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件事情还不是秦烨霖做过最大的事情,但却是他做过的事情中,影响力最大的一件。
他当时想了很久,终于找到一个机会,拉拢了除那两个股东以外的全部股东,直接把那两个股东铲除掉,股份也全部做成散股分散给了不少人。
因为董事长是不可以持有太多股份的,因此秦烨霖把一部分股份给了小糯米,一部分直接卖给了其他人,也算是交朋友了。
那些人都是他所看好的,基本上都和他关系不错,都已经说好了要一起合作,他把股份便宜一些卖给他们。
每个人都拆碎了拿到的股份,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但是秦烨霖却因此得利。
不过那些人倒也没有太多想法,因为他们本来拿到这股份就是为了捞一笔外快。
大家都是霸道总裁,但是也算是能赚就赚吧,只要安安稳稳不搞事,就能捡到个大便宜。
自打这件事过去以后,诸位总裁都对秦烨霖赞不绝口,其他想占便宜刮油水的人却怕他怕的很。
孔承非没有继续想下去,还是看着许南露喝酒,注意着没让她喝太多,不然回去又该难受了。
当然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又,他只是记得以前许南露会说喝酒太多很难受,所以他会看着一点。
“现在才下午四点钟啊,怎么这么早就要回去?”
方泽凡笑着调侃孔承非,眼里却有一点担忧。
他真的害怕自己的好兄弟就这么陷进去了,这样可真的不好,这不是说笑话的,爱上一个女人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需要付出不断的精力,不断的爱,不断投入自己的感情。
说实话,对于他们这种花天酒地的公子哥儿,花钱倒不是什么大事,怕只怕动感情。
原本潇洒风流恣意快活的男人会变成一个小气紧张的醋精,看到其他男人就会像狗子附体一样去闻闻味道。
好像真的能够闻到对方有没有和对方接触过一样。
就会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玻璃心、斤斤计较、脾气暴躁,希望对方无条件包容自己又不想直白地去问。
于是表现出来的做派就是不断地挑战对方的底线,来试探对方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有没有那样牢固。
虽然说都明白,爱情经不起试探,会被试探搞得分崩离析,但还是要来作。
为什么,说白了还是单纯。
那单纯不是说有没有见识过人心险恶,而是说到底,没有见过真心爱自己的女人。
他们在感情上都是白纸,都会受伤,从小在蜜罐子里面泡出来的脾气会变成爱情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可是他们在喜欢的人面前,就是一只纸糊的老虎,却错在他们被糊的栩栩如生。
于是吓跑了别人,得不到爱情。
也得不到幸福,活该孤独终老,身边的人不爱他们。
“没关系啊,我希望我能够让她幸福,不要再被那个男人的阴影笼罩着了。”
孔承非单手扛着许南露,另一只手在手机上不方便的敲着字。
敲完以后单击绿色的发送键,他没看对方的回复,就把手机放回兜里,双手抱着怀里的女人出了俱乐部。
虽然说许南露喝醉以后奋力挣扎着,但是一个女人确实不如一个常年健身的大男人,她还是没挣脱孔承非的拥抱,被硬生生抱进了车里。
扛着许南露走了至少五百米的孔承非倒是不累,许南露反而先累了,一上车就乖乖躺在后座,睡得很香。
孔承非犹豫了一会,一向清醒的脑子或许是因为喝了点酒,导致不太灵光了。
他盯着许南露红润的嘴唇看了半天,一直看到许南露不舒服地动了动,才恍然惊醒,最终没亲下去。
他对许南露,大约就相当于是心头的那一点儿鲜血,那颗最宝贵的朱砂痣,别说旁人了,就算是他自己贸然碰了,都觉得心疼。
然后许南露就翻了个身,差点从座上掉车里,孔承非赶紧伸手捞了一下。
他又犹豫了半晌,在心里激烈地斗争着。
要不要把她带回家?她现在醉成这样,家里还有空调和阿姨,可以帮她擦擦身体。
反正他不会对她做什么的嘛。
可是又想想,万一许南露第二天早上起来怪他呢?
最后孔承非咬咬牙,觉得还是带回家吧。
虽然说有让她住在自己家里的私心,但归根结底还是不太想吵醒她问她要钥匙,加上许南露此刻神志不清,还不知道有没有钥匙。
带回家以后阿姨会帮她擦身体……孔承非一边在心里催眠自己,一边在许南露家的楼下缓缓发动了汽车。
不远处,站着的秦烨霖一脸阴鸷地看着这辆车,他在这里看了许久,知道许南露一定没有下车。
“跟紧他们,看看去哪了。”
虽说秦烨霖在给那帮下属打电话,但是他其实心里已经知道了许南露大约会去哪里。
无非就是孔承非家里或者酒店,如果孔承非要点脸就还是带回家。
秦烨霖这样想着,但是又没有任何正当理由去找孔承非的麻烦。
毕竟他们两个已经分手了,此后男欢女爱各不相关,不是吗?
秦烨霖却忽然咬住了牙,放手这个词语根本就不在他的字典里,他的人生哲学不存在放手二字。
他不愿意也不会放手,最起码,身为一个男人,他还要追求女人发权利啊。
今天许南露给他打了那一通电话后他却忽然清醒了,他和她的羁绊很深,永远都不可能分开的。
小糯米也不可能就这样失去自己的妈咪,他曾经也是想过要和许南露结婚的。
就算拉下脸当着孔承非的面前去追求许南露,他也愿意,毕竟错在他。
而且……现在还有小糯米在,他的机会多的很。
这样想着,他的手终究还是握紧了,只有这一个动作,透露出了他内心的无力和悔恨。
秦烨霖的脸上,依旧平静无波,像是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他还是那个说话算数的总裁——可是他已经不是了,在他说出和许南露分手的那一刻。
他就已经不是了。