面传来脚步声。接着就是陈婷婷急切的声音传了出来:“大夫,我妈妈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听到声音以后,我也急忙将手里的半根烟按灭在旁边垃圾桶上面的烟灰缸里面跑了过去。来到陈婷婷身边时,我也问医生:“医生,病人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我们一眼,摘下口罩对我们说:“病人现在是抢救过来了。但是病人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还需要日后的治疗和调理。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我是。大夫,那现在需要怎么办?”陈婷婷连忙对医生说着。
“病人现在需要办理住院手续。既然你是病人的家属。那么你和我一起来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吧。”说完以后,医生就像前走去。
听了医生的话,陈婷婷却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似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于是,我对她说:“怎么了?医生不是说跟他一起过去吗?走吧,我们到医生办公室去吧。”
“可是我现在身上没带多少现金啊。包也忘在你车上了。要不然你把车钥匙给我,我跑下去拿。然后我再到银行去取一点现金来。”陈婷婷的脸上布满了焦急的神色。
“好了,现在又跑下去你不嫌累啊?我卡里面有钱。阿姨的住院费我来出。”说完,我摸了摸陈婷婷的头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我开始喜欢摸陈婷婷那长长的头发。或许是因为它总是特别的顺滑吧。说完,我和陈婷婷就一起向医生的办公室跑去了。
等把一切手续都办好了以后,陈婷婷就到病房里面看了妈妈一眼。病房里面,还有几个护士在帮忙收拾病房,连带着帮着查看一下病人的状态。在病房外面透过病房门上面的窗户,我可以清楚的看见陈婷婷又流泪了。泪水滴落在病床上,滴落在妈妈的手上。陈婷婷也马上从口袋里面拿出纸巾,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擦赶紧。这时,护士对陈婷婷说:“病人现在需要休息,请到外面等候吧。”等陈婷婷出来以后,我问她:“阿姨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陈婷婷皱着眉头说:“还不知道怎么样。还昏迷了在。”
“没事的没事的。阿姨一定会没事的。”我连忙伸手抱住陈婷婷,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着她。并陪她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这时,陈婷婷的手机响了起来。陈婷婷一看是王雨琪打来的。陈婷婷看向我不知道怎么办。我点了点头对她说:“接吧,把这边的情况和她们说一下。”陈婷婷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面,王雨琪说她们已经到了医院,问我们在哪里。陈婷婷和她们说了一下病房的位子以后,电话就挂断了。接着,陈婷婷努力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等待着大家上来。
等王雨琪她们上来以后,陈婷婷看着大家说;“谢谢你们了。在这个焦急万分的时候,谢谢你们能够陪在我身边。要是没有你们,我真的不知道还要怎么办。”说完,陈婷婷就向我们鞠了一个躬。
“别这样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大家肯定会来帮忙的。”王雨琪对陈婷婷说着。并扶着陈婷婷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等陈婷婷稍稍冷静了一些之后,大家也不再将话题作为主体。大家也都是有意识的引开话题。这样,也只是希望能够使陈婷婷好受一点。可是,不管大家怎么转移话题。陈婷婷总是一脸忧伤的样子。
过了半个小时以后,陈婷婷突然开口问我:“孙凡,能够借你的肩膀给我靠一靠吗?”
我想了一会儿,觉得陈婷婷的要求也不算过分。于是,我就用右手搂住陈婷婷的肩膀,让她靠在我的怀里,并且用手抚摸着她的脸颊。静静地听着她哭泣的声音。
坐在陈婷婷右边的王雨琪也连忙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陈婷婷的身上。并且轻轻地拍了拍陈婷婷。此时,医院走廊里面非常安静。除了陈婷婷微弱的哭泣声,再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大家也只是默默地关注着陈婷婷。
陈婷婷靠了半个小时以后,她突然坐起来。并且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看见她突然的举动,我关心地对她说:“怎么了?”
陈婷婷一边拨着号码,一边对我说:“我给我爸爸打一个电话。把医院这边的情况告诉他。”
听了陈婷婷的话,我连忙伸出手挡住她的手机屏幕,并朝她摇了摇头。他吃惊地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面带着疑问。
我还是朝着她摇了摇头,接着我将目光转移到地板上,并轻声地对她说:“让爸爸先休息一下吧。他昨天已经很累了。等一下再打也不迟。”说完,我又在陈婷婷的肩膀上面拍了几下。并对她笑了笑。
陈婷婷将手机收起来,朝我点了点头。默认了我的提议。接着,她又慢慢地站起来,朝着走廊尽头走去。看着陈婷婷走到了别的地方去了,王雨琪也连忙掐了一下我的手臂说:“孙凡,快点跟过去啊。看看陈婷婷要去干嘛?”
我也连忙站起来对王雨琪说:“好的好的,我现在就过去。你们先帮我们看着。”说完,我就伸手指了指病房。王雨琪朝我点了点头说:“好的好的,我们帮你看着。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会叫你的。”
之后,我就朝着陈婷婷走去的方向跟了过去。来到走廊外面,陈婷婷面朝着窗户站着。感觉我来到了自己身边,陈婷婷小声地对我说:“刚才那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想了一会儿对她说:“当时,我有一点事情所以就没有去。”
之后,陈婷婷低声地说;“那年大家都到车站来送我。我记得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雨。当天我哭得很伤心,我很庆幸那天下了雨,以至于我的脸上分辨不出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我想更多的是因为我没有看见你,在外面的时候,我想你的时候也会流泪。”
“好了,以前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吧。今后不管有多大的风雨,我都会陪你一起闯的。”一边说着,我又伸手搂住陈婷婷的肩膀。
听了我的话,陈婷婷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面对我说:“孙凡,我妈妈现在的情况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我一时间也不能拿主意。我觉得还是应该给爸爸打一个电话。因为毕竟大事还得爸爸来做决定。”说完以后,陈婷婷就又抬起头看着我。
听她这么说,我也觉得有道理。于是,我点了点头对他说:“给爸爸打一个电话,把这边的实际情况告诉他。你刚才说得对,这种事情我们无法做主。”
于是,陈婷婷又从我的肩膀上面爬起来。并且拿出手机给爸爸打了一个电话。待电话接通以后,陈婷婷也是将医院这边的情况和爸爸说了一下。当得知自己的妻子手术已经做完了以后,陈婷婷的爸爸马上对陈婷婷说:“你们现在医院里面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到医院里面来。”说完以后,陈婷婷的爸爸就将电话挂断了。
将手机收起来,陈婷婷又对我说:“爸爸他说马上就过来了。有什么事情等他过来了在处理。”
之后,我就伸手去搂住陈婷婷的肩膀。她也将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面。我们都也不再重复刚才的那个话题了。
我们又站在外面聊了一会儿天以后,我就和陈婷婷又一起来到了病房外面。病房外面还是那么的安静。等我和陈婷婷走过去以后,王雨琪马上站起来,走到陈婷婷身边将陈婷婷扶着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等王雨琪安慰了陈婷婷几句以后,陈婷婷又抬起头看着大家说:“我刚才已经给我爸爸打过电话了。我爸爸现在也正在往这边过来。大家也都累了一天一晚上的了,我妈妈现在已经抢救过来了。现在这里我和我爸爸也能够应付得过来。现在也已经快要过年了,大家还是先回去准备和爸爸妈妈过一个好年吧。”说完以后,陈婷婷就又看了一眼王雨琪。
就在大家还准备再劝说一下陈婷婷改变一下决定的时候。陈婷婷的爸爸也从电梯间里面跑出来。等陈婷婷的爸爸跑过来以后,也是焦急地问陈婷婷有关自己妻子的情况。
陈婷婷也是带着哭泣的语气对爸爸说:“妈妈是在你刚才走不久才从手术室里面出来的,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护士刚才也说了,妈妈现在需要好好的休息。所以,不让我们随便进去。”
看见自己的女儿在医院做了这么多,陈婷婷的爸爸也流下了伤心的泪水。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要是一个男人经历了太多。他的泪水也是坚强的。
抬头看见爸爸也开始哭起来了。陈婷婷也马上上前扶着爸爸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对爸爸说:“别这样了爸爸。现在妈妈已经挺过第一道难关了,以前那么多风雨我们一家人都挺过来了。我相信这次一定会没事的。”
听到女儿这么说了。陈婷婷的爸爸也抬起头来对陈婷婷说:“能把刚才我离开过以后的所有事情的经过和我说一下吗?”
感觉到爸爸稍稍冷静了一点,陈婷婷连忙伸手抹了抹眼泪说:“刚才你离开医院以后。没过一个小时,妈妈就出来了。当时医生说要交住院费。而我手里有没有那么多钱,幸好孙凡站出来给我们垫了一笔钱。我才能够将事情做成这样。其实事先我也想过要给你打电话的。但是,孙凡说想让你多休息休息。所以最后我才同意了他的决定。”
等陈婷婷将事情的经过说完以后,陈婷婷的爸爸抬起头来看着我说:“谢谢你刚做的那些事情。要不是你,光靠婷婷一个人是很难完成。叔叔在这里再一次谢谢你。”说完,陈婷婷的爸爸就拉起我的手。两只布满了血丝的眼睛也是一直盯着我的双眼。
看见叔叔布满血丝的双眼,我也连忙对他说:“叔叔,您别这样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说完以后,我就艰难地朝叔叔微笑了一下。
听到我这么说,陈婷婷的爸爸也朝我点了点头。之后,陈婷婷的爸爸也对大家说:“既然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那么大家就先回去吧。这里还有叔叔呢,叔叔留下来照顾你们阿姨就好了。这两天让大家担心了这么久,叔叔在这里也谢谢大家。”说完,陈婷婷的爸爸就站起来向大家鞠了一个躬。
看见叔叔突然这样做。我也连忙上前蒋叔叔扶起来。对叔叔说:“叔叔,您别这样说。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您别这样了。”
等叔叔坐下以后,叔叔又对我说:“这两天你也是蛮累的了。现在我和婷婷留在医院里面照顾你阿姨就够了。你带着大家都回去吧。要是再有什么情况的话,我会让婷婷给你打电话过来帮忙的。现在你们大家这么多人都待在医院里面也不是一个长久之计。大家还是先回去吧。”
听了叔叔的话,我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于是,我答应了叔叔一声以后,我又对大家说:“我们大家还是听叔叔的话吧。我觉得叔叔说得有道理,我们这么多人呆在医院里面肯定是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的。大家还是先回去吧。”
我说完之后,我就又和叔叔说了一句再见。叔叔也是向我点了点头。之后,我就到这大家一起向电梯间走去。在电梯间里面,陈婷婷将我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说:“回去以后好好地休息。”
我盯着她的眼睛对她说:“好的,我知道了。你这几天也要好好地休息。别把身体累坏了。”
等陈婷婷将我们送到楼下以后,我站在停车场里面对陈婷婷说:“你先上去吧,爸爸还在上面呢。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先稳定住爸爸的情绪。妈妈一定会没事的。”
说完,我就转身坐进了车里面。陈婷婷也轻轻地帮我将车门关上了。之后,我就发动了汽车。等车子预热以后,我就跟在王雨琪她们的大巴车后面一起离开了医院。在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我从后视镜里面看见陈婷婷还站在刚才我们停车的那个地方朝着我们挥手。我也是在无意间看见陈婷婷的脸上又开始挂满了泪水。
我也只能够在心里默默地说:“希望你能够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