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奶茶刚上市不久的时候，是直接用小亚的歌曲来宣传的。
因为每个店面里都会配有悬挂式的电视，甚至总店还有一面很大的投影，上面不断播放莫凡那边授权的几首歌和mv。
本来也就是她单纯的想要为小亚做宣传，但无心插柳柳成荫，小亚的才能没有被埋没，同时也用她的歌声为Aa奶茶带来了更多的客源。
余沐决定在小亚的下一张单专辑出来的时候，直接买断她在店面里的使用权，到时候再给她拍一组高清海报张贴在店内，这样就会有更多小亚的粉丝慕名而来。
不仅比请其他流量明星要便宜，而且还能一举两得，合作共赢，不管怎么想都是绝好的方案。
会议结束之后，策划部的工作很高效率，余沐正准备先和莫凡沟通商量一下，却意外发现日历上的提醒。
对了，之前约的一起吃饭就在今天，她居然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余沐改了发消息的过程，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莫凡接到的时候刚好从录音棚里出来，小亚还在里面试音，看到来电的人是余沐她就想到的是什么事情。
“你没有忘吧，今天晚上一起吃饭的事。”
“没有。”莫凡回答，随后问她，“你脸上的疤怎么样了？好透了没有？我可是听说工作狂余总都已经回去工作了。”
“对呀，我不会去公司还怎么办，好没好，你等下看到不就知道了吗？”
余沐翻开自己的美食攻略，抄了一处自己一直想去吃，但都没有吃上的烤肉店，纤指在上面敲了敲，修剪的平整干净的指甲慢慢在指面上留下声音。
“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不对，应该问小亚，你跟她说过了吗？”
话出口之后，气氛有了一瞬间的沉默，余沐非常不可思议地发出三连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会还没有跟她说吧？你们现在在做什么？”
“在录音啊，她不唱歌还干什么？”莫凡撇了撇嘴。
余沐听明白之后觉得有点好笑，没忍住轻哂道:“你是不是还在为难人家小姑娘？还为了那件事情？”
明明是在维护她，这人还不是好歹，莫凡碎碎念情绪上来了，“是是是，我针对她，我就是真的她怎么了？你还好意思说得那么不在意，要真把你伤到哪里了，你就知道哭了！”
这女人生气起来就是极端恶毒，余沐咂咂嘴，不以为然道:“对，您说的对，感谢您，要不我过来吧，正好还有事要找你，等你们结束了，我们一起去吃饭。”
“别来，你找我肯定没什么好事。”莫凡不掩嫌弃。
“放心，不是什么坏事，找你来谈工作哟。”
“怎么，几天不在，余氏都已经穷成这样了，谈工作还要老板亲自出马？”
“……”余沐觉得自己输了，并且在拌嘴这件事情上面她远远不及莫凡的百分之一，余沐非常认真，非常假的扯了扯嘴角沉默着。
那边没有动静莫凡就有点急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问她，“怎么不说话？被我戳到伤疤了？”
余沐就是在等她。
莫凡一开口，她非常及时的点击挂断键结束通话。
那边的莫凡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阵电话忙音，有点茫然地举着手机看了看，还以为是自己这边出了什么问题。
最后确定是余沐那边挂了电话之后她愤怒放下自己舔着脸拨过去的手机，差点没忍住恨铁不成钢的给自己一巴掌。
她真卑微啊。
话虽如此，他还是给余沐发了个定位，收到她的OK之后，转身回了录音室。
小亚正好开始正式录音，才适应的时候就觉得他唱的真的不错，是那种少有的让人陶醉的沉迷感，这会切切实实的唱出来，果然让人有点受不了。
可以说是浑身起鸡皮疙瘩的那种，媳妇挺悲情，很凄楚婉转的歌，但又被他唱出了贞 洁烈女的感觉，总之越听越有感触。
虽然这两天他总是刻意的给小亚这家压力，而且对她冷冰冰的，更多的时候是视而不见。
莫凡知道后面的人都在安慰小亚，说她只是生气而已之类的话，但她的良苦用心，别人又怎么能看得出来呢？
小亚的心思重，因为知道余沐受伤的事情就更自责了，加上妈妈的身体状况和工作上的压力，必须要有什么来转移她的注意力才好。
莫凡不能为她做别的，唯独这样，冷着她让她跟着自己转，在她唱歌的时候要求更严格，这样一来，她就会专注于怎么把歌唱得更好。
没空想太多的事情，大概心里压力就不会那么大了吧，而且张兰芝明明已经被安排的很好了，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不过就现实的情况来看，她的这个想法还真的不错，小亚不但唱歌越来越好听，学习各方面都越来越努力不说，也是比以前更听话了。
以前他对人爱理不理，甚至有点叛逆，现在无论对谁都很谦恭，对于给自己提出意见的人都是非常感谢的，无论如何，这都是好处。
莫凡在那边站了一会，一直不发一言的盯着小亚看，不知觉间注意到她的背都挺的直了些。
“我真的有那么吓人吗？”莫凡目不斜视，盯着不敢往自己这边看的小亚，一边开口随意问旁人。
大概这个问题有点困难，说实话，不好不说实话更不好，莫凡这人是鉴谎机，要是敢对她乱说话，被她抓到一个一个准。
估计会更惨吧。
莫凡因为他们要好好组织一下语言，也不着急，就等着，正当旁边两人的心理防线渐渐崩塌准备求饶的时候，眼前忽然伸出来一只手，做了制止的手势。
他们会意闭了嘴，甚至往后退了两步，给她让开位置。
“凶，好凶。”余沐的高跟鞋没有声音，走过去的时候很安静，在莫凡身边站着，目光平静，安然的看着里面的小亚。
莫凡像受了刺激一样转身，语气低沉，“你要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